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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或曾經(jīng)活著

檔案03 艦隊巡航

活著或曾經(jīng)活著 該名稱七個字 1999 2020-10-01 23:19:43

 ?。ǜ鶕?jù)真實事件改編)

  “Houston,這里是Outside?!?p>  “收到,這里是Houston?!?p>  “一切正常,Houston,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情況。”

  “確認(rèn),保持當(dāng)前航線,Houston完畢?!?p>  “Outside確實收到,完畢?!?p>  靜默。

  也許在星際旅行里,唯一重要的就是靜默。

  是它讓日復(fù)一日的航行日志都變得令人期待。

  一樣的孤獨(dú),和充滿希望。

  我們的艦叫“孤獨(dú)”號,AST-039,孤獨(dú)級的一號艦。也是唯一一艘。

  我的代號是Outside,大副。

   Houston是艦長。

  我們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在巴士底巡航了,這片星區(qū)叫福爾松,而且這里不只有我們。

  “Houston呼叫Outside!”

  “我看見了,Houston!”

  坎默斯崔大君主號,GLC-1,提徹爾級一號艦,這是福爾松最大的船,名為鎮(zhèn)壓艦的巨型艦船。

  “正在執(zhí)行緊急規(guī)避動作?!?p>  “躲開它,準(zhǔn)備折躍?!?p>  “引力場異常,折躍自動終止?!?p>  “Outside!”

  我負(fù)責(zé)開船。

  我把所有能轉(zhuǎn)的東西轉(zhuǎn)到極限,可是不行,孤獨(dú)號紋絲不動。

  我們就在GLC-1的航線上。

  他就像是沒見我們一樣,從我們的頭頂上擦了過去。

  我們的艦體還沒他的一個附掛艙大。

  很容易忽略。

  “怎么回事?這跟航線信息表上寫的不一樣?!?p>  艦長向同樣一無所知的我確認(rèn)。

  我以靜默作答。

  “修正航線信息。把艦體反射率降到最低,啟動隱蔽模塊。”

  我們看著GLC-1遠(yuǎn)去——也沒有多遠(yuǎn)——還在它射程之內(nèi),一動不敢動。

  那幾乎要把空間扭曲的尾跡在變短,它在減速!它停了下來。

  不會吧,它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們緊盯著儀表盤,如果有飛彈過來,我們又要重復(fù)之前幾乎要把操縱桿扭斷一樣的操作了。

  全艦響起警報,火控雷達(dá)照了過來,但是沒有鎖定。

   HX-FCS反艦導(dǎo)彈兩枚,從它艦身下方大概是十六號或者十七號發(fā)射口的位置投放出來。

  這是一種可以在真空中加速三段,達(dá)到九十分之一光速的恐怖武器。

  沒法躲開,在它發(fā)射之后,我們的光學(xué)輔助觀測設(shè)備就再也找不到它了。

  倒數(shù)十秒。

  等我們數(shù)到三的時候,飛彈就過來了。

  從左舷上方擦了過去,飛向遠(yuǎn)端。

  它打歪了?

  不可能。

  它瞄準(zhǔn)的不是我們。

  我們后面還有一艘船。

  曾有。

  它被擊中,飛速燃燒、旋轉(zhuǎn)、解體,殘骸被附近星球的引力拉了過去。

  這時候一下子松一口氣可能有點沒良心。

  但是你葬身火海的時候也沒人會跟你講什么良心。

  孤獨(dú)。

  永遠(yuǎn)的孤獨(dú)。

  這才是無人深空,這才是福爾松。

  它離開了。

  ......

