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肅竟覺得江月晚叫出的名字,很動聽。
“叫我,作甚?”嚴(yán)肅耳語吐露的氣息撲在江月晚耳際,癢癢的,直達(dá)心底。
“我說,放開我…唔…”江月晚話沒說完,嚴(yán)肅驀地攫住了江月晚的唇。嗯,甜甜的,一如想像般美好。
江月晚沒想到嚴(yán)肅會突然來這么一著,瞬間如被點了穴一般定住了。嚴(yán)肅趁機攻城奪略,與江月晚感受更進(jìn)一步的唇齒相依。而江月晚也從一開始的呆愣、緊繃,到慢慢的放松了身子,氣息也逐漸紊亂。嚴(yán)肅感受到江月晚的變化,漸漸的加深了這一吻。
“將軍,三夫人,粥要涼了。”門外傳來元楊的聲音,腳步聲似是正走進(jìn)來。嚴(yán)肅鐵青著,一臉欲求不滿的放開了江月晚。
“誰讓你進(jìn)來的!”這元楊來得還真是時候。他這將軍府的丫鬟都這般不懂規(guī)矩嗎。
“奴婢,奴婢是怕粥涼了,所以……”元楊立即怯懦的低下了頭,訕訕的回答。
此時,江月晚也回過了神來,整理好情緒,若無其事的叫到,“元楊,過來幫我梳頭?!毕氲絼偛?,差點就迷失了自己,江月晚一陣耳燙。
“是?!痹獥钭呦蚪峦恚峦硪仓匦伦亓宋恢蒙?。嚴(yán)肅只得出了門,到前廳去等候。
“門主,剛才您和將軍…”嚴(yán)肅走后,元楊趕忙開口,想問清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剛才,你們?nèi)ツ膬毫耍俊睕]等元楊問出口,江月晚便打斷了她的話。剛才的事,她可實在是不想讓元楊元柳兩人知道。
“剛將軍突然進(jìn)來,又示意我們不許出聲,所以…”
“那你們不會弄些聲音出來嗎?”好歹提醒一下她啊。
“我是想來著,但…”
“算了,下次注意就好。簡單挽個髻就出去吧。”
“是…”元楊拿起梳洗將江月晚的頭發(fā)理順,又選了一根銀簪,將一片云發(fā)向上挽起,讓江月晚整個人顯得簡單又清爽。弄好后江月晚便起身出門了。
元楊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啊,是了,剛才她想問門主跟將軍在屋里怎么了,門主的耳后根紅得異常,但門主一直打斷她的話,讓她都忘記自己一開始要問的問題了。元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是的,自己還是被門主給帶著走了。
江月晚出到前廳,嚴(yán)肅還端坐在主位,江月晚選了離她最遠(yuǎn)的位置坐下。
“過來?!眹?yán)肅只看了她一眼,拿著勺子盛了一碗粥,放在了自己旁邊。見江月晚還不主動過來,眼睛直直的望向她。
江月晚一開始還能直視他的眼睛,但越看越?jīng)]底氣,越看心越虛,于是訕訕的離了座位,坐到了嚴(yán)肅旁邊。
嚴(yán)肅見她坐定,也不再講話,拿起勺子自顧自的喝粥。江月晚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了,還沒吃過東西,見嚴(yán)肅吃得滿足,自己的肚子也餓了。于是也一口口的喝起粥來,沒多久功夫,一碗就見了底。
吃飽后,嚴(yán)肅出到了院子,坐在了江月晚最愛的躺椅上,又吩咐范程去取些水果過來。江月晚看得頭大,這嚴(yán)肅莫不是不打算走了?
一點沒錯,他嚴(yán)肅今晚就是打算宿在這兒了。
“江月晚?!眹?yán)肅突然開口。
“嗯?”
“你是烏龜嗎?”一直躲在他后面,過年嗎?
“…”
“過來。”
不要,她才不要靠他那么近。這男人有毒。江月晚仍舊一動不動。
“我的耐性有限。”
我的耐性還有限呢。但這句話她沒敢說出口。唉,想想自己可是天玄門的門主,多少人想求她辦事都求不著,怎么在這嚴(yán)肅面前就這么慫呢。不行不行,自己一直以來塑造的溫柔懂事的三夫人形象,現(xiàn)在還不能破。
江月晚強壓著內(nèi)心的咆哮,走到了嚴(yán)肅身邊,柔順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明日我要去一趟連州,大概七八日左右。”他派去的人傳來消息,有天玄門的人在連州出沒,而且還是天玄門核心人物,他得去看看。
“去這么久嗎,那將軍要注意安全?!彼鲩T?!太棒了,這是她今日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聽到這話,嚴(yán)肅申請奇怪的看了江月晚一眼。這句話怎么聽怎么覺得假,而且不知為什么,總感覺這丫頭語氣里帶著一絲雀躍。
“所以,之前跟你說的大事,今晚開始實施?!眹?yán)肅閉上了眼睛,搖著躺椅,好不愜意。
大事?之前說的?他有跟她商量過何事,她怎么不記得。江月晚一時有些懵。
元柳在一旁卻紅了臉,輕咳了一聲。將軍這是想跟她們家門主圓房呢。所謂大事,所指應(yīng)該就是之前跟門主提的留子嗣的事情了,當(dāng)時她可一直在旁邊站著,還詫異將軍竟將此事說得如此直白自如。
江月晚看向元柳,元柳紅著臉用嘴型微微向著她說了兩個字,“孩子”。
江月晚先是呆愣了一下,隨后臉“轟”的一下,熟了個透。我靠,這嚴(yán)肅!不行不行,得找個理由拒絕,找什么呢?一瞬間,江月晚腦子里的想法已經(jīng)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那個,將軍,我今天,不方便?!毕雭硐肴?,還是這個理由最靠譜。
“又不方便?”嚴(yán)肅坐起了身,微瞇著眼睛,直直的盯著江月晚。記得第一次他差陳叔過來說要在她這留宿,江月晚便說了不方便,這會兒又來了?!這女人,莫不是找的借口。
“我那個,不太規(guī)律?!苯峦淼椭^,羞澀得緊。
“幾日?”
“?”
“來幾日?”既然今日不方便,那便等她方便。反正他不急,還有的是時間。
“……”什么意思?羊毛要薅到底了是吧。江月晚強忍著破口大罵的沖動,“五六日?!?p> “好,那便等我回來?!闭f罷,嚴(yán)肅起身,又看了一眼江月晚,才踱步出了院子。
“……”等你妹啊等。嚴(yán)肅一走,江月晚瞬間跌下了臉。但轉(zhuǎn)念一想,嚴(yán)肅要出去六七日,那她便還有幾日的悠閑日子,罷了,往后的事,往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