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本少主的道侶何時成魔君的夫人了?”
九夜聽聞魔君這話卻是覺得破天荒的好笑,魔族若想來奪他的魂修之法,直接來搶便是。
何必用這種故意激怒他的方法?
實在是頑劣至極。
景奕和九夜的針鋒相對,也讓氣氛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花知雪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掉進了修羅場里。
“我覺得你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談?wù)劚容^好…”
她不說話當(dāng)個透明人還好,可是她一開口,兩道視線卻瞬間落到她的身上。
景奕那恨不能直接當(dāng)場就把她給吃干抹凈的眼神。
九夜那你慫什么你是我的人老子給你撐腰的眼神。
救命,她一個也不想看!
“也好,少主以為呢?”
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沉默了半響,終于還是景奕先打破僵局。
“那就去議事閣?!?p> 九夜看了一眼身后的其他族人,也知道這不是說事的地方。
不過剛剛魔君和他們少主的對話,都一字不差的落入了眾妖們的耳中。
“是少主的道侶!”
“可魔君說是他夫人。”
妖族人一言一語小聲討論起來,九夜的臉色卻依舊冷硬,也并不怎么好看。
“對了!”
之前那個帶路來的兔妖少女驚呼一聲,眾妖們聞聲紛紛向她看去。
“是少主的道侶,也是魔君的夫人,這又無甚沖突!”
絕了!
此言一出,眾妖眼睛一亮。
對啊,他們怎么就沒想到!
九夜聽到這話卻差點腳下一個趔趄,景奕的臉色也變得意味深長有些微妙起來。
花知雪卻只想干脆鉆進地縫里永遠不要出來了。
她現(xiàn)在解釋還說得清嗎?
但是話說回來,為什么景奕會給她安上個夫人身份啊。
九夜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成了他的道侶。
別問,問就是當(dāng)事人很無辜。
“那么,仙兒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和這位妖族少主?”
這才剛?cè)胱h事閣凳子還沒坐熱,景奕便直接切入主題。
花知雪坐在中間的椅子上。
皮笑肉不笑的景奕,和臭著一張臉冷哼的九夜,分別坐在她的左右兩邊。
這架勢,看樣子今天不把話說清楚。
她怕是魔族回不去,妖族也留不下。
“魔君大人呢,是我的師兄。”
花知雪看向板著一張臉的九夜,柔聲解釋起來,轉(zhuǎn)頭看向景奕,又繼續(xù)道。
“少主大人呢,是我的朋友?!?p> 要哄,就得兩邊都一起哄好了。
毛還是得順著方向捋。
“兩位都是我重要的伙伴,為何要以仙兒為借口對彼此出手試探呢?!?p> 花知雪哀傷的嘆息一聲,魔族與妖族沒有恩怨,但素來不合,每次見面不找對方麻煩都不痛快。
花知雪自然也看出來了。
兩人誰也不愿落了對方下風(fēng),總得先要找個理由來挫挫對方的威風(fēng)。
可是巧就巧在。
這倆人或多或少都和花知雪有關(guān)系,一個好歹是同門師兄,花知雪于他有救命之恩。
一個是相伴的伙伴,花知雪于他也有一份恩情。
真是委屈極了。
她好歹都是他們的恩人,現(xiàn)在卻被兩只白眼狼崽叼著爭來爭去。
這傳出去,她名聲還能聽嗎?
九夜見她哀傷悲切,心中不忍。
他也知道是自己見到魔君挑釁,這才意氣用事也把她給扯了出來。
“不哭,我是氣不過魔君欺負你?!?p> 還未等九夜碰到花知雪,另一邊的景奕聞言卻是冷笑一聲把她給拉過去。
“本君愛護還來不及,怎會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