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手中晶瑩剔透,渾然天成的冰塊,蕭澈十分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給每個杯子里都放上一塊。
冰塊緩緩沉入杯底,竟是在飛速的消融,頃刻之間,便徹底化為了果汁的一部分,整杯果汁看上去色澤更加的鮮紅誘人。
這一幕瞧得姬存月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她原本以為萬年玄冰即便不能將高人的杯子凍碎,最起碼也能讓杯子里的果汁結(jié)一層薄冰。
不然,這令無數(shù)修士無比眼熱,能瞬間冰封一條大河的萬年玄冰豈不是成了笑話。
現(xiàn)在看來,又是她想到了。
區(qū)區(qū)一塊萬年玄冰怎能與高人所喝的果汁相提并論?
在他們認(rèn)知里的珍貴東西對于高人來說,可能連他院子里的一塊泥土都比不上吧!
蕭澈端起果汁嘗了一口,不禁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遇水即化的冰塊使得整杯果汁更加的冰爽甘甜,身心一陣涼爽,十分愜意。
“姬姑娘真是送了一件好寶貝,你們快嘗嘗味道。”蕭澈笑道。
“好寶貝?”姬存月險些一口果汁噴出來,這就像一個仙人在贊賞一個小小的練氣期修士所用的法寶一樣,這簡直太打擊人了。
不過,高人既然都這般說了,那說明他對這個萬年玄冰晶還比較滿意,自己再努把力,找個合適的借口找高人要上他一塊魚塘邊上多出來的一小塊地心隕巖,重鑄自己的八荒琉璃琴應(yīng)該不是問題。
想到此,姬存月一雙美眸眨了眨,笑道:“這只是一件小東西,不足掛齒,公子喜歡就好?!?p> 蘇墨沉浸在果汁帶來的舒爽之中的同時,心中唏噓不已,這樣一個討好高人的大好機(jī)會就這般被姬存月給搶去了。
司徒劍心中卻是十分欣慰,他的潛意識里已經(jīng)將姬存月當(dāng)做了他的仙侶,二人重歸于好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姬存月能與高人交好,那就相當(dāng)于他與高人交好,不用分什么彼此。
“你們先坐著,我去把魚肉收拾收拾。”蕭澈提起那塊蟒魚獸肉,向著圓桌走去。
“公子,我來幫你!”
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起身,急忙喊道。
“你們是客人,坐著吧,我自己來就行?!笔挸簲[了擺手,道。
“怎么好意思讓公子一個人忙活,我來給你打下手?!奔Т嬖纶s忙走上前,道。
“那好吧。”蕭澈點(diǎn)點(diǎn)頭。
司徒劍與蘇墨二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得坐了下來。
蕭澈拿起刀具,隨手一刮,一大片魚鱗就被輕松的刮了下來,瞧得姬存月眼皮直跳,蟒魚獸好歹也是三階妖獸,魚鱗十分堅(jiān)固,自己運(yùn)轉(zhuǎn)靈力都得一片一片的取,這簡單太不把蟒魚獸當(dāng)妖獸了!
“柴火不多了。”蕭澈低頭看了看所剩不多的木柴,嘀咕一聲,打算先去劈點(diǎn)柴火。
等待多時,終于等來一個機(jī)會的蘇墨與司徒劍急忙起身。
蘇墨身體還未站穩(wěn),便搶先道:“公子你還要做魚,劈柴這種粗活讓我來就成!”
司徒劍眼睛一瞪,道:“蘇老,我說你老了,就好好的坐著,別瞎折騰了,這種體力活還是讓我來比較好些。”
“你瞧瞧你,滿臉的皺紋能夾死蒼蠅,你比我年輕到哪里去了?”
“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還沒有斧柄粗,你能劈得了柴?”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爭辯著向著木柴堆快步走去。
蕭澈無奈一笑,這兩個活寶,反正他們都是修仙者,體力肯定比他這個凡人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劈個柴自然不在話下,索性就由他們?nèi)チ恕?p> 二人來到干柴堆前,司徒劍眼疾手快一把便將斧頭抓在手里,實(shí)力不如人的蘇墨只能干瞪眼,氣鼓鼓的舉起手掌,準(zhǔn)備以掌做刀來劈柴。
司徒劍咧嘴一笑,看向手中的黑色斧頭,目光微微一滯,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把斧頭可不就是險些將自己劈成兩半的開天斧么!
只不過此時的開天斧魔性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凡之意,就像是一把劈柴用的斧頭,并且上面還多了一個蕭字。
“沒想到你這魔物居然走了狗屎運(yùn),能有幸被高人賜下姓氏,真是太便宜你了!”司徒劍握緊開天斧,取來一根木頭,狠狠地向下劈去。
心中只覺得無比痛快,劈柴才是你一把斧頭應(yīng)該干的事情。
開天斧劈在那根看似普通的木頭之上,頓時,一股強(qiáng)大的反震力使得司徒劍心中大駭,手臂一陣酥麻,開天斧險些脫手而出。
雖然司徒劍并沒有動用靈力,但元嬰之境的他肉身的力量強(qiáng)于常人數(shù)百倍,卻連一根木頭都劈不動。
“高人用來燒火的木頭也是至寶!”
司徒劍頓時覺得一陣肉疼,旋即搖了搖頭,瞧著蘇墨正摩拳擦掌,打算用手掌來劈柴,不禁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自顧自的嘀咕道:“我得多劈點(diǎn)柴才行,這樣高人以后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嘴中嘀咕著,司徒劍手掌間靈氣運(yùn)轉(zhuǎn),掄起開天斧,開始劈柴。
這樣劈起來雖然也很是吃力,但好歹也能劈得動。
“哼!”蘇墨冷哼一聲,抱起幾根木頭往旁邊挪了挪,心中思索著,自己一定要多幫高人劈點(diǎn)柴,最起碼不能比司徒劍少了!
你有斧頭又如何?
我有一招龍鱗掌,施展起來龍鱗覆手,剛猛無比,削鐵如泥,用來劈柴能不比你快?
“龍鱗掌!”
這般想著,蘇墨心中低喝一聲,暗暗運(yùn)功,繃直的右掌緩緩變成了古銅色,看上去十分凌厲,旋即對準(zhǔn)木頭一掌劈下。
“嘶——”
下一刻,蘇墨直感覺自己一掌劈在了世間最堅(jiān)硬的東西上,手掌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使得他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看那根木頭,毫發(fā)無損,就連干枯的樹皮都紋絲未動。
蘇墨通紅的右手在微微顫抖,扭頭瞥了一眼司徒劍,見其神色專注的在劈砍木頭,嘴中還小聲嘀咕著:“這開天斧實(shí)在是太鋒利了,用來劈柴簡直就如同切豆腐一般,好東西,這絕對是好東西!”
蘇墨為之氣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