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沙已經(jīng)在軍中帶了有兩個月之久了。
想起每日的操練,各種戰(zhàn)爭的演練以及頂頭上司的辱罵,饒是白海沙活了三十多年,依然感覺到胸中氣意難平。
“給老子快點兒!明天就上戰(zhàn)場了,想讓老子安排你到最前線去嗎?!”
對著自己怒罵的這個軍官,有四極境的實力。也就是說,哪怕是四極境的修士,也只能在這軍中充當(dāng)千夫長的職位。
而他,只是這位千夫長手下的百夫長,管理著一百個輪海境修士。
雖說如此,可這哪兒比得上自己在霸海城作威作福那段時光。
一想到這里,白海沙咬著牙,握緊拳頭:“是,張大人!”
張謙冷笑一聲:“就算你是國師塞過來鍍金的,打起仗來,別讓我抓到任何把柄,否則我比把你送到最前線去當(dāng)敢死隊!”
紅果果的威脅!
白海沙忽然一笑,十分諂媚的說道:“哪兒能呢,屬下一定完成任務(wù)!”
“哼!”
望著張謙離去,白海沙臉一抽:“你給我等著!”
白海沙可不是那種受了氣就能一笑泯之的人,況且這些軍官,似乎對自己的意見挺大的??!
瑪?shù)麓笕諊鴥?nèi)又不是沒有王公貴族送人進來鍍金的,憑什么那些人不用日夜操練,憑什么那些上了前線卻是管后勤的?!
“且忍你們一段時日,不過戰(zhàn)爭啊.....”白海沙想起馬上就要跟鄰國開戰(zhàn),心里有些發(fā)毛。
雖說修行到現(xiàn)在手上也不是沒沾血,可他也沒親身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
而且這次,對方的實力也不弱。
鄰國是秋月國,同樣也是一位仙臺大能遺留下來的勢力,和大日國的國力相比,在軍政上相差無幾,而經(jīng)濟上卻是出現(xiàn)了巨大的差距。
秋月國因為地理原因靠近西方,出產(chǎn)一種十分珍惜的紫金礦石,這種紫金礦是非常適合承載修士真元的材料,同樣摻入到武器和鎧甲的制作之中,會大幅度提升性能。
而賣給洞天福地,甚至是道場圣地,也會作為法器煉制的上佳材料。
此外,因為秋月國地形平坦,不像大日國臨近山脈地區(qū),所以交通發(fā)達(dá),靈氣充裕,很適合培植一些低品質(zhì)的靈藥。
有了這兩樣收入,秋月國的國力漸漸趕超了大日國這位老大哥。
而大日國與秋月國為何會掀起戰(zhàn)爭,很簡單,利益。
而且這次處于陸地上的國家,附近大大小小總共十個國家都對這次的戰(zhàn)爭極為重視。
大日國打出‘犯我大日者,雖遠(yuǎn)必誅’的旗號,也算是師出有名,畢竟是秋月國在邊境先鬧事,抓住了這個機會,大日國肯定會動手。
這也和大日國本身的情況有關(guān)。
總之,這場戰(zhàn)爭既然打響,估計也不會說是打個幾天就會結(jié)束。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各種物資早就往前線輸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年。
待到物資準(zhǔn)備齊全,戰(zhàn)爭就會一觸即發(fā)!
大日國第一軍的將軍,是一位化龍境修士,叫陳英。
旗下的千夫長共有十位之多,百夫長和什長更是多不勝數(shù)。
而且,除開修士部隊之外,還有百萬凡人軍隊早就集結(jié)前線!
百萬啊....
一想到這么多人都會戰(zhàn)死沙場,不知幾人能回,白海沙渾身發(fā)麻。
雖說打起來肯定是凡人部隊充當(dāng)炮灰,如若哪方堅持不住,那就是他們出場的時候了。
到那時,就是真的決戰(zhàn)了!
白海沙回到自己的軍營,帳篷中的人立馬站起來:“白大人!”
“嗯,收拾一下吧,有家人的趕緊寫一封家書,安排一下后事?!?p> 眾人一聽,臉色劇變:“大....大人?我們該不會成敢死隊了吧?”
“還不至于,但估計也不遠(yuǎn)了,唉。”白海沙嘆口氣。
“怕什么?戰(zhàn)場那種地方最適合我等修士修行了!”一個濃眉大眼的壯漢眼睛發(fā)亮。
白海沙瞥了眼:“張力,別仗著自己天生神力就不把戰(zhàn)爭放在眼里了.....說實話,這次與秋月國之戰(zhàn),持續(xù)時間怕不會太短,至少也會打個三五年?!?p> 三五年的時間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呢?
帳篷中的氣氛有些沉默。
待到第二天,第一軍正式動身!
城內(nèi)的百姓全都出來歡送他們離去,這些人當(dāng)中可能有父母,有孩子,有妻子,有朋友.....
不管怎么樣,老子必須活下來才行!
跑?
自己能跑哪兒去?
萬一被抓住,當(dāng)成逃兵那可是死路一條。
想辦法在戰(zhàn)場上保命吧。
........
