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云: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玉暖日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當蝴蝶飛不過滄海會不會選擇流浪?
當蜻蜓老去會不會煽動者翅膀歸隱它鄉(xiāng)?
誰能一直做夜空中那抹只能看卻不能挽留的白月光,而誰又成了誰心口的朱砂痣?
總有人還會成長,總有人也還會學著去遺忘,這個世界和命運帶給我們的所有公與不公。在與時間相與的齒輪上,歲月這個詞,又何曾放過任何人呢?
我們終究有一天要學著長大,我們終究有一天要被磨平了棱角,成年人的世界里,不需要那么多為什么,有時候只是要一個能呼吸有足夠氧氣的地方就好。我們只要靜靜長大,沒有那么多的需要與不需要,了解你的人,一個眼神就好,不懂你的人,幾經(jīng)百轉(zhuǎn)千回也未曾能明白你真正想有的是什么??赡艹砷L的代價就是生活會成為上帝手里的魔盒。生活在伊甸園里閉塞的蛹把盒子打開,會發(fā)現(xiàn)生活本身的殘酷,會感覺到一切的殘忍和陣痛,然后它不再依賴于蛹殼,可能聽到的所有的故事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吸引人,它化成蝶或蛾,它單純不再,但卻終究揭下了殘酷世界的本來一切,終究學會了成長,它明白了一種代價,叫做埋下真實的青春,那對翅膀從此以后,成了它應付這世的面具。
那一年,有人曾是人們心中無法忘懷卻又始終流連于心頭的白月光。
那一年,也有人曾初生牛犢不怕虎,世界新奇
那一年的那一年,原本不相干的兩條平行線,在命運的軌跡重合,又曲折。有人一眼沉淪,有人茫然無措。總也有人會期待,總也有人會向往,哪怕拖著疲憊的軀體??倳腥瞬晦o辛苦的去追尋,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們,有時候真的不會懂,或者沒時間去想,此去經(jīng)年以后的意義或許就是再也不見的后會無期吧。
后來的后來,有人終于放下在名利場的所有升沉榮辱,解甲歸田。那一刻當聚光燈最后一次打在,聚集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也曾問過自己,如果時光可倒回四十年,他會不會再去重新選擇走另一條路?如果真的有一臺時光機,回到最初始的那個地點,回到那段最初的時光,自己會怎么選擇呢?他是想做回普通人,追尋回自己曾經(jīng)遺失的所謂美好,還是會繼續(xù)選擇如今這條始終如一的路呢?他真正是怎樣的人,過活著怎樣的人生,也只有他自己這位當事人自己心里清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雖然他們身在名利場,但終歸也是一個人而已,舞臺再過寬廣也總有一天會落幕,寶刀終有一天會老去,他們亦如天上星辰,總也有一天會老去,總也有一天會寂滅。
終歸,他們也需回歸凡塵里,生根在泥土里,做好他們每一個普通人
的本分,他們也都會犯錯,也會不理智,會沖動,但每一個人都應該擁原諒與被原諒,放過與被放過的權(quán)利。生活的五味雜陳,人的愛恨情仇,悲歡離合,世間八苦,世人皆無法避及躲過。
熟悉的光影落幕,熟悉的旋律不復響起,聚光燈不再追逐,鉛華洗盡。人生的路口,他們又是否能夠想起,那年,那個路口,歲月可還能回首?
什么才是意難平?什么才是意難忘?其實啊,哪有什么所謂的意難平和意難忘啊,自己不甘心才是真,心里有那么些執(zhí)著卻遲遲不肯忘記放下的癡念,才是真。
你在什么時候會最難過呢?是午夜夢回一人窗臺人影座,杯酒換寂寞,還是總在不經(jīng)意間想起那些本該已經(jīng)離你很遠的一切,懷念著一切本已經(jīng)陳舊太久的記憶。他從一個無名小卒,一路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圈子里今時今日的金字塔頂端,四十年的路,卻猶如走過一生。
他從不是一個長情之人,更不是一個情緒過多外放的人,卻唯獨也有自己心里那從未能言明的東西,也許,不管是人還是物,往往放在心里的,都是從未得到的,得不到的,往往又都是念念不忘的。愚人有夢,故望西亭。
這些許漫長的故事,都還要從最初的最初來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