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世豪貓腰來到樓道門口,沒發(fā)出一點聲息。
樓內昏暗,樓外明亮,由里向外看很清楚,由外向里看則一片昏暗。
好在樓道口的鐵閘門開著,稀疏的星光照射進去,能看清個大概。
他悄悄向里瞄了一眼,看到那位與自家妹妹凌祖兒凌珊珊糾纏的男人。
那人身材高大,背對著他,簡世豪目測了下,應該和前世的自己身高差不多,在一米八五左右。
簡世豪悄悄把書包拎在手里,一塊沉甸甸的冷硬之物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
那是穿越當天原身準備的防衛(wèi)武器---板磚,穿越港綜的他因為缺乏安全感,一直沒丟掉。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每天不嫌沉重帶著它的價值就體現(xiàn)出來了。
爭執(zhí)還在繼續(xù),簡世豪聽了幾耳朵,似乎是那個男人自稱著名攝影師,極力邀請自家妹妹凌祖兒接拍一個護膚品廣告。
而凌祖兒幾次客氣的拒絕后,那個男人還是不放棄,死纏爛打地繼續(xù)糾纏。
凌祖兒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些不耐。
她現(xiàn)在有些明白幾周前簡世豪說過的話,那些借拍攝寫真廣告而找上她的男人,多半懷有別的心思。
現(xiàn)在她這么明確的拒絕,對方都裝作無動于衷。
真不敢想像,她若是接了通告后,萬一對方有壞心思,她還怎么退出?
而先前得了簡世豪囑托保護姐姐的凌珊珊更是冷嘲熱諷,讓田迪文這個小攝影師死了這條心。
“田迪文?”簡世豪把書包卷成一個容易發(fā)力的形狀,暗自嘀咕:
這劇情的修正力怎么這么強大,難道自己這小蝴蝶翅膀扇動的還不劇烈嗎?
還是說自家妹妹凌祖兒夠美,這個田迪文跟狗頭膏藥一樣粘上就不放手?
要知道離劇情開展應該還有幾年的時間呢,那個電影里借著拍攝的名義,先后將凌家姐妹壓在胯下的家伙這就忍不住了?
然而還沒等簡世豪想好為什么劇情加快了,那個田迪文看這倆女人居然這么不給面子,眼神開始危險起來。
他仗著自己人高馬大,一個虎撲將凌祖兒抱在懷里,而上前解救姐姐的凌珊珊也被他一腳踹飛。
他原本邀請凌祖兒做他的特約攝影模特,想走的是日久生情的套路。
對情犢初開的十四五歲花季少女,有別墅、有跑車,攝影技術好,人又高大威猛的他自信有一萬種方法偷取女方歡心。
就像之前的幾個少女模特一樣。
玩膩了再甩而已,無非根據(jù)女方顏值高低拉長或縮短這一過程。
但是,現(xiàn)在明顯煮熟的鴨子就要飛走了。
他本不想這么做的,但再假惺惺地邀請對面也不會入彀,那還不如用強。
反正香江的法律解釋權在有錢人手里。
只要有錢,黑的可以說成白的,男方用強可以說成女方勾引,主動糾纏可以解釋說誠意邀請。
即使當事人有意見,錢不能擺平當事人,難道還不可以喂飽她貪婪的父母嗎?
萬一家屬、當事人一條心都要找他麻煩,他還可以請香江最有名的律師幫他打官司,請最無賴的地痞流氓幫他敗壞女方聲譽。
雙管齊下,到時候最先崩潰的絕對是當事人家庭。
拖,也能把她們拖垮了。
他憑此種套路,強上了不知多少少女,最后在法庭上,都說是證據(jù)不足。
香江的法律,大多時間只是有錢人玩得一紙空文而已!
甚至有幾次在庭審過程中,受害者生活作風的“開放”包括因為工作而拍攝的性感寫真照,這些也全部被作為對方證明她有意勾引的證據(jù)。
這邊田迪文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凌祖兒被他剝得跟小羊羔一樣,他精神亢奮起來了,隱隱有了嗑藥的感覺。
他想要雙倍的快樂。
于是田迪文從兜里掏出一瓶印著天使迷塵的藍色藥丸一口吞下,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簡世豪從他背后猛地鉆出,手中書包帶著凌厲的勁道狠狠地拍在他后腦勺上。
不過因為有書包的緩沖,里面的板磚只是將田迪文拍暈,外面一絲傷口也無。
田迪文軟軟地倒下,卻在衣服沾到臟污的地面前被簡世豪抄在手里。
凌祖兒感覺束縛減小,猛然用力掙扎。
一朝脫困,她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奔著將凌珊珊抱在懷里,然后猛沖上樓關上防盜門,后背倚著門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似乎這樣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
簡世豪一句“沒事,安全了”還沒說出口,凌氏姐妹就沒了蹤影。
他只得對著空氣努努嘴。
“也好,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讓倆姐妹知道,這些不能說的秘密自己掌握就好?!?p> 他帶著拳擊手套單手打開天使迷幻藥劑,然后又給懷中的田迪文倒入口中幾粒。
簡世豪手指輕捏田迪文喉嚨后頸幾個穴位,藍色藥丸就一咕嚕咽入腹中。
然后我們簡同學像攙扶著喝醉的友人一樣,將其扶到駕駛座上。
不同的是簡世豪自己也坐在駕駛位上,屁股底下就是田迪文,兩個大男人膩在一起,誰有意識誰尷尬。
而且田迪文還噴了一種讓他忍不住打噴嚏的男士香水,他的鼻子粘膜也飽受煎熬。
他有些別扭地扶著方向盤,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駕駛方向盤在右側的汽車。
好在他學駕照的時候,用的是駕校里有三十多年服役年限的老捷達,一些檔位設計與這個時代還算接近。
“轟轟~~”
不是簡世豪有意賣弄,而是他確實在熟悉這輛跑車性能。
那強烈的推背感,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限量版跑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鉆出巷子里......
好在這是傍晚的郊區(qū),人們早早回家吃飯睡覺,街上沒有幾個行人。
等到簡世豪熟悉了跑車的油門、離合、剎車,他輕笑一聲,拍醒背后的田迪文:
“喂,大攝影師,起來,該上路了!”
一百八十邁的跑車時速,加上天使迷幻藥丸的飄飄欲仙感,讓田迪文一時還弄不清狀況。
感受到坐在自己身上的軟軟的“嬌軀”,他誤以為是被自己嗑藥強上的凌祖兒,忍不住用手捏了幾下。
“麻蛋,臨死還被你個強上犯占便宜,惡心!”
簡世豪將油門踩死,駕駛著限量跑車猛地朝路燈燈桿懟去。
在撞上的瞬間,他間不容發(fā)地從駕駛艙跳出來,身子打著旋甩了出去......
路燈與跑車相撞的剎那,金屬外殼開始尖叫、扭曲、壓縮、變形。
限量跑車的安全氣囊瞬間彈出,不愧是安全系數(shù)最高的限量款。
可惜一塊崩裂的玻璃殘片被人以更快地速度甩入。
就像針扎氣球一樣,炸開的安全氣囊不啻于一枚強力炸彈。
在狹小的空間里氣流劇烈地爆發(fā),將里面那個高大的人體炸得瞬間喪失了意識。
接著,失去安全氣囊保護也未系緊安全帶的田迪文在昏迷中從駕駛室甩出,直直地撞在路燈燈桿上。
噼里啪啦聲中,他身體猛地打了個對折,像是一個有些微微變形的耐克標志。
接著,高速行駛的跑車凌空炸開,被燈桿切成兩半,而爆裂的火焰也將這個癱軟的人體√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