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玉等人回到了清微派,謙玉帶著同行的師弟先去天樞殿復命,而獨留寒冰在外。
寒冰在殿外心里忐忑地等著謙玉的消息,這時奉斗過來了。
奉斗對著寒冰嘲諷道:“這不是寒冰師妹嗎?怎么又回來了?在這曬太陽呢?”
寒冰也反唇相譏:“奉斗師兄啊,你挺清閑啊,不用去丹房燒火掃地了嗎?”
奉斗一甩手,對著寒冰大聲指責:“哼,師妹你可是真厲害,你還敢回來,讓你在經樓讀書,你卻在里面練起了拳腳,將書架全部推倒,砸的我現(xiàn)在都還很疼。”
寒冰:“是嗎?我怎么沒感覺到?到底多疼啊,我也想被砸一下,就是沒有機會啊。要不你叫我一聲師姐,我聽著高興了,我給你配個藥水敷一下?!?p> 奉斗:“哼,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在這逞強,你犯的事是要受鎮(zhèn)域天雷的。像你這修為,哈哈,恐怕會丟掉半條命吧。作為同門,我看著也可惜。如果你求求我,我或許還可以在我?guī)煾该媲敖o你美言兩句?!?p> “貓哭耗子假慈悲,讓我求你?白日做夢!”寒冰說完不屑地離去。
奉斗:“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抓起來?!?p> 奉斗招呼身邊跟隨他的師弟,就要來抓寒冰。寒冰后側一步,立刻拿出佩劍,擋在胸前。
寒冰舉起劍來看著圍在自己四周的師兄弟:“你們想干什么,我?guī)煾?,大師兄可都在殿里,你們敢動我,大師兄饒不了你?!?p> 奉斗:“你別以為掌門是你師父,他就能為你撐腰,掌門也得按律法行事?!?p> 寒冰:“既然按照律法行事,你憑什么抓我,就算律法長老也不能隨便抓人吧?!?p> 外面卻吵雜一片,而天樞殿內,謙玉正給師父和丹陽長老述說易州的事,而站在一旁的情月等他們說完了,忍不住也插嘴過來問謙玉。
情月:“大師兄,你說下山會給我?guī)Ш猛娴?,你這次又拿來了什么?!?p> 謙玉見情月又要小玩意兒,而自己卻在回山時忘記了:“這次出行匆忙,還未來得及……”
情月:“師兄你,說話不算數(shù)?!?p> 玄道:“情月,你師兄出去是辦正事,你呀,別胡鬧?!?p> 情月嘟囔著嘴:“我的事情也是正事啊,我已經交代大師兄好多次了?!?p> 謙玉也只好應承情月:“師妹,等這些事情已了,便帶你到城鎮(zhèn)逛一逛,你想要什物,可以自己挑選?!?p> 情月:“你說真的,嘿嘿,好的。”
清恭:“好啦,好啦,外面我好像聽到了外面有爭吵的聲音,好像是寒冰,派里正在尋她,是不是她回來了。”
謙玉:“丹陽長老明察秋毫,寒冰師妹確實正在殿外等候,也是我在易州之地,發(fā)現(xiàn)了她私自下山,還與妖界對戰(zhàn)了一番?!?p> “私自下山?”掌門頓了頓,“先把她帶上來吧?!?p> 謙玉:“是。”
天樞殿外,奉斗和寒冰還在爭吵,聽到殿內有人傳喚寒冰,奉斗也只好罷手。
奉斗:“好,師妹,你的嘴確實很厲害,我們走?!?p> 寒冰看他們離去,又不忘記回懟一聲:“慢著,奉斗師兄不是要抓我的嗎?忘記了?”
“改天再讓你好看,咱們走著瞧?!狈疃坊伊锪镫x去。
寒冰聽到了傳喚,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天樞殿,寒冰跪在玄道面前:“師父,弟子有錯,求師父寬恕?!?p> 玄道自習打量了一下寒冰:“你看你,現(xiàn)在全身是傷,你修為尚淺,豈能跟妖界對戰(zhàn)呢?”
