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定靜殿的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是小陶預(yù)估錯了他們所在的方位?
“翌君,在陰間!”
好在這里去陰間,還是十分便捷的。
通過心定宮右側(cè),那條被門簾遮蓋住的通道,是可以直接進入到祖宗寢陵的,在從祖宗寢陵,就可以直接進入到陰間。
只是來到祖宗寢陵,還沒有去到陰間,已經(jīng)可以看到仄仄、孟婆和泠兒已經(jīng)站在那里。
從他們的樣子來看,他們好像在商量著什么。
“君兒,這件事有點棘手…”
“是不是紅衣惡靈沒有回來?”
“對!”
“剛才在金鑾殿的時候,小陶已經(jīng)告訴我了,我們與它們?nèi)齻€的惡戰(zhàn),已經(jīng)給了它們不小的消耗,我們只要在紅衣惡靈完全恢復(fù)過來之前,找到它,并將它帶回來就行…”
“話雖如此,但我們應(yīng)該去哪里才能找到紅衣惡靈?”
“啪啪——”
是誰在拍手?
順著聲音,往惡靈房間的方向看去。
是僧人!
看到我和小陶的到來,他下意識的看向了惡靈房間一眼。
原來,他已經(jīng)將惡靈房間的門,給用一條十分粗大、且看起來十分堅硬的鐵鏈,從上到下,給完全鎖住了。
“翌君,之前這里所發(fā)生的事,辛苦你們了!厚君,你和仄仄還有孟婆,就先行離開這里吧,我有事情要和翌君、蜻蜓人商量一會…”
看到他們?nèi)齻€人的離開,我和泠兒被僧人拉到了奈何橋邊。
“翌君,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之前好像是有人在操縱中喪羽人,后來惡靈被放出的時候,那個操縱喪羽人的人,已經(jīng)操縱上了紅衣惡靈,所以導致了紅衣惡靈的逃脫…”
“大師,那個操縱紅衣惡靈的人,是我們貅嗣界的嗎?”
“蜻蜓人,你的意思是不是,操縱紅衣惡靈的人,是鶴君?”
“正是…”
“翌君,這件事,你怎么看?”
“僧人,你看這整件事…開端是因為我們?nèi)タ代Q君,后來發(fā)現(xiàn)一些不屬于我們貅嗣界的其他顏色在鶴君的房屋里釋放出來,導致了后面這一連串事情的發(fā)生…所以我的猜想是,操縱紅衣惡靈的人,可能不是鶴君,而是和鶴君認識的人…”
“沒錯!翌君,你的分析才是正確的!所以翌君,蜻蜓人,我現(xiàn)在給你們一個任務(wù)!去抓住那個人,并帶到我面前;或者,你們找到他,告訴我他所在的地方,我去,也可以!”
“好!大師,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下山了?”
“沒錯!記住,只能是你們兩個,如果專神想要和你們一起下山,他不行!”
“小專也要下山?”
“沒錯!翌君,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天下這么大,不僅有貅嗣城池,還有很多座城池,怎樣才能找到操縱紅衣惡靈的人?
“君兒,我們可以再去找找看大師,或許他有什么線索呢?”
“你剛才不問,怎么他走了,你才想到…”
泠兒的表情突然陰沉了下來,她這是怎么了?
她沒有說一句話,而是調(diào)轉(zhuǎn)頭,一言不發(fā)的來到了心緒定靜殿門口。
沒想到僧人就站在這里,身子搖來搖去,面朝下方看去。
“大師,剛才我和君兒還在商討,我們應(yīng)該去哪里,才能找到操縱紅衣惡靈的人,你這里有沒有什么線索?”
“???”
僧人的表情很是吃驚,難道我們有一件事沒有做?
“翌君,你猜對了!你們還沒有碰到專神吧?碰到他了,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一些事情了!”
這個僧人,總是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而且做事也是,做到一半就沒有下文了…
“泠兒,我們?nèi)ハ律铰房纯窗伞锌赡苄>驮谀抢锏任覀兡兀俊?p> “哦…”
這個泠兒也是奇怪,之前對我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對我擺出一副冷冰冰的臉?
