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尤禾吐字有些不太清晰,陸心賞并沒有聽清楚。
尤禾看著陸心賞,好像清醒了一些,但還是把剛剛重復(fù)的話說了一遍,“陸心賞,我不喜歡你了。”
陸心賞心跳瞬間加速,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口,“你,你,你是,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對你有點意思。”尤禾這會兒滿臉通紅,說話就像是一個痞子一樣。
陸心賞有點害怕,是真的害怕,哪怕是尤禾說話難聽的時候她都沒有這么害怕過。
“尤禾,你別這樣,我害怕?!标懶馁p也確實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尤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的很古怪,語氣依舊散漫,“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你是不是很討厭這樣的人?。俊?p> “我沒有,沒有的?!标懶馁p慌亂的搖了搖頭。
尤禾搖搖頭,“算了?!?p> 之后陸心賞又喊了尤禾幾次,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回頭。
林哲有些看不下去了,轉(zhuǎn)過頭對陸心賞解釋說尤禾不太舒服,有些迷糊。
陸心賞不太相信,可是也沒有太大的立場去追問,就只好保持沉默。
“不是說了今晚告白的嗎?酒白喝了?”林哲小聲問到。
尤禾本能的想回頭看陸心賞,但是被林哲及時給拽住了,“別回頭,省的又說什么不該說的話?!?p> “她不喜歡我,她討厭我?!庇群滔袷且粋€無理取鬧的孩子。
林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那我也不喜歡她,我喜歡徐安秀?!庇群谈緵]聽進(jìn)去林哲的話,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
林哲本來還想勸勸,聽到徐安秀名字的那一刻,他又放棄了。
尤禾這樣,對陸心賞不公平。
如果尤禾心里左右搖擺,某天再后悔的話,那還是不要耽誤人家陸心賞了。
第二日尤禾酒醒之后沒有再提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而陸心賞也沒有去追問。
十一假期來臨之際,楊栓還是公布了那個分班的消息,不過是第二年三月初,也就是百日誓師左右的時間。
陸心賞的心沉了沉,有一絲失望,但也有一絲慶幸。
有些事情,沒頭沒尾的開始,自然也應(yīng)該沒頭沒尾的結(jié)束。
放假當(dāng)天的最后一節(jié)課課間,方子皓再次出現(xiàn)在了陸心賞旁邊。
“我把你電話號碼弄丟了,能再給我寫一份嗎?”
陸心賞看了看他,撕下了本子上的半張紙,很快的寫好了電話號碼。
方子皓沒有再說多余的話,拿著號碼就離開了。
“他給你打過電話?”尤禾驚訝的問到。
陸心賞點點頭,方子皓的父親一直有在跟母親交流怎么解決那個人的問題,所以自然是打過電話的。
“我他媽……我都沒打過?!庇群躺鷼獾拈_口,隨即又質(zhì)問到,“你不說不讓打嗎?”
“他有事,正事。”陸心賞解釋道。
“我也有正事啊!”尤禾不服氣的反駁,“還有,你別覺得他是真的對你上心,他要是真喜歡你,怎么記不住你的電話號碼?”
陸心賞還沒來得及回答,尤禾直接背出了一串?dāng)?shù)字,正是陸心賞家里的電話號。
“你,你怎么?”陸心賞有些疑惑的開口。
“我怎么?我一個對你沒意思的人都背會了,他都沒背會,可見,他不靠譜?!庇群贪翄傻恼f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