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前世,她作為祭品慘被殺死,魂魄碎裂。
今世,機緣巧合在一把古琴里找到了破碎的幽魂,魂魄合一,卻被迫穿越。
殊不知,更慘烈的未來接踵而至。作為外室之子,被父親拋棄,被母親厭棄。被閨蜜坑騙,被老師拉踩,被未婚夫做擋箭牌,最后還要被迫和親!
不愛我之人,人恒棄之!財富?美貌?才華?清白?!通通拋棄!當一切看淡,所有都如塵埃般渺小,過眼云煙。
回到原點,迷霧吹散,方得始終!原來,一直是你,細心呵護,伴隨成長,走過前世今生,走過人間繁華。只為生生世世,與你相隨!相伴!
第一章山上有座廟,廟里有個花和尚
瀟瀟從來是一個無神論者,本也是娘疼爹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但一場意外的車禍帶走了親愛的父母,讓她一瞬間變成了孤兒。
父母雙亡的時候是難以置信,也沒什么別的親戚,在鄰居的幫助下辦完了葬禮,忙碌的葬禮在他人的惋惜和安慰聲中草草結(jié)束。
瀟瀟很懵,但是懵了沒多久,極端的寂靜與孤單撲面而來,像一頭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將她吞噬。她被壓得透不過氣,一個人在家連呼吸聲與心跳聲都被無限放大,如驚雷一般。
一直忍啊忍,終于達到了極限,無法獨處,便整日整日在外夜不歸宿??赏饷娴氖澜?,她也是孤單一人,只是喧鬧的街市,微醺的酒精讓她可以騙過自己,短暫地收起悲傷。
不知是悲到深處已木然,還是將悲傷藏得夠深夠久,已牢牢地被傷疤封印,只待一個契機,再次撕裂。
不久后瀟瀟高考失利,憑借出色的外貌進了上市公司龍吟集團做前臺,開始了朝九晚五的搬磚生涯。本以為一生也就如此渾渾噩噩勉強過著,不想人渣還是出現(xiàn)了。鮮花、香水、甜言蜜語,18歲的瀟瀟以為碰上了自己的陽光,也許是爹媽在天上的保佑,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苦盡甘來。
同事的夸獎已經(jīng)讓她飄飄然,心里也自認為是龍吟集團的少奶奶,開始管著龍大少不要亂花錢,不要晚歸,不要喝酒抽煙。也未曾注意,龍少爺只有在床上是有求必應(yīng),穿上褲子便不見人。
直到有一天,瀟瀟例假未來,一張化驗單讓她欣喜若狂,她有了孩子了,不再是孤單一人,這個世上有了一個和她血脈相連,心靈相通的寶寶。瀟瀟喜極而泣,辭了工作,滿懷希望地找到了在KTV左擁右抱的龍大少,于是一張輕飄飄的支票帶著輕飄飄的話語讓瀟瀟被現(xiàn)實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去打掉吧,20萬元你也就值這么多!”
瀟瀟不愿意,那是她的親人啊,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回想這一年,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愛情,失去了工作,真是人生如戲,全靠心硬啊。好在,現(xiàn)在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她屈辱地拿著錢,一個人背上行囊,去了另一座城市。
這座城市是信仰之城,整個城市環(huán)山而建,就像老一輩口口相傳的老掉牙故事: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個廟,廟里有個老和尚……
瀟瀟爬上了山頂,真的看見了一座廟。老和尚沒有,倒是有個花和尚,要問瀟瀟怎么一眼看出那是個花和尚?
和尚穿了一件花襯衫,一條花褲衩,像是去海邊度假剛回,招搖撞騙的大神棍。光光的腦袋上架了一幅太陽眼鏡,脖子上倒是帶著一串佛珠應(yīng)景,稍顯和尚本色。
此時,花和尚正坐在杏花樹下,做著與裝扮完全不符的事情:只見他正襟危坐,雙手自然曲起,閉目陶醉,搖頭晃腦,卻在彈奏古琴!
瀟瀟不懂古琴,曲聲悠揚卻滄桑,層層疊疊,在山間環(huán)繞,鳥鳴已停,溪水緩流,銀杏葉隨風飄揚,落在手上,流向指間,隨風飄去,不曾為誰停留,帶著濃郁的悲傷。
一曲終了,瀟瀟沒有大徹大悟,只覺得滿心蒼涼,一摸臉龐,早已是濕漉漉了,原來不知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面。
“師傅,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還未察覺,話已出口,瀟瀟不禁一驚,她從來就是謹小慎微的性格,不會如此唐突。
“阿彌陀佛,施主,此曲名為《憶故人》。”花和尚微笑回答,此時,水光瀲滟,笑容溫暖,仿佛春回大地。
瀟瀟覺得這套花衣服礙眼極了,白衣飄飄,素手芊芊才是這位師傅該有的樣子。
沒來由地,瀟瀟悲從心來,嚎啕大哭:“爸爸!媽媽!你們在哪里?我好難受,好難受啊!女兒好可憐,我不想呆在這兒了,你們帶我走吧!”
那位“花和尚”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施主,雖然你很悲傷,貧僧可以理解,但是佛門清凈之地…..”
話未說完,一個箭步跑了過去,因為他看見瀟瀟軟軟地倒了下去,不僅如此,大量的血水從她身下涌了出來。
“哎呀,這……佛祖莫怪,不關(guān)貧僧的事啊,真是前世的孽緣!”話剛一落,就抱起瀟瀟往廂房跑去。
這一天的云山寺很熱鬧,寺廟存在多少年已無人考證,但建寺以來,從來冷冷清清的云山寺打破了長年的寂靜,甚至有點雞飛狗跳,菜市場的感覺。
“聽說了嗎?主持抱了一個花姑娘進了廂房!”
“噓!不想吃飯啦,主持的事情也敢亂說,明明是個大美女,身上都是血,這個……難道是路上救的?”小和尚撓了撓光光的頭皮。
另一個穿著干凈僧服的,看上去稍微年長一些的小師傅道:“師傅剛從泰國做了場大法事回來,不會是外國友人吧,難道師傅要還俗了,那主持之位?嘿嘿。”
“嘿你個頭,小兔崽子想篡位啊!”不知何時,主持迦諾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身后:“去,打盆熱水,再拿套干凈的衣服來,等等,回來,把我今年新制的休閑服拿來!”
徒弟釋空一臉呆萌:“師傅,那套衣服不是你準備休沐的時候去泡妞,哦不,去點化女施主們時穿的呀!”
不怪釋空驚訝,只因休沐一年就一次,一次就一天,師傅從來很珍惜,帶上假發(fā),穿上豪裝。酒吧里就是最靚的崽,醉生夢死一整夜。
“別廢話,快去!”師傅已經(jīng)快要暴走了。都是什么破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