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斬殺任老爺
蘇陽的提醒,讓阿威觸摸到了一具冰冷的尸體,他頓時額前冒出了成片的冷汗,咽了一口唾沫之后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回身望去。
只見那具原本躺在停尸床上的表姨夫,此時竟然已經人立而起,他的面孔還是隱隱的泛著青色,嘴角處的獠牙,隱隱的裸露出些許痕跡,眼睛處還迸著絲絲縷縷的血跡。
月色下,只見任老爺青面獠牙,竟頗有幾分惡鬼的模樣。
“啊——”阿威終于難以忍受心中的恐懼,將心中集聚的恐懼化作一聲怒吼,大叫了起來。
蘇陽見情況緊急,當下也不顧不得太多,手執(zhí)桃木劍便朝著任老爺的脖頸處點了過去,同時大喝了一聲:“師兄,快去找鎮(zhèn)尸符。”
秋生聞聲從藏身處一個驢打滾,滾了出來之后開始四下尋覓起方才被阿威隨意撇在地上的鎮(zhèn)尸符。
任老爺被桃木劍所激怒,從而尸性大發(fā),從口中發(fā)出一聲嘶吼之后,便朝著蘇陽迎面撲了過去。
身后的阿威見蘇陽幫他擋住了任發(fā)所化成的僵尸,來不及道謝慌忙就朝著門外跑,口中還一邊大聲喊著:“救命啊,救命啊,快開門啊。”
蘇陽見任老爺來勢洶洶,哪能與之硬撼,眼見一股尸臭味撲鼻而來,蘇陽先是來了一記鐵山靠,這一記去勢兇狠,將任老爺打的踉蹌后退兩步。
同時,手猶如打在了石板上一般,讓他一陣的齜牙咧嘴。蘇陽趁此機會迅速后退,同時對著秋生喊了一句:“師兄,別找了,直接用墨斗線解決掉他!”
秋生聞言兩個縱躍,即刻翻了到蘇陽的身旁,二人迅速將墨斗線扯出一條平行絲線來,懸于半空之中,分站庭院兩旁。
任老爺此時回過神來,只見鐵門處阿威狼狽的連同帽子也丟在了地上,此時正急迫的拍著木門道:“快救救我啊,快開門吶。”
“任何人叫門,我們也不會開的!”門外倒是傳來阿威手下極為鏗鏘的一聲。
“你們幾個蠢貨,我是你們的隊長阿威啊!”阿威沒想到這幾個偷奸耍滑的家伙,尋常執(zhí)行命令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蠢,這個節(jié)骨眼上倒是擺出一副得力干將的模樣來。
阿威劇烈的動作,與他因為恐懼而加劇的心跳與大喊聲,都將任老爺此時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了過去。
他本就是喪失了記憶與思考的一具行尸走肉罷了,此時完全忽略了一旁設伏埋伏他的蘇陽與秋生二人,張開獠牙便朝著阿威沖了過去。
那原本還在開鎖的小兵,此時忽然見到這個一個東西朝著自己沖了過來,頓時嚇得面色慘白,非但不繼續(xù)開鎖,反而將兩扇木門一合,并且迅速的在外邊將木門反鎖了起來。
阿威急的破口大罵,然而聽到外邊嘈雜的腳步聲和喝罵聲就知道,自己的手下早就一哄而散了,這幫貪生怕死的家伙,如何指望的上。
蘇陽捏著墨斗線的線頭一端,將呼吸一點一點放緩,隨即待得任老爺剛剛走到絲線之前,只見那條懸在半空崩的筆直的絲線,猛地反彈在了任老爺的胸前。
“砰!”
任老爺猶如人形草芥一般,仰面摔倒在地,還未曾等他有所反應,一柄泛有重棗之色的桃木劍劍身大半已經沒入到了他大張的口中。
劍柄還在微微的顫動,蘇陽劇烈的喘了兩口氣隨即道:“師兄,快將剛才那些荔枝柴搬過了燒了他以絕后患。”
桃木劍猶如一枚釘子般將任老爺所化成的僵尸釘在地上,他大張著的嘴里豎著一柄桃木劍,身子猶如被電流劃過般,偶爾會抖動一下。
阿威將雙眼閉上,一副不忍再看的模樣。
秋生迅速將荔枝柴搬了過來,將任老爺的尸首幾乎埋在了荔枝柴當中,蘇陽在牢房里抓起一盞還在燃燒的油燈,朝著鋪滿荔枝柴的任老爺尸首猛地一摔。
“嘩——”
大火瞬間席卷了正具尸首,將任老爺所化成的僵尸付之一炬,同時之前九叔贈予他的那柄桃木劍也不得不隨著火焰而燒成了灰燼。
雖有幾分不舍,然而除此之外已經再無更好的辦法。
【主線任務1,已完成?!?p> 【斬殺白毛僵一具,獎勵功德值四百點。】
【現有功德值共計四百三十點?!?p> 將虹膜前的信息迅速瀏覽完之后,蘇陽對還未曾緩過神來的秋生道:“師兄,我們快些去助師父。”
見秋生點頭,蘇陽又對阿威道:“你現在應該知道任老爺真正的死因了吧,他是被任老太爺所化成的那具僵尸害死的?!?p> “而且,他現在還要去如同咬死他的兒子任發(fā)一樣,今晚再去咬死他的親孫女任婷婷?!?p> 阿威在見到任老爺所化成的這具僵尸之后,便對蘇陽的話堅信不疑了,他慌忙扶了扶自己的帽子隨即道:“我馬上就帶我的手下趕去任府?!?p> 因為外邊的門被反鎖,蘇陽與秋生便打算繼續(xù)搭人墻離開這里,前往到任府去找九叔。
然而,讓蘇陽沒想到的是,正當他想要離開的時候,一陣冷風卷著旋將一張熟悉的符箓緩緩的卷了過來,漂浮在半空當中還隨著風打著旋。
蘇陽一把抓過那張符箓,只見正是自己之前用過的鎮(zhèn)尸符,上邊的符文雖然在兩次鎮(zhèn)壓任老爺的過程當中黯淡了幾分,然而這次應付任老太爺的過程當中,定然可堪大用。
“誒呀,你快點?!?p> 見蘇陽半天沒有動靜,在下邊當人梯,漲的滿臉通紅的秋生,用手扶著踩在自己頭上的蘇陽的一只腳,忍不住罵道。
“哦。”蘇陽在上邊應了一句。
待二人翻過墻頭,落入街道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的時候了,此時漫天的繁星,月色凄涼,隱匿在了云層之間,便猶如鍍上了一層銀紗。
這才踏著滿地散亂的月光,一路朝著任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