  “準(zhǔn)備折躍,預(yù)設(shè)坐標(biāo)Site-02。”

  “準(zhǔn)備完畢。”

  今天GLC-1不在“母巢”,那是第三世界第九艦隊的大本營。

  它好像趕赴境外了。

  “保持警惕,Outside?!?p>  “一向如此,Houston?!?p>   GLC-1的離開并不意味著安全。

   LALSP-2“全陸全海之主費(fèi)希克斯”號還在巡航。

  “保持低速,保持低調(diào)?!?p>  但是我們未能如愿。

  “梅里·潮斯號,是多斯帝國。”

  通訊全波段開放,恨不得向全世界昭告自己的降臨。

  是一個惹人厭的家伙。

  更可氣的是我們現(xiàn)在離他很近,一旦他被掃描,我們也逃不過。

  “離那個蠢貨遠(yuǎn)一點?!?p>  還沒等我們離開太遠(yuǎn),梅里·潮斯就起火了。

  被至少五枚飛彈擊中。

  梅里·潮斯本就是艘過時的破船。

  只是被多斯吹上了天。

  多斯吹牛的本事可比打仗厲害多了。

  “你這不行,還有更狠的?!笔撬诠差l道里說的最多的話。

  再回到戰(zhàn)局那邊。

  一眨眼的功夫都沒撐過,梅里·潮斯打開WBH-23強(qiáng)制折躍系統(tǒng)。

  他跑了。

  我們也該跑了。

  就算能躲開飛彈,我們也絕對躲不開GLC-1的SXT-J/K全域打擊裝置的攻擊。

  整片星區(qū)都會灰飛煙滅。

  只要LALSP-2呼叫他,不管多遠(yuǎn)都可以直接發(fā)動這種恐怖的打擊。

  忽然,那警報又響了。

  這次不一樣,我們是被自識別飛彈鎖定的。

  他在盲射。

  就像是個瘋子一樣把導(dǎo)彈隨便亂打。

  “瘋子!”

   Houston罵得比我還快。

  這個航行日是操縱桿多災(zāi)多難的一天。

  一艘船愣是被我們開出了漂移的感覺。

  飛彈撞掉了二號桅桿但是沒有爆炸。

  但壞消息是,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飛彈幾乎鋪天蓋地。

  從不存在的天和不存在的地上接近我們。

  躲不過,沒有哪個星艦駕駛員能躲過。

  也許徒勞,也許掙扎。

  但是我們還不想放棄。

  永遠(yuǎn)不想。

  那一刻,就在飛彈快要擊中我們的那一刻……

  所有艦船內(nèi)都響起警報:

  “同學(xué)們,離上課還有三分鐘,請迅速回到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課前準(zhǔn)備......”

  我說過,夢破碎的時候末日也就降臨了。

  飛彈消失了,我們的船也消失了。

  有人說,這么大了還玩這種游戲無聊嗎?

   Houston回答說,我要是剛分班就跟他做同桌,早就統(tǒng)一銀河系了。

  “孤獨(dú)”號是我們親手建的,我們討論過他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甚至于航向、航速和終點......

  我在某天的航行日志上寫道:

  燃料剩余存量約可供給248天。

  后來改了。

  燃料不足248天,請及時補(bǔ)給。

  那些有詩意的人們總愛矯情地說:

  一切都有終點。

  那是軟弱的說辭。

  他一定不曾沐浴星海。

  我們是“孤獨(dú)”號,永遠(yuǎn)在巡航,永遠(yuǎn)孤獨(dú),和充滿希望。

  ————沿此線密封————

  遺留情報:

   GLC-1:坎默斯崔大君主號(The Great Lord of Chemistry);HX-FCS:化學(xué)方程式;SXT-J/K:攝像頭監(jiān)控

   LALSP-2:全陸全海之主費(fèi)希克斯號(The Lord of All Land and Sea of Physics)

   Site-01“母巢”:班主任辦公室

   Site-02:教室外安全區(qū)

  梅里·潮斯:該同學(xué)名字中有個多字,故名之梅里(Many),該同學(xué)一次把Chaos讀作“潮斯”故名之。(注:該同學(xué)以吹牛逼大王與經(jīng)常裝逼失敗著稱)WBH-23:我不會,2333

  多斯帝國:由西斯帝國改,原因已交代于上一條。

  最后一條Outside的留言:本段文字全無諷刺教育現(xiàn)狀之意,僅為調(diào)侃,請勿上綱上線。謝謝。

  希望大家做的夢可以不用醒。

該名稱七個字

末日,就是一切都結(jié)束的日子。   等我們的中二夢都醒了,一切也就都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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