“專神!”
不出所料,小專竟然已經(jīng)在貅嗣廣場上的下山口這里,樣子看上去像是在等我們。
“蜻蜓人,翌君,你們來了?。∥覀冏?,我要下山有點事,正好我們一起!”
“小?!?p> “專神,你下山,大師知道嗎?”
“知道!我和他說過了,怎么了?”
“小專…”
“專神,你是不是在和我說謊?”
泠兒這是怎么回事,完全不給我和小專說話的機會,一直插話在我和小專之間…
倒是小專,似乎是突然明白什么事,他的臉上,開始泛起了一絲紅暈。
“啊…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蜻蜓人,翌君,拜托你們不要和大師說,我這次下山是有點急事要處理!而且必須是我來處理…”
“不行!大師特地關(guān)照過我,讓我看到你,一定要你去找他!”
“我就知道會這樣!早知道就不等你們了!我一個人下山了!”
“專神,你討打是不是?進去!”
在泠兒的推搡之下,小專耷拉著頭,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去到了貅嗣廣場的正中央。
“蜻蜓人,既然你們現(xiàn)在下山,你們?nèi)ヒ幌陆^豹城池的比武臺!那里有一個人在等我,你就說,你是代替我過去的!他會告訴你什么事的!”
對著我們這里大叫了一聲之后,他還特地與泠兒對視一眼后,便步速極為緩慢的往心緒定靜殿的方向走去。
“泠兒,你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那么對我?你倒是說話??!——哎呀,你怎么停下來了?”
她看著我的樣子有些委屈,好像有話說不出的樣子…
在我身后的峭壁上,竟然長滿了一些顏色艷麗的花。
與林海中的蘆定尾草倒是有幾分的相似。
拔出一朵的同時,直接將花插在了泠兒的頭上…
“噗嗤!——”
“泠兒,你別動不動就生氣…開心一點…”
“剛才是想要和你生氣的,現(xiàn)在看來,沒必要了!我們快去絕豹城池吧!”
絕豹城池里的居民,好像全部都圍到了比武臺的那個方向。
就連在路上走動的人們,也都在往比武臺的方向走去…
“歡迎大家來到比武相親的現(xiàn)場!現(xiàn)在比武雙方的是…”
“泠兒,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在等人的人?”
“是那位嗎?”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到了!
一位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我們這里,注意力完全不在比武臺的人,正朝著我們兩個看了又看。
還想帶著泠兒過去的,他先行向我們這里走來。
“你們是不是…”
“專神派我們來這里找一個等他的人!”
“那好!原本專神需要解決的事情,現(xiàn)在就交給你們了!你們跟我來!”
“大家注意了!我們今天本著不傷、不死的原則進行比武,但凡有人受傷,我們就會取消打傷對手人的相親資格!一定要點到為止…”
沒有再將注意力放在上面,我們跟著這個男人,來到了比武臺的后方,一座叫雙搖禁門的建筑物門前…
“這個地方是用來干什么的?”
“既然專神是叫你們來的,我就和你們明說了!專神想要我們這里的一樣物轡,這里就能提供,但必須要將身上的武器放入雙池中,才能隨即獲得物轡!至于還需要的一個人…喏,就是她!現(xiàn)在你們來了兩個人,那她就不需要了!”
隨即,他轉(zhuǎn)身看向了他身后的那位姑娘,雙手擺道:
“去去去!沒你什么事了!”
那位姑娘也是一臉無奈,用著哀憐的眼神看向我和泠兒,情緒低落的離開了。
“這里為什么叫雙搖禁門,就是這個道理!必須要有一男一女搭配,才能完成!至于雙池的話,就在這里!”
邊說,他將我們帶到了這座雙搖禁門中。
在這里的人不多,看的人倒是挺多…
就不知道,我們搖出來的那樣物轡,是不是小專所需要的…
“兩位,就在這里了!是專神之前預(yù)定過的那個位置!”
