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時剛剛黃昏時分,天邊掛著赤紅的晚霞,何清躺在客房中,吃著新鮮的桔子,那些金銀珠寶就隨意的放在一邊。
他將額頭上的封魔咒法神紋顯現(xiàn)出來,其間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從空中鏈接到他的身上,但這毫無用處,只能感覺到白夜還活著而已。
何清嘆了口氣,從地上的布包中掏出錠銀子,別的先不說,這身衣物是必須得換了。
他對廳堂下的一個丫鬟說了一聲就獨自走了出去,卻不料卻碰到駱芙,她換了身衣服,外面是白色的紗衣,里面是桃色的衣裳,桃色直接映在外面的紗衣上,頭發(fā)也令做收拾,不像下午時分披頭散發(fā)。
“何公子,去哪啊?!彼仁切辛艘欢Y然后溫聲問道。
“去買身衣服?!焙吻逭f了句后,卻是悄然用眼睛瞄了個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又不是和尚,就如同欣賞美麗的花朵一樣,欣賞美麗的女子也是同一個道理。
駱芙內(nèi)心暗叫一聲,真是登徒子,看得這么明目張膽,隨后,臉龐開始發(fā)熱,身體上的觸感似乎又浮現(xiàn)了出來。
何清看著駱芙臉上的紅霞,一時竟說不清楚到底是天邊的彩霞美還是她臉上的紅霞更加動人。
“那我陪何公子一起去吧,何公子應當是第一次來這吧?!彼囍鴨柕?,對于何清這樣一無所知的人,總是要探尋一下其身上的訊息。
穿得這么破爛,卻有著真本事,真是神秘。
“是啊,那我們就一起吧?!彼膊徽J識路,多個向?qū)ё匀粺o不可。
兩人就這樣出去了,也沒有帶丫鬟。
傍晚的街道依舊熱鬧,全都是下工的人購買些東西,或是喝點酒和同僚聊聊天放松一下心情,總之走在街道上接踵摩肩的,何清小心的把駱芙護在身邊。
何清看著精瘦,力氣卻大的不得了,有些人想擠過來,被何清一頂就頂出去老遠。人一多就總有流氓想占便宜,在何清面前做這種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何清跟著駱芙來到一個看著就比較高檔的衣店里,駱芙跟店老板貌似相識,兩人熱情的聊了起來,只是偶爾老板會看向何清露出奇怪的眼神來。似乎想不通駱芙怎么會帶個乞丐似的人過來買衣服。
正當何清百無聊賴的看著四周的衣服時,視線的邊角忽然看到個人來,正是白天不讓他進門的張府家丁。
好巧不巧,那家丁也看到了何清,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那家丁與身邊的人共同走進衣店來。
家丁身邊的人是個富態(tài)中年人,一走進來那家丁就對身旁那人說了些什么,那中年人看了何清一眼,也沒什么表情。
“老板,來些幽冥蠶絲?!蹦歉粦B(tài)中年人對老板說道。
幽冥蠶絲,這名字倒真是奇怪,難道是某種靈材,何清暗想。
何清站在衣店門邊想著,卻不料那家丁竟然走了過來,說道:“你這乞丐站在這里干嘛,也不怕把人家生意給打擾了。”說著竟還伸手猛推何清。
嘴臉有夠丑惡的,何清抬頭看了一眼,直接一腳踢在那人膝蓋處,那家丁直接倒在地上喊痛。
“你這乞丐干什么,早上到我家乞討不成還想打人是不是?!蹦歉粦B(tài)中年人喊道。
何清聳了聳肩,那中年人卻更加變本加厲,“你這乞丐,我非得報官把你送進牢去?!?p> 呵呵,何清冷笑一聲,這人打了也就打了,就那推攘的兩下,丑惡的嘴臉一看就沒少欺負別人,豪門家奴連嘴臉都和狗一樣。
那張員外看著何清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平日里這善寧城哪個不給他面子,今天這乞丐竟然當著他的面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站在門外呼喝一聲,又跑過來幾個家丁。
“這人給我打,打壞了算我的,打死了都算我的?!彼蠛暗?,其中的囂張可見一斑。
何清有些無語,這些人平日里都是怎么生活的才養(yǎng)成這種囂張跋扈的性格,雖說這年代死個乞丐也沒人去管,哪個豪門家中不埋幾具尸體,但也未免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那幾個家丁持著棍子就想揮舞上來,何清手中沒有劍,直接先下手為強,猛沖向一個家丁,躲過揮舞過來的棍子,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然后一手握緊棍子,把棍子猛抽出來。
手持棍子,何清的劍術(shù)可就能發(fā)揮威力,兔起鶻落間那幾個家丁就被打倒。
何清沖到那富態(tài)中年人跟前說道:“你看我是打你呢,還是不打你呢?!?p> 那張員外嚇得直冒冷汗,在何清一步步緊逼下竟然嚇得坐在地上,何清嗤笑一聲也就放下棍子不去管他。
而這時候,駱芙才從里屋內(nèi)出來,拿著個包裹,里面裝著幾件衣服,正是何清隨手挑選的幾件,有幾件還是駱芙覺得他選衣服太過隨意幫他挑選的。
駱芙驚奇的看了眼門外倒了一地的家丁,還有剛剛站起來整張胖臉燥紅的中年人,不過她什么都沒說就與何清離開了。
不過他們兩人身后,那富態(tài)中年人的眼中卻露出怨恨,眼神銳利的瞪視著何清的背影。
“他們怎么回事,是你打倒的嗎。”走了老遠,駱芙才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問道。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罷了,你認識那群人嗎?!焙吻屙槺銌柕馈?p> “哦,那個人是張員外啊,他們一家是挖礦的,聽父親說過,和縣令關(guān)系很好,只是父親對他們的風評不太好。”她想了想說道,歪著臉龐。
“怎么,干了什么壞事?!?p> “哼,父親說他們經(jīng)常把城里的乞丐強行擄走給他們?nèi)ネ诘V?!彼穆曇麸@得氣呼呼的,顯然也看不慣這些。
這些行為對古代的人來說感受遠沒有何清強烈,在這個時代,不論底下死多少人,那些豪族權(quán)貴也不會在意,可是何清就不一樣了。
他來自人人平等的時代,對于這種殘害他人的東西,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
以后有機會,定要教訓他們一頓,何清心中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