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也與眾人一般好奇這一拳下去到底有沒有分出勝負,會看眼色的裁判這時大袖一揮,一股勁風吹過。場中兩人一動不動的站著,黃衣修士睜大雙眼,保持著砸拳的姿勢?;乙履凶訁s滿臉傷痕,手捂著心口,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一股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灰衣男子顫顫巍巍的晃動兩下,一下子癱倒在地昏了過去。而那黃衣修士也隨著灰衣修士倒地,保持著砸拳之姿摔倒在地。
裁判急忙躍入臺中,檢查兩人傷勢,檢查之后不禁松了一口氣,沖著唱讀的裁判點了點頭。觀戰(zhàn)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唱讀裁判身上,裁判宣判道:“酉一號,勝!”
“什么???那黃衣的勝了?”
“哎!怎么是那黃衣的勝了?明顯在倒地之前,是灰衣的修士還有反應??!”
“裁判舞弊!這怎么能判黃衣的勝呢!”
觀眾席中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嘈雜!這時,主看臺上的莫安行至臺前,大聲說道:“裁判標準,先喪失戰(zhàn)力為輸!誰倒下誰就輸了!比賽繼續(xù)!”
觀眾聽到此話,質疑聲淡了下去。
羅玉聽到此話,則不免與黑浮屠調侃道:“哈哈!有趣!如果這樣的話!遇到強力的對手,我就一直躲閃攻擊,生生將他的靈氣耗枯竭!到時我再用一根木棒抵在腰后,直挺挺的站著!這不就一路贏下去了!”
黑浮屠聽到這話都不屑回羅玉的話,乾元鏡替黑浮屠開口說道:“這只是兩個體修對決,而且是雙方都在重創(chuàng)之下!你剛剛也聽到了,比賽雖是文斗,但卻沒有說限制藥品的話!到時,你要遇到一個比你境界高,藥又比你多的修士,你怎么辦?”
羅玉聽到此話,倒吸一口涼氣,是?。倓偟谋榷凡贿^是體修之戰(zhàn),如果遇到靈修,還丹藥充足的情況,躲避根本就是在消耗自己罷了。
剛想到這,場中的兩人已被抬下競技場,第二場比斗的兩位修士已經入場了。
看兩位修士招出的法器,定然是靈修之戰(zhàn),因為這兩個修士皆是飛劍類法器,靠飛劍之利來比斗的修士基本上都是靈修。羅玉這次定要好好看看,這靈修之間的比斗該如何取勝!
場中的兩人看到對方皆是飛劍法器,不由得對視輕嘆。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兩人同時在原地操控飛劍攻向對方!一邊的白衣修士看對方飛劍來勢洶洶,急忙從儲物袋之中祭出一方繡著白色花朵的方帕。方帕出現(xiàn)之后,立即向對方的飛劍圈去。
此時,對手綠衣女修士,看到攻向自己的飛劍突然一滯,便心中知曉對方定是先對付自己的飛劍去了。她身形一閃,躲開攻來的飛劍,又從其袖中飛出一大一小兩把匕首沖著對方刺去!
白衣男修士看到自己一擊落空,輕嘆一息,當看到對手又召喚出那兩柄匕首之時,不免驚嘆道:“子母短匕!”話音剛落,這兩把匕首已然飛至白衣修士眼前!白衣男子慌忙閃避,連跳兩處,這才堪堪躲開子母短匕一擊。
白衣男子左手捏一劍訣,第一擊落空的飛劍立馬飛回,護在白衣男子身側,抵擋子母短匕的攻擊。此時場中只有叮當叮當,武器相撞之聲。綠衣女子眼看攻擊被擋,自己的飛劍也被那帕子裹挾一動不能動。大急之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副鬼魂面具戴在臉上!
羅玉不解,在其身側的蘭芷看到羅玉疑惑,輕聲解釋道:“這位女修士一定是位精通陰魂之道的修士!她戴上這面具,就要開始招鬼了!”蘭芷話音剛落,一陣鈴鐺相擊之聲從場中傳出。那位面戴鬼魂面具的女子,不知何時手中拿著一把串滿鈴鐺的樹枝,女子擺出奇怪的舞動之姿,手中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一起晃動。
場中一陣陰風吹過,幾道身披白衣的鬼魂突然現(xiàn)身。白衣男子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陰魂修士,臉上的駭然之色與場下的羅玉一模一樣!白衣修士情急之下運轉靈氣,一道火焰從其嘴中吐出,直燒向那場中忽隱忽現(xiàn)的鬼魂!
原來這白衣修士是個火靈根修士,看他調集靈氣順暢,應該是至純的單火屬性靈根??蛇@大火吹出有用嗎?那幾個鬼魂不躲不閃,火光一過,一點兒事都沒有!
這一下可把臺上的白衣修士嚇破了膽!士氣低落的白衣男子還未來的及反應,就被綠衣女子所操控的幾道鬼影一下子推出場地之外!
裁判見此情形立馬宣布綠衣女子勝!綠衣女子聽到自己獲勝的消息,急忙將鬼魂面具摘下,場中的鬼魂也突然消散。綠衣女子的面容慘白,拱手告退裁判之后,急匆匆的走下競技場。為了躲避眾人眼神,低頭快步行走,想盡快離開此地??苫艁y之下,竟突然撞進羅玉懷中!
