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然的話,再一次讓紅袖菀的人寂靜無比,馬上又沸騰不止。
眾人紛紛議論他的身份,一時之間紅袖菀竟比往日還要熱鬧異常,不過這一次不是以為尋歡作樂。
不過,趙錦然本人卻悠哉悠哉的品茶,看戲,他這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讓本來想開口詢問的執(zhí)素也覺得,‘五千兩黃金’也不過爾爾。
相當于趙錦然的淡定,沈默現(xiàn)在簡直是要罵爹,又憋屈又無奈。
沈霽澤和穆離表面看起來,倒是依舊如斯,該撫劍,撫劍,該喝茶,喝茶,不過,如果兩人相視一望,都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震驚。
這錦州之中,真是水深魚大呀!
趙錦然讓執(zhí)素去打點剩下的事,自己偷懶似的享受久違的平和自由,不去想自己背負的仇恨和那無盡的思念,只是做一個自己。
呵呵,雖然是用著別人的身份,但也是這四年了難得的悠閑平靜,還…真…是可笑?。 w錦然’勾起一抹苦笑
趙錦然看著樓下,該離去的人,已零散不見,留下的人還在尋歡作樂,沉溺于欲望之中。
看的有一些索然無味,趙錦然便抬腳走出了房間,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往隔壁看去。
人啊,真是奇怪。習慣了一個人,就算再壓制,身體還是會下意識的去尋找他的身影。
趙錦然下了一半階梯,一只手搭到他肩上,趙錦然下意識的繃緊身體用真氣,然后想到自己的‘病體’,放松了身體。
沈默打聽到那個一直和他作對的人后,就馬上找了過來,慢慢靠近,不過越來越覺得眼熟,他用手扳過了前面人的身子。
“怎么是你”沈默震驚道
趙錦然瞥了沈默一眼后,繼續(xù)下樓梯。
“你…你…給老子停下,原來就是你一直和我作對的,誰給你的膽子,不怕老子打死你嗎?”沈默一肚子火,終于找到了發(fā)泄口,扣著趙錦然的肩膀吼道
趙錦然被拉著走不了,看著沈默面紅耳赤,譏笑道:“可笑,說爺和你作對,你也配。等你能拿出來一百萬兩黃金時,再來和爺說話吧?!?p> 沈默被噎的說不上來話,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了一句“你就不怕,樹大招風,折了腰?!?p> 趙錦然甩開扇子,半遮著鼻唇。露出妍麗的桃花眼,顧盼生輝。然后博然一笑,燦如春華,皎如秋月,“爺,腰纏萬貫,不怕。呵…你倒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p> 沈霽澤剛到樓梯口,便看到趙錦然翩然一笑,恍若神人,連心中冰凍的堡壘都好似被鑿了一個洞,心臟也在慢慢蠕動。
沈默被那一笑驚住,扣著趙錦然的手一松。
趙錦然拿著扇子,沒想到沈默竟然會松手,身體開始往后傾,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后放松了身體,直直往后倒。
沈霽澤心下一顫,身體不由自主的動用真氣,飛身到趙錦然身后,傾摟著趙錦然,兩雙眼眸直直的撞到了一起久違的情愫也在兩人心里撞開了火花。
沈霽澤回過神的時候,心中一陣慌亂,身體一僵,一時之間忘記運真氣。兩個人又直直的往下墜,現(xiàn)在運氣已經(jīng)不行了,沈霽澤將懷中人轉(zhuǎn)到了上面。
趙錦然還沉浸在剛剛兩眼相對的沖擊中,沒有察覺到下墜,只覺得唇上忽然觸碰到了一絲微涼,抬眼看到了墨色的眼眸,就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想著她和沈霽澤親……親到了。巨大的沖擊讓她楞住了。
沈霽澤的震驚不少于趙錦然,軟嫩的觸感,讓沈霽澤覺得無措,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心里蔓延。
從小和欒桐青梅竹馬,兩個人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牽了牽手,還都雙雙紅了臉,那遇到這種情況?。?p> 他反應過來就用雙手推了推身上人的胸膛,‘軟……軟…軟的’驚訝的張了張嘴,一絲紅暈爬上了沈霽澤白玉無瑕的臉頰。
一時之間,兩個人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僵住了。
執(zhí)素完成任務(wù),走到大廳,看到一群人圍著樓梯口,想著肯定是那個醉鬼鬧事,正抬起腳步要走,瞟到了一個月牙白的袍子,等等,這不是閣主的衣服嗎?
執(zhí)素快步上前扒開人群,自家閣主趴在一個男人身上,…還…還嘴……嘴對嘴,大聲喊道:“公……公子”
趙錦然被執(zhí)素的叫聲喚回了神,想到了這一系列的事,沒有了一絲冷靜自持,慌慌張張的從沈霽澤身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被執(zhí)素扶著走出了紅袖菀。
在趙錦然走后,沈霽澤也站了起來,用手拍著身上的灰塵,驀地想到軟軟的胸膛,一個男人怎么會這么軟。
沈默看著自己闖下的大禍,赴死般的走的到了沈霽澤的身邊。
沈霽澤感覺的身邊有人靠近,瞬間回神,看到了身邊的沈默嚴肅道:“沈默,你真是任性蠻橫,這一次差點傷到人,罰你抄寫沈氏家規(guī)一百遍”
“不要啊,表哥我錯了,家規(guī)那么長,會死人的?!鄙蚰藓暗?p> “那我問你,你與那位公子之前發(fā)生的事,你說的可否屬實”沈霽澤審問道
“那件……事,……”沈默斷斷續(xù)續(xù)道
“一千遍”沈霽澤冷冷的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沈默看著沈霽澤離去,欲哭無淚。
沈霽澤走到一個偏僻小巷,面無表情的說道:給我查查剛才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