寒冰:“師父,對不起,我知道了,我甘愿受罰?!?p> “你啊,這么不聽話,以后更有得苦吃了,先起來吧?!毙朗疽庵t玉扶寒冰起來,然后又向清恭做了個手勢。
清恭:“掌門不必多說,貧道自然明白。”
玄道又對寒冰說:“你跟丹陽長老去一趟丹房吧,其他事情明早再議?!?p> “是,師父。”寒冰一看師父并沒有責備自己,以為沒事了,便趕緊答應師父,跟清恭而去。
清恭帶著寒冰,情月及部分弟子去天權殿內取療傷之藥,等他們一離開,謙玉便又跪倒在地。
謙玉:“師父,寒冰師妹一直由我來傳授道法,這次闖禍我也有不可推卸之責,請師父降罪處罰?!?p> 玄道:“謙玉,為師接任掌門不久便收你為徒,從一始終,一直以為你是可塑之才。今日看來,我并未看走眼,你不僅天資甚高,而且做事縝密謹慎。有你在清微派,我放心很多了?!?p> 謙玉:“據(jù)弟子所知,依本門規(guī)矩,寒冰師妹將受九次三重鎮(zhèn)域天雷,以她目前修為,可是重傷,弟子愿為師妹承擔此罰,以解罪責?!?p> 玄道:“好好好,謙玉,我想你一定疑惑,為何為師這般維護這后輩。”
謙玉:“師父所為,一定有自有道理,弟子不敢妄加揣測。”
玄道:“好好,你是我的好徒兒,時機成熟之時,我一定不加保留,全部告知與你?!?p> 謙玉點點頭,也退出殿外,去天權殿找寒冰。
天權殿外,一眾受傷的弟子皆領藥回去,寒冰也領藥出來,這時謙玉已在外等待好久,趕緊迎上去。
寒冰:“謙玉,你怎么了?還有什么事?”
“你先跟我來便是?!敝t玉說完便帶她御劍到玉衡殿去。來到門前,咣當一聲,門打開了。門上的塵土飛揚,弄得寒冰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換過勁來。
寒冰:“玉衡殿一直關著門,你竟然能打開這殿的門?!?p> 謙玉:“進來說話?!?p> 寒冰:“有什么話就直說唄,大白天的,你帶我到這兒沒人的地方來干嘛?你可別對我動歪腦筋。”
謙玉:“休得胡說,你重回仙山之事,已經差弟子報給律法長老了,你還不知輕重?”
寒冰也走進了玉衡殿,玉衡殿內陳設不多,好久沒人來了,寒冰問道:“那就是說明天的時候,律法長老就會處罰我?!?p> 謙玉:“你這次闖下大禍,是要受九次三重鎮(zhèn)域天雷的懲罰?!?p> 寒冰:“鎮(zhèn)域天雷?還來真的!”
謙玉臉色冷峻:“你是入門弟子,修為尚淺,一重鎮(zhèn)域天雷變可讓你身受重傷,何況三重?!?p> 寒冰驚恐萬狀:“真的假的,那豈不是真的要了我的小命?!?p> 謙玉:“律法長老一直門規(guī)嚴明,你既然犯下,豈能不受處罰?!?p> 寒冰看謙玉說的不像假話,趕忙放下手里的東西求助謙玉:“完了完了,你得幫幫我,你答應我的?!?p> 謙玉:“我可以答應你,但你是否也可答應我一件事?”
寒冰連連點頭:“行行行,你說什么都行,只要不讓我遭雷劈,我都答應你?!?p> 謙玉:“希望經歷此事之后,你遵守門規(guī),下不為例。”
“好好好,下不為例,以后什么門規(guī)我都遵守。”寒冰想著先過了這一關再說,也不管謙玉說什么,都應承下來。
謙玉:“我既然答應你,我一定代你承擔此責?!?p> 寒冰見謙玉答應,但也有點擔心:“可是那,那你幫我挨的這九次三重鎮(zhèn)域天雷,會不會……”
謙玉:“沒事的,以我的修為還承受的住。但你應該平時多加練習,而不是遇事逃避。”
寒冰:“嗯,多謝你,大師兄。”
謙玉:“你不叫我小謙玉了?”
