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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多少事

第三十四章 領(lǐng)袖的智慧

漢末多少事 勤奮的圓珠筆 2041 2020-10-08 22:59:32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領(lǐng)袖的智慧,即便這個領(lǐng)袖的名字叫做呂布。

  曹操剛剛撤兵不久,呂布就將他喚了過來。

  此刻,呂布與張佑二人相對而坐。

  “糜家是你請來幫忙的么?”呂布臉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才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他,身上依舊充滿的戰(zhàn)場獨有的殺伐之氣。

  “是。”

  “這兩百人,是你的手下?”

  “是?!睆堄哟鹆艘痪?,隨即又補充道:“幾天前才投靠我的?!?p>  “哼哼,我當然知道,你小子才來了幾天,居然能請得動糜家了,好厲害的手段?!?p>  “手里恰好有糜家需要的東西,算不得什么?!?p>  “那這兩百人呢,也是湊巧?”

  “是,確實是巧合?!?p>  這一句把呂布噎得不輕,他敲了敲小案,終于再次開口問道:“那宋憲,是你殺的么?”

  “終于來了?!甭牭絽尾嫉膯栐?,張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氣。

  呂布檢查過宋憲的尸體,呂公的箭,在整個下邳都很難找到第二支。

  開誠布公永遠勝過潛藏與內(nèi)心的猜忌,既然呂布肯問出來,無論結(jié)果如何,對張佑而言,都稱得上是一個好消息。

  “是?!?p>  “為什么?”

  “關(guān)鍵時刻,實在不容有失,萬一他有所動作,后果不堪設(shè)想?!?p>  呂布默然,他當然懂。但是懂歸懂,張佑居然敢不經(jīng)過自己的同意就射殺自己手下的大將,本就涉及到了越權(quán)的問題。

  這是被繼承者永遠繞不開的矛盾。

  他沒有再與張佑討論這個行為的對錯與否,反而開口道:“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最重要的是什么?”

  “屯田,練兵。”張佑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猛然間聽到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饒是如此他的回答依舊很快。

  漢末畢竟是以戰(zhàn)爭為主旋律的時代,而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因素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是政治,二是經(jīng)濟,三是軍事力量。

  政治很好理解,在這個時代,他也有另一個稱呼,就是大義,這一點不用爭不用搶,皇帝在誰手里誰就有大義,如今是在曹操手中。

  接下來就是經(jīng)濟與軍事力量了,在這個年代,經(jīng)濟是否繁榮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糧食的多少,而軍事力量,拼的是兵的多少,兵的質(zhì)量。

  這也是張佑這四個字的由來。

  呂布對這個回答并不吃驚,既然仗暫時打完了,修養(yǎng)生息自然是要被提上日程的,他開口道:“選一個吧?!?p>  張佑抬頭,略帶吃驚的看了一眼呂布,他沒想到,呂布的懲罰在這里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了。

  “這就是呂布式的警告么?”

  看似是兩個選擇,其實能讓張佑選擇的也唯有屯田一項罷了。

  練兵,練誰的兵?

  真的要與呂布奪權(quán)不成?

  唯有屯田,而屯田則意味著必須離開下邳,遠離權(quán)力中心。

  老實說,從河內(nèi)來到下邳,張佑心中的確是存著繼承呂布衣缽的想法的。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原始積累的不易,而呂布的這份家產(chǎn)能讓他很快的度過這最難熬的階段,但這并不代表他會選擇強取豪奪,原本在他的設(shè)想中,他會隱居于幕后,幫助呂布慢慢發(fā)展壯大,等到呂布年老再把這份積累過渡到自己手中。

  但如今,他知道他錯了,無論是誰手里的東西,總歸不如自己手上握著的來的實在,即便是作為呂布的女婿,也是一樣。

  “終歸還是要靠自己打出一片天啊?!?p>  想到此處,張佑終于開口答道:“屯田。”

  呂布點頭,臉色也終于好看了一些:“此事也不急于一時,賢婿畢竟新婚,開春再去也不遲的。晚些讓公臺為你選個好點的地方?!?p>  于呂布心中,其實也是萬分糾結(jié)的,他當然知道張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住下邳,但張佑能在區(qū)區(qū)幾天時間內(nèi)集解這么多的力量,仍舊讓他吃驚。

  而吃驚過后,就是隱隱的忌憚了。這才有了呂布的此次試探,如果張佑硬要賴在下邳不肯走,即便是他的女婿,說不得也要讓他好好吃一吃苦頭。

  當然,無論張佑作何選擇,呂布并未打算剝奪他的繼承權(quán),他所做的一切,也無非是為了警告張佑一句“老子還活著呢,我給你的,才是你的?!?p>  不過此刻張佑既然肯接受自己的安排,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還沒等張佑回話,呂布接著開口道:“賢婿可知,此前逃走那兩個是誰?”

  “不知。”這一點,張佑確實是不知情的,雖說此前張飛曾喊過一嗓子,只是距離實在太遠,加上周圍有實在嘈雜,他并沒有聽清。只知道他武功很高,應(yīng)該不是無名之輩才對。

  “那個身著斗篷的就是劉大耳那廝,另一個素衣的是張翼德。”

  “什么!”張佑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早知道是他,無論如何,自己也要將他留下來。

  張佑問道:“岳父可曾捉到他?”

  “無有。即便是掘地三尺,也不曾發(fā)現(xiàn)他二人的身影?!?p>  張佑點頭,老實說,在這個年代要抓一個相貌沒有明顯特征的人,著實是難度不小的,即便是畫了畫像,區(qū)區(qū)幾筆,又能有幾分神韻?

  心里素質(zhì)差一些的,見了官兵就跑,這類人倒是好抓一些,而那些心理素質(zhì)強一些的,即便是與官兵打個照面,恐怕也很難被抓到。

  回到自己的府邸,呂玲綺早已等候多時。

  “夫君?!边@一句夫君她叫的有些青澀,總歸是讓張佑心情好了一些。

  老實說,張佑并不怪呂布,這件事情,即便是放在他自己身上,他都不確定自己會作何選擇。

  “你沒事吧?”張佑可是看到,她被張飛壓著打的。想想那人是張飛,他就倒吸一口涼氣。

  “妾身平安無事?!?p>  “岳父讓我開春去屯田,你怎么辦?”

  “嫁夫隨夫。你去哪,我就去那?!?p>  “屯田吧,也不是什么壞事?!甭牭絽瘟峋_的回答,張佑心中終于將這件事情畫上了一個短暫的句號。

  張佑拉起呂玲綺的手,鄭重的說道:“我欠你一個完整的婚禮,將來我一定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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