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小專帶我來到的地方,正是我心里想到的地方:鍛造間。
看到我和小專的到來,馮管喜出望外的將兩把十分小巧的凳子擺在了我們面前。
對于在這里停留多久,小專也沒有做出詳細的打算。
當他拿出耀環(huán)劍的同時,馮管雙手抬起。
將耀環(huán)劍交到馮管手中的同時,小專突然站了起來…
“專神,你這么急,是有什么事嗎?”
“馮管,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必須要去確認!我可能需要先走。翌君,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嗎?”
“愿意吧…”
怎么感覺這回答怪怪的…
有點像是愿意,又不愿意的樣子…
“翌君,你就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對了,既然你想要和我走一遭,我們就快點吧!”
我還沒有想到,小專倒是已經(jīng)想到了。
我們來到的地方,正是心緒定靜殿的后方!
“大師,你怎么來看我了?”
“水白珍,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不適?”
“沒有!大師,我很好!我現(xiàn)在能理解當初翌君大哥為什么關(guān)我的心情了…他也是為我好…”
“你能這么想,實在是太好了!——翌君,專神,你們怎么來了?”
我們所站的地方還是非??亢蟮?,而且還有點隱蔽,如果不是將注意力放在這里,還是很難發(fā)現(xiàn)我們所在位置的。
僧人果然相當厲害,可以在那么遠的位置、在沒有怎么向我們這里看的前提下,發(fā)現(xiàn)了我們。
“翌君,我現(xiàn)在來找水白珍,就是來問一下她的生活怎么樣了…”
我們還沒有完全走到僧人面前,只是在距離他還有一米左右的地方,他就發(fā)話了。
“翌君,我有一個想法…能不能將水白珍放出來,等晚上再將她關(guān)進去?”
“大師,我沒事的!我完全沒有問題!”
聽聞水白珍的話,倒是讓我感覺,她好像在刻意隱瞞著什么事情…
“翌君,大師的建議,我感覺還是可以的!你能不能…”
“好!”
好在我們就在水白珍房門外側(cè),想要將水白珍釋放出來,非常輕松。
當藍色光芒與淺銀色光芒同時映射在墻壁上的瞬間,墻壁已經(jīng)變回成了房門,而且,房門中的光芒,也已經(jīng)全部消退而去了…
“水白珍,你出來吧!”
僧人將門打開的同時,水白珍竟然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并用著哀憐的眼神看向我們…
“水白珍,你過來!”
“專神大哥,你和翌君大哥好可怕…”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她將目光看向了僧人。
僧人并沒有說出一句話,而是對她點點頭…
看來他已經(jīng)默許我們可以將水白珍帶走這件事情了…
偌大的貅嗣界,并沒有一個可以坐下來喝茶聊天的地方;
想要坐下來好好聊上一兩個小時,最好的地方,就是在貅嗣廣場上的那棵大樹旁。
還沒有去到那個地方,我們只是剛到連接貅嗣廣場的通道口,就發(fā)現(xiàn)泠兒、蝶君與侃君、岳君,一同站在這里。
他們的神情相當輕松,看來他們討論的話題并沒有那么嚴肅,可能還有些八卦…
看到我和小專帶著水白珍來到這里,侃君脫口而出道:
“專神,你和水白珍的戀情,是不是需要君君的認可?”
從小專和水白珍的表情來看,兩人顯得十分尷尬。
倒是泠兒、蝶君與岳君,他們?nèi)嗽谀抢锿敌ζ饋怼?p> “侃君大哥…沒有啦…”
“蝶君、侃君、岳君,翌君和專神好像有事要問水白珍,我們就先離開吧!”
眼尖的泠兒看出了我們這里的問題所在,帶著他們幾人先行走開了…
“水白珍,你老實交代,你和矮小女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小專的問題也是相當直接…
也對,如果不這么問,恐怕問不出一點有價值的、我們所需要的回答…
“???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她怎么了?”
水白珍這一臉疑惑的表情,倒是讓我堅定起來,她就是矮小女人!
但之前扒開矮小女人衣領(lǐng)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利用易容術(shù),讓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
所以想要揭穿她就是矮小女人這件事,就顯得相當重要了…
“翌君大哥,專神大哥,你們怎么回事?”
“啊——沒什么——”
小專的那一下絆跤,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好像在水白珍面前,倒是讓水白珍有些摸不著頭腦…
“專神大哥,你小心一點!”
小專的故意絆跤,演技相當粗糙…
水白珍竟然沒有察覺出來?!
“水白珍,這是什么?”
小專手中拿著的,好像是之前從藍塔里帶出來的,從歪楞棍上扯下來的一片碎片。
從碎片的形狀來看,已經(jīng)讓我猜到,他在做壞事!
“水白珍,你看這是什么?”
“不知道啊——”
水白珍的反應居然如此流暢!
并且這句不知道竟然是脫口而出!
“水白珍,你再仔細看看,這是什么?”