雙池中,被一個個隔板給分開。
在每一塊隔板中,有兩個可供武器放入的鞘!
鞘的上半部分,也就四分之一的部分是露在水面上方的;
剩余部分全部在水下。
“放進去吧!”
與泠兒將兩把尊給放下去的瞬間,順著鞘的洞口向內(nèi)看去…我看到了!
有一樣散發(fā)著土黃色光芒、形狀如同小豹形狀的物轡,處在了我們武器的中央!
“二位,你們看到了什么物轡?”
“等會!”
『泠兒,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一個人!』
『我也看到了!他的樣子,是不是上次我們在赤馬城池里的通道中,看到的那個矮小男人???』
『對對!就是他!』
沒想到,上次與小專在藍塔中想要捉住他的,被他逃脫掉了!
現(xiàn)如今,命運的齒輪再次轉(zhuǎn)向了我這里!
『慢著!君兒,你看到了什么?』
『他竟然,和一個巨大的穿著紅顏色衣服的東西,在一起!』
『泠兒,我們將鞘抬起來!』
果然!
錯不了,這個穿著紅顏色衣服的東西,正是我們要找的紅衣惡靈!
“兩位,你們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看到了很多物轡,不知道要搖起哪一個了,對吧?”
『泠兒,怎么說?我們要不要搖一個出來?』
『就剛才那個吧!』
與泠兒合力,將那個散發(fā)著土黃色光芒的小豹狀物轡給搖了出來…
用力過頭了…
我們竟然將物轡給挑到了高空中…
好在物轡即將要掉落下去的那個地方,正好是將我們帶到這里的那個人,站在的地方。
“兩位好眼力!相信專神肯定會對這個物轡感到滿意!”
看到他在為我們擦拭物轡上的水漬,泠兒突然上前。
也正是她的突然靠近,將那個男人給嚇的臉漲的通紅。
“客官,你怎么了?——我…緊張!”
下意識后退了幾步,泠兒沒有再對他步步緊逼。
“你能不能告訴我,鞘下方的那個場景,是哪里?”
“?。∧莻€地方??!是我們絕豹城池里,一個叫絕豹牧場的地方!”
“多謝!”
“你們帶著專神,以后常來?。 ?p> 從那個人的手中奪過物轡,我與泠兒來到了雙搖禁門的門口。
在與雙搖禁門這一邊的盡頭上方的旗幟上,寫著非常醒目的四個字“絕豹牧場”。
站在牧場邊,向內(nèi)看去…
正是之前我們所看到的場景!
“泠兒,怎么說?要不要將僧人請過來?”
“君兒,你在這里別動!我去去就來!”
真的是好險!
剛才的那個地方,差點讓它們兩個看到我…
泠兒叫僧人過來的速度也太快了。
這來回差不多也就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泠兒便見僧人給叫了過來。
“翌君、蜻蜓人,你們辛苦了!接下來看我的吧!”
目送僧人進入到牧場,僧人徑直去到了矮小男人與紅衣惡靈的面前。
不知僧人用了什么魔法,將紅衣惡靈給定在了原地。
不知僧人對那個男人說了什么…
猜到應(yīng)該是叫他放棄對紅衣惡靈的控制。
雖然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表情是怎么樣的,但可以看到,那個男人將頭低著,似乎是在放棄對紅衣惡靈的控制。
僧人的手中,竟然釋放出了不少的淺銀色光芒,難道他這是在恐嚇那個男人?
應(yīng)該是留意到僧人手中的淺銀色光芒,那個男人低著頭,灰溜溜的從我們身邊走開,并消失在了我們身后的道路上。
“翌君,蜻蜓人,我們走吧!”
“咿呀!——”
就在僧人帶著紅衣惡靈來到身后,在他的身后,突然發(fā)出了這么一記刺耳的叫聲…
“別跑!”
僧人并沒有看向紅衣惡靈,而是面向我們,將身子后退著去到了空中!
“泠兒,僧人那是什么招式?”
“不知道!不好!我們快去貅嗣城池!”
她的表情開始變得緊張起來,難道貅嗣城池即將要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