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向門的方向挪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的不真實
她深吸了一口氣,虛著身子從貓眼看去,段弈秋就這么站在門口,她直直的迎上了段弈秋的雙眸,透過貓眼就看到,門外的段弈秋臉上無端露出一抹狡黠,說道
“我有話對你說,你打算讓我這么說嗎?”
凌云開了門,剛開口準(zhǔn)備問“你…”
沒等凌云說完,段弈秋用力推開了半掩的門,雙臂捆著凌云邁了進(jìn)來,凌云被迫陷進(jìn)了一個炙熱的懷中,沒給她一絲反應(yīng)的空隙,又一步一步把她逼至沙發(fā),堅實的身軀就這樣的壓了上來,沙發(fā)吱呀吱呀地留下不堪重負(fù)的動靜。
天旋地轉(zhuǎn),凌云有些吃痛,抬起頭,段弈秋投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誘供的口吻
“想我了沒?為什么不和我聯(lián)系?真夠狠心的”
凌云的大腦混沌一片,他說話的口氣無力似的,少了幾分慣有的強(qiáng)硬與霸道
“你起來…”凌云說道
“你先回答我”段弈秋說
他耍賴的樣子就像個無賴,口氣卻嚴(yán)肅的至極
因為被箍得太緊,凌云感覺到那種強(qiáng)勢而執(zhí)拗的壓迫感,像是怕某種東西突然消失的一樣
凌云扯了扯嘴角,想顧做個輕松的模樣
“你是不是醉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是不是認(rèn)錯了門?”
凌云想不通,狠心?沒有來由,說的就像,兩個人真的有什么關(guān)系一樣。
段弈秋莫名的低笑出聲“我花了2個小時,你說我找錯了門?”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凌云幾秒
凌云沒說話,神情平靜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他表演一般。
這時,洗漱間傳出一陣水聲,段弈秋錯愕的聞聲看去,突然豎起眉頭轉(zhuǎn)過來看她,神情冷淡,跟換了個人一樣
“誰?”
凌云沒有說話,段弈秋的臉?biāo)查g垮下來,做起了身,他的表情恢復(fù)死一般的平靜,問
“我來的不湊巧是嗎?”
頓了頓,下了個結(jié)論
“你換男人的速度,挺快”
凌云嘴唇動了動,剛想說著什么,就注意到,段弈秋正面目表情的將領(lǐng)帶拉松、扯開,手指一勾將它往身后一扔,眼神陰冷,戲笑著
“什么來頭?不打算介紹我認(rèn)識認(rèn)識?”
說著手指也沒停下,一顆一顆甚是悠閑解著紐扣
凌云恍若初醒,又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他,咬牙道“你要干什么?瘋了嗎?”
“有什么關(guān)系,瘋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段弈秋說的很輕松
凌云懶得去跟一個喝醉酒的人爭辯什么
“你電話呢?叫人接你回去”
凌云試圖用手去摸索他的口袋,段弈秋鉗制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
這個姿勢十分別扭,凌云用盡全力去擺動身子嘗試抵抗,但始終無濟(jì)于事,她怒不可遏
“你這樣又是干什么呢?段總?”
這個女人又開始叫他段總了,段弈秋沒說話,喉結(jié)一上一下的滾動著,不緊不慢的用嘶啞的聲線溢出了兩個字
“你猜”
凌云面無表情,直白的問道
“想做了是嗎?可我不想,難道你還想來強(qiáng)的不成?”