羅玉下意識扶住綠衣女子,綠衣女子驚慌之下抬頭看到羅玉明晰的眼神。突然神色一變,一臉嫵媚的將手搭在羅玉胸上說道:“怎么叔叔也想嘗嘗陰魂之道的滋味?”
羅玉慌忙躲避,后撤出好幾步!綠衣女子捂嘴大笑,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競技場。
眾人看羅玉如此膽小,不禁鄙視的看著他,就連一旁的蘭芷也轉身不與羅玉搭話。羅玉尷尬的撓撓頭,繼續(xù)觀看臺上的比試。
就這樣過了許久,唱讀裁判終于喊道了羅玉的參賽牌號:“酉二十八!酉二十八在嗎?”
羅玉急忙上前,舉著自己的參賽牌說道:“酉二十八在!”
裁判將羅玉手中的參賽牌一把奪過來,看了一眼,然后說道:“進去吧!”
羅玉點頭哈腰,進入賽場之中。
等了不到十息,一位身著粗布,莊稼漢打扮的修士進入場內。此人帶著一臉憨笑,脖子上掛著一塊汗巾,頭戴斗笠,沖著羅玉點頭笑了笑。羅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禮,撓撓頭沖著莊稼漢點點頭。羅玉心中奇怪,這打扮也太奇怪了!這人真的是修士嗎?
羅玉將青銅丹爐召喚出來,而莊稼漢卻在手中閃出一把鋤頭!臺下的觀眾都啼笑皆非,這都什么對什么?。〈箦亴︿z頭?
羅玉聽到臺下眾人反應,不禁臉色一紅,而對面的莊稼漢,卻只是憨笑,什么也不說。
裁判也被這啼笑皆非的場景搞得一臉無奈,只好趕緊喊道:“開始!”
羅玉聽到裁判喊話,先按兵不動,青銅鼎一直懸浮在身側護自身安全。莊稼漢則憨憨一笑,雙手一拍,一只白白胖胖的大肥豬出現(xiàn)在臺上!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這都啥呀?要給咱們做飯嗎?”
“哈哈哈!不過,我是真餓了!”
觀眾席上有一次爆發(fā)出大笑!這也不怪觀眾,實在是羅玉他們這個組合太搞笑!羅玉臉色更紅,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可靈識中,黑浮屠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小心!”
誰承想,那莊稼漢根本不管觀眾笑聲,指派身旁的大肥豬向羅玉撞來!這下將羅玉驚醒,自己可是在比賽!對手可不會因為好笑而對自己手下留情!
羅玉將青銅鼎飄至身前,靈氣灌入,青銅鼎立馬變大,阻擋在自己與大肥豬之間。只聽咚當一聲!那大肥豬與青銅鼎裝在一起!大肥豬顯然撞的不輕,腳步忽忽悠悠好似快要站不穩(wěn)似的。羅玉將青銅鼎收回一看,嚇了他一跳!青銅鼎竟然被撞裂開來!
這青銅鼎雖不算頂級法器,可質地堅硬,連地火都可阻擋,怎么被這肥豬一撞,竟裂開了!羅玉根本顧不上思考,因為對面的莊稼漢看肥豬被撞暈,又召喚出一頭黃牛!
這黃牛架勢顯然與那肥豬不一樣!一對牛角在陽光下锃亮!黃牛蹄不停的刨土,看的羅玉膽戰(zhàn)心驚,急忙從儲物袋中抽出一柄玉如意。
羅玉將玉如意持在手中,警慎的看著對面的黃牛??膳_下的觀眾卻快笑死了!羅玉沉浸在戰(zhàn)斗中不曾發(fā)覺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是多么好笑。
豬把鍋撞裂了!
玉如意是要給黃牛撓癢癢!
就連主看臺上的眾位門主、長老也忍俊不禁。尤其是寧兒,看到熟悉他回來了心中本就一暖,誰知他又造出這些笑料,多年不見的怨氣也煙消云散。
不過,現(xiàn)在的羅玉可顧不上那么多,眼看這黃牛跟吃了五百斤草料一般躍躍欲試,自己怕這玉如意也護不住自己!
一聲震天牛叫!
哞!
那壯碩的黃牛頂著牛角直沖羅玉撞來!羅玉慌不擇路,一個左翻躲開!可誰知那黃牛反應極速,竟前腿蹬至一點,牛前身立馬浮空轉向,沖著剛剛躲閃一擊的羅玉再次襲來!
羅玉急忙御出血靈劍,在有限的競技場之中躲避!可太過注重后方追擊的羅玉沒看到前方!一大片一人高的高粱地憑空出現(xiàn)!羅玉突然飛進一處糧食地也把他自己嚇了一跳!
疾速飛行中,高粱地中的高粱穎果碰撞在羅玉身體之上,把羅玉撞得是七葷八素!一個不穩(wěn),從血靈劍上跌落到高粱地中。
羅玉現(xiàn)在滿身泥土,前有高粱地,后有猛黃牛!而且自己困在這高粱地中,連基本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如果一個不慎,將會直接飛出場地,到那時自己可就被直接判輸了!
羅玉此時也心中悶火!怎么自己對上這莊稼漢,一時之間竟張不開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