戰(zhàn)場位于秋月國月大日國的邊界,臨近山脈的一方是大日國軍營,地處平原則是秋月國的軍營。
白海沙站在山頭,看著山下的秋月國勞工正在挖掘一條渡河,接連遠(yuǎn)處的滄瀾江引入水流阻隔戰(zhàn)場。
“好歹我等也是進攻方,為何不向前推進?”張力看了眼,無趣的說道。
“向前推進自然也會被秋月國的軍隊阻擋,牽一發(fā)動全身,如果我們這邊沒準(zhǔn)備好的話,是不會輕易動手的。”白海沙想了下,說道。
張力搖搖頭:“打仗還講這些不是太迂腐了?要的就是個出奇制勝!”
“你當(dāng)化龍境修士都是傻子?感知不到大規(guī)模的行軍嗎?”
“那實在不行,安排一小隊伍去騷擾他們啊,總不能看著他們把防御工事全都修建完成吧?那到時候沖上去不是堆人命嗎?”張力說道。
白海沙看著張力:“你....平時沒見你腦子這么好用?!?p> “哎呀,這不是著急嗎?!我的大斧早已饑渴難耐了!”說著,張力興奮的拍了拍手上的大斧頭。
這斧頭最少也有兩噸重。
白海沙沒有親自試過,但是看到過張力揮舞這斧子,十分駭人。
“別到時候......”
“白大人,張大人請你過去一趟商議要事!”
“......”
白海沙正想說什么,聽到傳話,就知道要開始了。
跟著傳令兵走過去,白海沙走進帳篷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各位,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便來商討一件事。”一位中年的魁梧男子站在前方,足有兩米多高,身上的鏨金鎧甲光彩熠熠,臉上的傷疤也是顯露出彪悍肅殺的氣息。
這便是大日第一軍將軍,陳英。
陳英望著地圖,雖然是手繪地圖,但卻十分詳細(xì),包括現(xiàn)在秋月國正在修建的各種防御工事,塹壕撒石陣等等,地圖每天都在更新,所以每天他們都要討論這些事情。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秋月國只是在凡人領(lǐng)域的戰(zhàn)爭做了許多準(zhǔn)備,但對我們而言卻沒有發(fā)現(xiàn)陣法師的存在,但不管怎樣,一旦戰(zhàn)爭爆發(fā),我等必須摸清楚對方有可能使用的招數(shù)?!?p> “火攻?”
“下毒?”
“這對我們的戰(zhàn)陣來說,不足為道,我們要小心的,是洞天福地那些修士!”陳英皺著眉。
“這次戰(zhàn)爭開始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得知了對方的趙將軍已經(jīng)病死,那么,在秋月國的軍隊之中,就算有繼承者,但他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戰(zhàn)陣之威發(fā)揮到極致,這便是我們的巨大優(yōu)勢!”
“但他們也有可能防備這種情況,會請求洛仙福地,古月洞天以這兩處私交甚密的勢力插手!如若有哪些修士前來,我等也需小心才是!”
“對對對,大將軍說得對!”
“如果真的有哪些洞天福地的修士前來,我等是不是也該跟與我國交好的那些勢力通個氣?”
“這用不著你說,陛下那邊自然有打算。但咱們必須把這場戰(zhàn)爭的時間,控制在兩年!”陳英敲了敲桌子,說道。
兩年?!
不可能啊,就算秋月國的大將軍病死,那也不至于兩年就能把秋月國打下來?。?p> 可只是取一部分利益的話,恐怕大日國這段時日的各種動作,糧草兵馬的調(diào)動都比這一年的時間拿來的東西多。
所以說,這一年,是一年把秋月國打下來的意思!
“這....大將軍,一年的時間....且不說秋月國內(nèi)三支軍團絲毫不弱,哪怕是我大日國五支軍團舉傾國之力盡出,想要覆滅秋月國,何其難也!”
“這你們不用管,我敢這么說自然有我的依仗。傳令下去,即日起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半月后,開始進攻!”
“是!大將軍!”
眾人站起來,立馬作禮。
待到眾人走后,張謙和其手下被叫住了。
“張謙?!?p> “屬下在!”
“摧毀秋月國防御工事的人物,就交給你了?!?p> “啊這.....”張謙臉色一變。
“無需多言,半年內(nèi),我要看到成效?!?p> “.....”
張英離去,丟了個爛攤子給張謙。
張謙臉色不好,手底下的人臉色就更差了。
摧毀秋月國修建的防御工事?
就算沒修完,那防御工事是那么好摧毀的?
臥槽!
白海沙臉一黑,張謙瞇著眼,看著他們。
“各位,你們也聽到了。大將軍這次打定主意一年內(nèi)覆滅秋月國,如若搞不定那秋月國修筑的防御工事,你等與我可都跑不了了。”張謙冷冷說道。
“全聽大人馬首是瞻!”
“張大人,我們該怎么辦才好啊?”
“是啊,現(xiàn)在過去,不就明擺著把我們當(dāng)成炮灰嗎?!”
“別廢話了,等我今晚回去指定一個戰(zhàn)術(shù),明天所有人都給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戰(zhàn)斗!”張謙臉一冷,咬著牙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