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再次座上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了目的地后,滿心疲憊的靠著座椅看向窗外不語,這是第二次了
司機師傅見著漂亮姑娘,也是十分的沒眼力見的一路上喋喋不休的搭起話來,凌云雖也沒大聽,但還是出于禮貌的有一搭沒一搭的應(yīng)付著。
心里卻隱隱的愁了起來,突然想起尹卉說起段弈秋似乎要找張漾做設(shè)計
如果這樣的話,就怕還會牽扯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這么一想,竟覺得車?yán)镉悬c悶人,她搖下了車窗,把頭往外伸了伸,想透透氣,清晨的陽光射在臉上,明亮的讓人睜不開眼,風(fēng)聲呼嘯入耳,雖然顯得急促卻很涼爽,讓人覺得很舒服
凌云突然想到那年也是這樣天氣,也是這樣坐在出租車?yán)锟恐埃е^任由陽光灑在臉上,那天她很緊張,因為那天她是趕去跟周銘告白的
從上大一開始,她就一心在為出國做準(zhǔn)備,院里每4年會有一個交流的名額,對于一個學(xué)純藝的學(xué)生來說,有生之年能去藝術(shù)之都巴黎學(xué)習(xí),是多么夢寐以求的事
那個時候她為此準(zhǔn)備了好久好久,在其他人都在這個聚會那個聯(lián)誼的狂歡中流連忘返時,她幾乎每天一人屈身在冷清的畫室,只與畫筆紙板油彩打著交道,因為4年一次的機會實在太難得
那天接到老齊的電話,告訴她說她被選中了時,她確實高興壞了,拿著電話傻笑不止,可過了幾分鐘,本該欣喜若狂的消息卻在沉默中變了味,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舍和焦躁,驅(qū)散了往日的夢想,她心里有了羈絆,她無法參透自己哪里來的沖動,又無法理智的去控制自己,她告訴老齊她不去了,她拒絕了。
那天,做在出租車上,一路都在興奮的設(shè)想,周茗聽見消息的時的樣子,是笑而不語,還是早已猜到與她相擁而喜。
想到這里,凌云關(guān)上了車窗,苦笑了一下,一腔孤勇的沖動最后只剩一個笑話,年少時那股子義無反顧的勁兒,尤其多余
回到家后,凌云把包往沙發(fā)上一丟,便拿著睡衣來到浴室沖了個澡,準(zhǔn)備洗去這一身的疲憊和過去一夜的酣暢淋漓,出浴室前凌云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傷痕累累,除了露出來的皮膚,幾乎全是昨晚弄出來的曖昧痕跡,顏色非青既紫毛骨悚然
凌云罵道“王八蛋,屬狗的”
往床上一到,記憶像抽絲剝繭一般將昨晚的重點挑了出來,腦子里頻頻閃過那些醉眼迷離的場景,甚至于現(xiàn)在都能感受到那熱度,和那獨特的隱隱的清香,呼吸、話語話……深入骨髓侵入神經(jīng),凌云惱著用手抓亂了頭發(fā),鬧了自己一會兒后,悶頭鉆進了被子。
此時別墅內(nèi)的那個人早就已經(jīng)蘇醒,未留只字片語,悄無聲息的消失于這個房間,他緩了緩神,起身去洗了個澡,水花順著男人的臉浸濕著全身,霧氣蔓延遮掩了視線。
他關(guān)掉了淋浴裹上一條浴巾走了出來,此刻房間內(nèi)還留存著她身上的氣息,他瞇了瞇眼,看著床上凌亂的被子上還留有一抹淡淡的痕跡,皺著眉頭沉吟半晌,便撥了電話,讓人來打掃干凈。
慌路
大改,大改,以后會陸陸續(xù)續(xù)的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