小專的演技也是相當?shù)淖玖?,竟然拿著歪楞棍的碎片,在那里反復的看著?p> 水白珍的表情顯得相當尷尬不說,結(jié)果小專還直接將碎片放在了水白珍的手中……
都快給我笑死了,小專更是步步緊逼,見水白珍沒有看向手中的碎片,他更是直接將她手中的碎片給拿了出來,開始在水白珍的面前來回晃動起來…
“專神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水白珍裝瘋賣傻的本事也算是到了一定的境界…
眼看自己已經(jīng)演不下去了,他索性直接站了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將水白珍手中的碎片給搶了過來,放在水白珍的眼前,神情相當嚴肅的說道:
“水白珍,這么和你說吧!這是一塊碎片,是缺了半邊的碎片!是我在藍塔里拿到的。在藍塔里,我遇到了一個身高和你一樣的女人!她從我這里將碎片給搶了過去…眼下,我們幻嗣界里,身高、身材也好,能和那個女人十分相似的女性,只有你!所以你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請你自己掏口袋!”
“專神大哥!我怎么可能會有——”
水白珍順手將手給伸進了那個口袋中,將碎片給掏了出來,并攤開在了小專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我沒有去過那座藍塔??!專神大哥!我…我…”
“你什么?你到現(xiàn)在還不想承認你就是那個矮小的女人嗎?”
一把將水白珍手中的碎片奪了過來,并在手中緊握起來。
“翌君大哥,你要為我做主??!我真的沒有去過藍塔!你也知道我在房間里,已經(jīng)待了那么長時間了!要不是因為有你過來給我房間解封,我還出不來呢。”
“水白珍!你老實交代,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專神大哥,你和翌君大哥到底在說什么?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你們?yōu)槭裁匆敲磳ξ遥客邸?p> 說著說著,水白珍嚎啕大哭起來…
“喔喔!姐姐哭起來咯~”
不知郟呼啦和楊呼啦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
看到水白珍撕心裂肺的哭泣,兩人就像是中獎了一樣,在一旁手舞足蹈起來…
“翌君,專神,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你們繼續(xù)教育她…”
突然出現(xiàn)的郟萬躉,將兩個孩子給帶走了…
“哭什么?”
沒想到僧人竟然出現(xiàn)在水白珍的身后。
“大師…翌君大哥和專神大哥總是說我是什么矮小女人?大師,你也知道我被你和翌君大哥給封印在房間里很長時間了,我怎么可能會是其他人呢?”
兩人對視一眼,僧人將水白珍護在了身后,并來到我們面前。
“翌君、專神,你們跟我來一趟…”
將我們帶到戀愛高地處,僧人將兩只手同時搭在了我和小專的肩上。
“翌君,專神,你們再思考一下,你們看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是不是和你說過,要對藍塔進行破壞的,是一個男人,你們…怎么可以將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嫁禍到水白珍的身上呢?”
僧人的話,有些可疑…
并沒有和他說起過那個男人的身邊有一個女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說,指使這件事發(fā)生的人,或者說讓那個男人進入到藍塔的始作俑者,是僧人?
“翌君,你也要有一點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證明水白珍出過門,才行吧?你這么一味的猜測,是不是有點冤枉水白珍了?”
“翌君,這件事,難道真的是我們做錯了?”
“小專,你的態(tài)度怎么轉(zhuǎn)變的這么快?”
僧人將我們的身子給調(diào)轉(zhuǎn)了過來,讓我們面向山下…
雖然晚霞還沒有染遍天空的另一頭,但可以看到紅黃色的陽光,將天空給填滿了小半邊。
……
我怎么睡著了?
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頭好疼…
“君兒,你醒啦?”
我這是,在我的寢宮之中…
我之前是在哪里?
為什么之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君兒,你別起來!你的身子還沒有恢復過來…”
“泠兒,我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只記得我和小專在藍塔里打敗紫衣人偶的事情…紫衣人偶實在是太強了!要不是我和小專合力揍她,我們根本無法戰(zhàn)勝她…”
泠兒的表情是個什么情況?
總感覺她也是在一頭霧水的聽我將那些事情給說完…
“我也和你一樣…我知道的也是這些…所以君兒,你是不是生病了?”
“應該是吧…好奇怪,總是有斷片的存在…只是完全不知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
“君兒,你也不要多想了!你快點去宮殿吧!專神和蝶君在那里,他們有事想要找你商量!”
原本還在商量什么事的二人,看到我和泠兒的到來,二人同時迎了出來。
“翌君,我們需要有一個人,去鶴君那里一趟…你說說看,派誰最好?”
“鶴君?她怎么了?”
“她的住所,最近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光線不斷產(chǎn)生,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在和蝶君商量,去鶴君那里查看,到底派誰去比較合適。我去,還是蝶君,或者是侃君…”
“我去吧!”
“啥?!”
就像是聽到悼文一樣,他們?nèi)擞弥桓辈豢伤甲h的表情看著我,片刻說不出一句話來。
“翌君,你不能去!這是有生命危險的!”
“有生命危險,也肯定要去!小專,這件事你就不要和我爭論下去了!實在不行,我來委派一個人過去!”
“也行!”
倒是蝶君,竟然會如此爽快的給了我響應。
“我和小專過去!行了吧?”
“行!”
“小翌,你確定你和專神兩個人?”
“對!鶴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必須要知道!對了蝶君,鶴君最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竟然遲疑了起來,她這是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