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茂南見所有人都活著出來之后。心底莫名的有些緊張。
“這一關(guān)的游戲情節(jié)又是在干什么?”
班思毅并沒有隱瞞他們在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司空茂南看了看經(jīng)過一輪游戲的鄧偉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來的樣子,又將視線落到了班思毅身上,似乎并不想相信他們的話。
司空茂南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在這里搞鬼。難不成他還能逼著我玩這個破爛游戲嗎?”
班思毅搖搖頭,“應(yīng)該是不會強迫進入游戲的,但有什么后果,現(xiàn)在又有誰知道呢?”
司空茂南知道以自己的身身體素質(zhì),非要進入游戲世界才是最危險的。
既然可以不強制進入游戲,他沒有必要再去冒這個險。
“玩家是否確認不再進行游戲卡牌的選擇?”
現(xiàn)在沒有進游戲的,只有司空茂南一個人了。
他看了看那兩張一看就很是恐怖的卡牌,想也不想的說。
“確認不進入”
系統(tǒng)沒有再發(fā)出什么提示音。
那些卡牌在眾人眼前突兀地消失了。
“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做些什么?”
兩位女士驚魂未定,都有些緊張。
班思毅看了看四周,附近好像并沒有什么可以供他們休息的地方。
除了不遠處一直沒有發(fā)出過任何人類生活會弄出聲響的,那個村莊。
班思毅瞥了一眼遠處的村莊,又看了看面前的樹林。
“那個地方看起來就很詭異,要不要我們今晚在這里休息好了?”
司空茂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大步向村莊的方向走去。
“各位,明天見。”
“他這樣會不會有危險啊……”郭淳哪怕這個時候也不敢松開自己哥哥的衣角。
“一個人行動……有沒有危險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先休息吧。”班思毅輕聲說著。
距離人群不遠處,司空茂南躲在了他們視線所看不見的地方,心底暗罵倒楣的同時,開始在這片淺河邊上坐下休息。
“真特么倒楣,到了這種鬼地方,不用想也知道那單生意要泡湯了”司空茂南嘖著聲,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煙,隨便抽了一根便要點上時,忽然從旁邊傳來一道女孩銀鈴般的聲音。
“叔叔,叔叔,你有看到我的氣球嗎?”
“氣球?"忽然聽到聲音,司空茂南下意識的一激靈,心下有點害怕,連忙抬頭,卻看見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正站在跟前,一臉天真的問。
“哪裡來的小孩?"司空茂南記得很清楚,剛才的人里絕對沒有這么小的孩子,但也不疑有他,畢竟只是個看上去丁點大的小女孩,于是不耐煩道:“沒有,沒看見”
誰料小女孩卻突然一臉氣憤的大喊,“叔叔騙人,這不就是我的氣球嗎?"說著伸手一指,指向了司空茂南的腦袋。
最后幾人在漆黑的樹林里過了一夜,竟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看來只要我們熬過了游戲,其他的事情就很好辦了,這個游戲并不會在夜里殺害我們!”郭心起的最早,把所有人叫醒之后他一一觀察了身邊的所有人,發(fā)現(xiàn)就在這里的人們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或者發(fā)生什么奇怪的改變。
“看來是這樣的!”湯守潔明顯有一些興奮,像昨天那種擊打力度并不能真正的傷害她,她本來以為進入這個世界只有死路一條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就看到了轉(zhuǎn)機。
“……我倒覺得不一定?!编噦ソ艹谅曊f道。
“怎么了?”王怡愉順著鄧偉杰的目光看了過去。
在她好奇的走近兩步時,才看見那浮在河面上的熟悉身影。
“他……!快來人把昨天單獨行動的那個司空……什么的撈出來!快!”
王怡愉的語氣十分急切,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什么情況!”班思毅聽到這邊發(fā)出的叫喊,就連忙趕了過來。
“昨天單獨行動的那個人,現(xiàn)在在河道里我不方便下去,你們幾個男生看看能不能……”
“我來?!卑嗨家闩c鄧偉杰同時脫下褲子,只穿個底褲就走進了水里。
不知怎么回事,在水中的司空茂南顯得格外的重,兩人也是費盡力氣才把他拖上來。
到達岸邊時這兩個男子漢也已經(jīng)是滿身大汗了。
“不用看了,他已經(jīng)死了?!卑嗨家阋贿叴謿庖贿呎f著。他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多年哪里做過這么累的活,之前也就是在健身房里還能動彈動彈,自從健身房的教練離職之后,他那張健身卡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他一個人去了村莊那邊……他的死因我們沒有辦法判斷,那村莊到底是安全還是危險呢?”郭心似乎并不害怕尸體之類的東西,反而大膽上前檢查了起來。
“不管安全與否,我們今天首先要面對的是那個恐怖的游戲吧?!睖貪嵭÷曊f著。
“說的也是,你還記得昨天那個游戲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嗎?”
眾人紛紛搖頭。
“好吧,你們現(xiàn)在有人會覺得餓嗎?”
郭心不斷提問,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一起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里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秘密啊……”郭心小聲說著。
利用自己能力觀察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的煌煌也決定參加到這次的游戲當(dāng)中,畢竟如果不進入那個卡牌之中,就算是他也無法突破這個惡鬼做下的結(jié)界,無從得知這些人在里面遭遇了什么事情,沒有辦法找到這個惡鬼的弱點,并且擊敗他。
“你們好……”煌煌裝作滿是驚恐的樣子,還勉強提起一個笑容,對著大家打起了招呼。
即使是面對一個長相如此人畜無害的女孩子,但在這個世界中,大家也不得不警惕起來。
班思毅主動跟煌煌保持了一定距離。
“你是誰?怎么來到這兒的。”
“我是顧心梨,從那邊的村莊過來,你們是不是也是那架飛機上的乘客???”
