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大步流星走入大殿中,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擋在柳如月面前,不善的看著眾人。
對他來說,少年的師父便是他的師父,誰敢欺負(fù),那只有死路一條!
“是你?”
看見少年,許飛塵面色一滯,眼中生出一絲驚訝,隨后化作一股陰翳。
這小子屢次破壞他的好事,他前不久還派人去殺了這小子,對方怎么還沒死?
“洲兒,你怎么來了!”
柳如月看到徒弟忽然到來,連忙擦了擦眼淚,將先前的柔弱收了起來,故作冰冷堅強,卻不知紅紅的眼睛已經(jīng)出賣了她。
“師父不要怕,有我在!”
徐洲傲然看向眾人,逐漸將目光放在劍塵宗數(shù)十人身上,冷笑道:“你們這群螻蟻來這里做什么,找死嗎!”
“放肆!一個廢物也敢這么猖狂,你算什么東西!”
“小小的清渺宗,信不信我滅了你們!”
....
劍塵宗一眾修士驚怒看來,爆發(fā)出凌厲的氣勢,卻被那高大的青年所攔下。
“徐洲?”
許飛塵瞇了瞇眼睛,眼底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令人心驚。
緩緩他才說道:“不久前,你們清渺宗的掌門李玄罡,與我父定下婚約,收了聘禮,過段時間你師父便要與我成婚了,在這個時候你們想要退婚?把我當(dāng)做玩笑嗎?”
此話一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fā)而出,整座大殿中回蕩著狂暴的風(fēng)暴。
清渺宗一眾嚇得臉色蒼白,哪怕是柳如月也小臉一白,心驚膽顫。
“夠了,退婚,你們需要什么條件!”
徐洲漠然呵斥道,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氣勢。
一個小修士罷了,有什么好畏懼的?給他一點時間修煉,他能一個手指頭捏死這群人。
“呵呵,退婚也不是不行,按照約定,違背要十倍賠償!”
許飛塵冷冷一笑,他身后眾修士同樣冷笑不斷,令柳如月面色蒼白,小手攥的緊緊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呵呵,別說十倍,就是百倍千倍,我照樣能賠給你們!”
徐洲冷視幾人,心中已經(jīng)將這群劍塵宗的人當(dāng)做死人,若有機會他一定會殺了這群螻蟻!
“放肆,你知道我大師兄給你們的聘禮價值多少嗎?那可是價值一萬靈晶,若按十倍賠償,你們要賠十萬靈晶!”
有修士譏諷笑道,嚇得清渺宗幾人臉色蒼白起來。
別說十萬靈晶了,哪怕是一百靈晶他們都拿不出手,他們甚至不知道掌門拿這么多的靈晶做什么!
許飛塵面色高傲,譏諷的看著幾人。
劍塵宗乃大宗,方圓數(shù)十萬里有著至高威望,對于宗內(nèi)大多數(shù)修士來說,一萬靈晶都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若非他父親是內(nèi)門長老,他也舍不得拿出這么多靈晶去下聘禮。
可對面這小子在說什么?他能賠償?真的是天大的笑話!
別說這廢物了,恐怕是一千個、一萬個清渺宗加在一起賣出去了,都不值!
“徐洲,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趕緊退下,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插嘴的份!”
李顏卿大驚失色的怒吼著,眼中充滿了不悅。
在他眼里,這小子資質(zhì)奇差分了宗門的資源且不說,還屢次闖禍,十萬靈晶,清渺宗一萬年都賺不到這么多!
“洲兒,別說了,我嫁給他!”
柳如月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毅然說道。
“好!”
許飛塵面色一喜,當(dāng)即大喊道。
這女子有傾城傾國之容,尤其對方乃是皓月資質(zhì),可作為鼎爐助他修煉提升修為,這才是他的目的。
“好什么好,師父你別答應(yīng)他,十萬靈晶罷了,給我十天時間,我給你!”
徐洲冷笑一聲,心中絲毫不在意。
不過是十萬靈晶罷了,對他而言算得上什么?
世間萬法、陣法煉器丹藥之流,他都有涉及,雖未到達(dá)巔峰,可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也算得上是神跡了,別說十萬靈晶,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百萬、千萬靈晶他都能尋來!
“哼,十天?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偷偷跑了?我只給你們?nèi)鞎r間,若是沒有,清渺宗不復(fù)存在!”
許飛塵譏諷一笑,拂袖而去。
一時間,劍塵宗修士傲然離去,張狂的姿態(tài)令人不悅。
“豎子,你闖大禍了!平日里你拖宗門后腿,分我們資源也就算了,如今還惹下這般禍?zhǔn)?!?p> 李顏卿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怒,指著徐洲的鼻子大罵道:“你知道十萬靈晶是什么概念嗎?那是兩千萬金,我們青渺宗一年拼死拼活,都掙不到幾百兩啊,你這個蠢貨,拿什么賠,把你賣了都不值!”
聽到這句話,徐洲眼神一厲,心中又浮現(xiàn)出少年的記憶。
這個看似儒雅的中年男子,屢次刁難著少年,若非柳如月的庇護(hù),他早就被趕下山去了。
而這次,自家的師妹被外人欺負(fù)了,這李顏卿不幫自家人,反而幫外人說話,徐洲如何不怒?
“好了大師兄,三天后我會跟他們走的,你們先回去吧!”
柳如月疲倦的搖了搖腦袋,李顏卿才不再呵斥,怒然拂袖離去。
“師妹,你看著辦吧,只是這孩子...唉!”
那粗狂的漢子無奈搖了搖頭,也離開了大殿,徐洲認(rèn)識這人,漢子是他的二師伯,叫張溯,對少年態(tài)度一般。
看到眾人離去,柳如月強忍著淚水,卻故作堅強,聲音顫抖說道:“洲兒,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p> “是,師父!”
徐洲微微行了一禮,朝著大殿外走去。
“嗚嗚...”
驟然間,徐洲身影一滯,攥緊了拳頭。
離去之余,他聽到了師父在無人的角落微微啜泣的聲音,他眼中一直冰冷、要強的師父第一次這般無助,流下了眼淚!
“劍塵宗,哼!”
徐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即收斂起來。
這劍塵宗,他遲早要去跟對方算賬?。?!
接下來,還是先解決靈晶的問題。
以他如今的修為,想要煉制什么東西,卻是有心無力,除了煉制丹藥外,其余的物品三天里他做不到。
也罷,那便丹藥吧!
“十萬靈晶?呵呵!”
徐洲冷笑一聲,消失在主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