蕭薊說道:“她叫九聿,是走后門進入我天衍宗的,你知道,她走的是誰的后門嗎?”
時井墨突然來了興致,手里的折扇一閉,“怎么回事,這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fēng)。”
蕭薊突然嚴(yán)肅:“他……幻焱殿的殿主來到了瀾泫大陸?!?p> “叭——”
時井墨的折扇掉落在地,他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目,“你是說,咱們老大來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時井墨又激動又振奮,完全沒了最開始的泰然自若,“他在哪里?”
蕭薊聳肩:“不知道,他半年前把九聿扔我這里就消失了?!?p> 時井墨:“還是半年前,你現(xiàn)在才說,你怎么不去死?”
蕭薊一臉嫌棄:“我能現(xiàn)在想起來告訴你就不錯了,注意你的儀容儀表,下面弟子可是看著呢!”
時井墨吸了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激昂的心情,彎腰將掉落的折扇撿起后,才慢悠悠的開口:
“九聿?我開始對你的這個弟子好奇了?!?p> 蕭薊手枕著腦袋,“是該好奇,老大收了她為徒。”
“叭——”
時井墨的折扇又掉落在地。
“收了她為徒?!”
蕭薊再次滿臉嫌棄,他撿起掉落的折扇放到桌上,“風(fēng)度呢?一點小事情,驚驚訝訝的做什么?”
看來他完全是忘記了,當(dāng)初自己知道池瞑燚收了個女徒弟時的神情,簡直比如今的時井墨還夸張,差點下巴都驚到地上去了。
輕輕闔眼,時井墨反復(fù)調(diào)息了幾遍呼吸,才睜眼,“不會了,今天的信息,已經(jīng)夠我震撼一年,你無論再說什么,我也不會失態(tài)。”
蕭薊嘆了口氣:
“我也沒什么再說的了,就是有點小遺憾?!?p> 時井墨重新恢復(fù)了云淡風(fēng)輕的儒雅模樣,“此話怎講?”
“那丫頭,不會參加這次的比試?!?p> “嗯,的確遺憾?!睍r井墨微微點頭,“她臉面可是比你的還大?!?p> “啊——”
“啊啊——”
突然響起的尖叫聲,讓兩人循聲看去。
淺藍色的天幕之下,淡黃色羽毛的龍雀翱翔其中,在它的背上,身著暗黑色長袍的男子迎風(fēng)而立。
他眉目如畫,唇瓣如櫻,膚色如雪,衣袂飄飄,長發(fā)隨風(fēng)逸動,與天空融合,恰似一幅唯美畫軸。
毫無意外。
“叭——”
時井墨的折扇又又掉落在地。
“是他,記得嗎?和九聿……我是說九師叔,天衍宗招生時,送九師叔來的那個神秘男子?。 ?p> “啊啊啊……好興奮??!”
“時隔半年,他又出現(xiàn)了!”
“請問一下,他是誰啊?是你們天衍宗的師兄嗎?”
“你一個天溪宗的弟子,我干嘛告訴你,算了算了,告訴你也無妨,他可神秘了,自然是我們天衍宗的人?!?p> 嘈雜的人群中,一個身著潔白衣裙的女子,雙眼直直落在池瞑燚的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眷念和驚艷。
他好像自身帶著光芒,走到哪里都能散發(fā)出萬眾矚目的耀眼光輝。
女子看的如癡如醉。
這引起了她身旁男子的不滿,“秀靈,你如今的這副模樣,還真是難得一見?!?p> 卿秀靈臉蛋微紅,目光卻始終無法移開半步,“顧方衡,我什么模樣,好像與你無關(guān)吧,我和你,頂多是天溪宗同門弟子關(guān)系而已?!?p> 顧方衡皺眉,心里的征服欲大于挫敗感。
自當(dāng)初卿秀靈嶄露出頭角,那勾人心弦的一顰一笑,一直在他腦中回轉(zhuǎn),即使那時,他身邊已經(jīng)有了天才少女卿九聿,可是卿秀靈獨特的氣質(zhì),淡漠的神情,高雅的性格,無一不在牽動著他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