“是,不過我怎么沒有見過你。”郭心用懷疑的眼神不斷打量著煌煌。
“我……我坐在頭。頭等艙里跟我爸媽一起過來的,可一睜眼我就到了這里。昨天我一個人在村莊里過的夜,我好害怕……”
聽到這里,大家也就松了一口氣。
由于煌煌出眾的演技,他成功的混入了這些人之中。
幾乎在煌煌站定的一瞬間,那些昨天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卡牌再次浮現(xiàn)在了他們眼前。
這些卡牌像昨天一樣還是4張。
左手邊的第一張卡牌上是一朵正在滴血的玫瑰花,而畫面中正有一只手想要摘下它,卻被花朵刺的滿是鮮血,玫瑰似乎因為這些血跡而變得更加嬌艷。
第2張卡牌里面繪制的是一個墳?zāi)?,可奇怪的是,這個墳?zāi)骨懊鎱s沒有碑銘,石碑空蕩蕩的。更奇怪的是,明明沒有名字的墓碑,它的前面還有一堆人圍在前面,似乎在愛向石碑下跪乞求墓主的原諒。
第3張卡牌上的畫面是一對互相擁抱著的天使,可兩人的翅膀全部都是漆黑一片,這兩個天使都手中持著銳利的刀刺向?qū)Ψ降暮蟊?,喪失了原本純潔的寓意?p> 第4張卡牌上面卻著一面圓圓的鏡子和一個拿著鏡子的可愛女孩。畫面看起來十分溫馨,完全沒有前面三張的詭異感覺。
光是看著這幾張卡牌,班思毅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恐怖,因為昨天那些卡牌看起來也僅僅是有些奇怪而已,可這幾張卡牌卻蘊含著明顯的殺意,誰也沒有像昨天一樣輕而易舉的作出決定。
“我覺得我們只要像昨天一樣,能夠忍耐這個游戲,世界的考驗應(yīng)該就能……”鄧偉杰小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如果不是像昨天那樣,考驗我們的忍耐力呢?”湯守潔雖然不怕疼,可是他怕死啊!
“總要有人先試試的?!卑嗨家惆岩暰€投向了初來乍到的煌煌,他倒不是想要欺負一個女孩,只是這人出現(xiàn)的實在是有點詭異,讓他不得不做出提防。
“我可以去試試,但我一個人實在是不敢……如果你們有人愿意跟我組隊……”
煌煌皺著一張小臉,將自己的視線掃視過這些人。
“哥……我害怕……”郭心看著那幾張圖片就覺得后背發(fā)冷,恨不得在他哥面前哭出來。
郭淳也看了煌煌一眼,他其實并不相信煌煌的說辭。畢竟昨天晚上所有人已經(jīng)前往了那個村莊之中,并沒有更多的人出現(xiàn)了,再者如果她真的是一個普通女孩的話,怎么會在看到商人尸體的時候那么淡定呢?
相對于昨天已經(jīng)相處過一天的人來說,郭心更害怕這個來路不明的顧心梨。為了避免和她組隊,郭淳僅僅猶豫了一秒鐘,就選擇了第3張卡牌,并緊緊拉住了郭心的手。
“你信不信哥哥?”
“我不相信哥哥的話還能信誰呢!”郭心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
郭淳的手指在觸碰到卡牌的一瞬間,兩人就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這么輕舉妄動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吶……”煌煌在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兩個人進入卡牌,煌煌在沒有找到惡鬼的弱點之前,沒有辦法穿越卡牌的限制來幫助別人活下去,她能幫助的只有和自己處于同一游戲中的人。
卡牌內(nèi)
“這把刀你要拿起來還是放下呢?”系統(tǒng)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哥哥……”
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間巨大的教堂,教堂頂上被人畫滿了可愛的天使,當(dāng)兩人向下腳下看去時,卻發(fā)現(xiàn)地面上繪制的全是手握刀叉的惡魔,仿佛兩邊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什么刀?”郭淳并沒有理會弟弟的求助,因為他知道系統(tǒng)的提示對他們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保命工具。想活著出去的話,他們只能依照系統(tǒng)這些無聊的規(guī)則來做。
“是這一把嗎?”
郭心隨手一翻就翻到了夾在圣經(jīng)中的那把刀。
“對,不過……為什么只有一把?”
郭淳在弟弟找到那一把刀之后,不斷的想從教堂另外的地方翻找出其他的刀來,可他幾乎將整個教堂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什么收獲。
兩人只好把注意力再次挪回到圣經(jīng)上。
郭心將圣經(jīng)翻到夾著刀的那一頁,因為書上有著刀的壓痕,很好找到。
“……你兄弟的血浸在地里對我號哭,他的聲音像是復(fù)仇的請求。我要對你下咒了,你已經(jīng)無家可歸,注定在大地上四處流浪……”
在那一瞬間,郭淳似乎明白了這張卡牌意味著什么,緊接著他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搶過了郭心手里的刀。
“是誰會被上帝詛咒呢?……是你?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