寒冰尷尬一笑:“我……”
謙玉:“咱們都是同齡,稱呼亦無所謂,我并不太在乎,但你明天定要按我所說行事?!?p> 寒冰:“好,一定,你說我聽著,你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p> 謙玉:“沉默是金,你閉口不多談此事便是。”
寒冰無語。
第二天早課后,天樞殿內玄道及玄法在殿,謙玉帶著寒冰走了進天樞殿。
寒冰:“參見師父師叔?!?p> 謙玉:“弟子教導無方,請掌門,長老降罪。”
玄法:“你和寒冰及眾弟子到了易州,打破了妖界的結界,致使紫霧散去,也算功勞一件?!?p> 謙玉:“那結界確實難以打開,幸的寒冰便裝,假意與妖修好,才找到了突破入口。”
玄法:“可有七星石的下落?”
謙玉:“弟子追妖很久,但尚未到妖界內,七星石還沒有線索?!?p> 玄法:“嗯,七星石之力強大,法力低微的小妖自然無法使用?!?p> 玄道看寒冰在一旁一言不發(fā),便笑了笑道:“這次也算誤打誤撞,寒冰你雖然也有功勞,但損壞經書,擅離仙山,確也是罪過。玄法師弟,你有什么意見?!?p> 玄法:“這幾日我也已了解。聽同輩弟子回報,寒冰聰明伶俐,讀書更是過目不忘,此時正是驗證之機。寒冰果真能把損毀的一層西側的兩卷書默寫出來,我以為可從輕處罰?!?p> 寒冰一聽這大喜:“謝謝師父和師叔寬容,我一定把一樓損毀的經書都默寫下來?!?p> 玄法:“嗯,念在你初犯,又能修復經書,也不做太多追究。既然如此,謙玉受罰三重鎮(zhèn)域天雷,寒冰關禁閉一月。師兄意下如何?!?p> 玄道也點頭應允,招手讓謙玉及寒冰出去。謙玉和寒冰走出天樞殿,謙玉便隨幾個執(zhí)法弟子準備去天雷臺。
走出天樞殿,寒冰才松了一口氣,竟然還要關閉禁閉一個月,好在小命保住了,嘴里嘀咕到:“這謙玉還挺仗義的,不錯,不錯?!?p> 沒想到卻被謙玉聽到,謙玉回頭問:“你在說什么?!?p> 寒冰連忙掩飾道:“沒事,沒事,呃,謙玉大師兄,你,你小心點?!?p> 謙玉:“我沒事的,禁閉一月,不要心急,我接受過處罰后,便去看你?!?p> 寒冰點點頭,也跟著其他執(zhí)法弟子到禁閉房去。
而這一切正被前來打探消息的慶通看到,慶通趕緊跑回天璣殿偏房將兩人所受懲罰之事一五一十地回報給了奉斗。
奉斗聽了此事心里卻有疑惑:“師父歷來執(zhí)法嚴明,今天卻很奇怪,似乎有意偏袒寒冰?!?p> 慶通:“難道是因為她是什么靜姝上仙帶來的?也沒見她會什么高深的法術,到這兒了只是入門弟子,師父也沒必要袒護她吧。”
奉斗:“你剛才說的什么?謙玉代替寒冰承受鎮(zhèn)域天雷?”
慶通:“沒錯。”
奉斗確認了慶通的話,哈哈大笑:“好,很好,那我得早點去看看熱鬧。”奉斗說完便趕緊御劍向天雷臺而去。
謙玉被帶到天雷臺接受鎮(zhèn)域天雷,很快在眾弟子中傳開了,情月得知后,也顧不得找掌門師伯和師父求情,趕緊也向天雷臺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