段弈秋似乎是沒想到凌云來了這么一句,他臉上風(fēng)云變幻,眼里陰晴不定
“再說一遍”
凌云知道段弈秋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她卻莫名感到輕松,她再次重復(fù)道
“我說了我不想,你沒聽懂嗎?你讓我說幾遍都可以,我不是你勾勾手指,給點甜頭,就能哄上床的人,我不是出來賣的,沒有什么價碼標(biāo)準(zhǔn),我不愿意,誰也逼不了我,我如果想,什么也不要,我也心甘情愿”見段弈秋沒說話,她深吸一口氣,故意又說道“我已經(jīng)對你膩了,你明白嗎?以后別來找我了”
她不得不佩服自己深諳惡心人的精髓,如果這樣能讓段弈秋明白她所謂的“真面目“,能讓他徹底消失,就再好不過,自己一直回避的這段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或許此刻是該給它畫上句號了。
段弈秋怔了幾秒,眼睛一寸一寸冷了下去,他伏下身面容已迫在眼前,清眸里全是薄怒,步步逼近
“膩了?”他暼了一眼緊閉的洗漱間,冷冷一笑“我今晚打算在你這睡,你考慮考慮,我不介意三人行”
凌云瞪大了眼睛,大怒
“你說什么?你是不是有病,你放……”
開——字還沒說出口,段弈秋就吻了上來,這個吻來的兇猛將凌云未盡的聲語淹沒了,溫潤熾熱的唇在凌云的嘴上臉上輾轉(zhuǎn)廝磨
段弈秋的鼻息暖暖的烘在凌云的臉上,凌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竟被這熱情似火的節(jié)奏挾持著,段弈秋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伸向凌云衣衫
凌云這才發(fā)現(xiàn),段弈秋一旦動起真格,自己的掙扎顯得那般蒼白,沒有半點威懾力,她驚慌的幾近失態(tài),死命抓住段弈秋搖著頭
“不要……唔……”
這一聲,凌云徹底的被自己羞紅了臉,抓心撓肝的扭了起來想要掙脫,努力了幾次見使不上勁,眼底慢慢的像是要盈出淚的模樣,段弈秋欣賞著倒心頭蕩漾的緊,附身咬著她的耳朵輕呼
“你也想我了,對不對?”
凌云震驚且憤怒的怔怔的看著段弈秋近在咫尺的臉,眼睫抖得厲害,羞憤已經(jīng)到了頂點,她滿眼通紅地怒視著他“你別碰我,你干嘛?快放開我”
憤怒的情緒逐漸產(chǎn)生悲鳴,凌云大睜著眼,白熾燈刺得她流下眼淚,一字一字
“段弈秋,你欺人太甚,放開,求你……放開”
段弈秋給她擦了眼淚,與凌云四目相對,臉上的笑沒了,眼神冰冷,凌云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沉默了許久,最終只深深地嘆了口氣,埋首于凌云的項肩,帶著一絲暗啞
“讓他滾,別讓我說第二遍,別逼我做出什么無法控制的事來”
說完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吻,眼神直勾勾的,還想湊上來索求一個吻,卻被凌云避開,洗漱間還在時不時傳來聲響,他伸出手將凌云的頭發(fā)撥至腦后,指腹在凌云溫?zé)岬哪樕贤{性的劃過,他從凌云的臉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恐,冷笑,口氣隱約帶著幾分無奈
“你不該是這副表情,你明明很喜歡的,不是嗎?”
凌云覺得好笑,什么叫一回生二回熟?什么叫不介意三人行?她倏地抬頭看他,突然想起段弈秋總是問她是不是忘記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她也想知道,是一直陪在身旁的紅顏知己,還是訂下婚約私生之盟?
其實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想,她和段弈秋之間到底是精神性的著迷,還是肉體上的吸引?那些瞬間的心動又能不能抵得過恒久的委身苦楚!
也是,段弈秋是天之驕子,又怎么會沉溺于這種低級的快樂呢?
或許是她不該再在這份感情里投入不切實際的期待,任憑它泛濫
凌云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清醒,從始至終他們之間全是肉欲之樂。
凌云想到此,自我厭棄似的閉上了眼,用力地從齒間逼出一個字“滾”
段弈秋愣了愣眉心狠狠一皺“你說什么?”
凌云目光暗淡,整個人透著那種久病成疾無力回天的喪氣,她的音色很冷淡
“何必讓我重復(fù)一遍?你還不明白嗎?我是賤,但我不玩3人,讓你滾,還要我說嗎?”
段弈秋沒有說話,面無表情怔怔地看著凌云。
凌云胸膛因為極度憤怒而起伏,段弈秋明顯被凌云的話激怒,他一把捏住凌云的脖子,重重的抵在沙發(fā)上,呼吸劇烈地打在她的臉上
凌云驚恐地看他發(fā)瘋,段弈秋冷冷地看著凌云,凌云說不出心中滋味,她窒息的喘不過氣來,手指也在暗暗收攏
隨即耳邊一震,一聲悶拳落了下來,段弈秋松開她的脖子,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居高臨下道
“好,別后悔”
五月天氣多變,白天還出了大太陽,這會兒突然就雷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