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只因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
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幽寂,仿若潭水漩渦一般。
不與之對視還好,一旦觸上便覺被勾了神識,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任澤眉宇緊蹙,雙手緊握,身子竟不由自主的有些發(fā)抖。
但他依舊強裝鎮(zhèn)定,看著那一步步走過來的男人,面色暗了下來。
顧時安下意識回頭,祁遇正好走到了她的身邊,大手一撈,直接將她抱了個滿懷。
好看的手掌輕撫她的后腦烏發(fā),似是安慰一般,低沉的嗓音猶如鋼琴的D調(diào)穩(wěn)重好聽。
“抱歉,我來晚了?!?p> 顧時安窩在他的心口處,原本輕顫緊張的心在頃刻間變得平靜無憂。
尤其聽著他的那句“抱歉,我來晚了”,顧時安不由一陣臉紅心跳,呆呆的站著,好半天才甕聲甕氣的開了口。
“沒關(guān)系?!?p> “顧時安,我說你怎么突然不再糾纏我了,原來是被人給包養(yǎng)了啊,你這個女人真是惡心至極?!?p> 祁遇一直久居國外,同時他這個人也特別低調(diào),對于那些新聞資訊什么的,他一向不允許他們報道自己。
所以有關(guān)于他的一切都被安排的特別保密,除了祁家人和顧秉承,其他人都不曾見過他本人。
因此任澤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站著的是大名鼎鼎的“祁二爺。”,只認為他是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比自己要有錢那么一些的富二代。
“砰!”一記鐵拳砸在任澤臉上,任澤整個人騰空來了個大翻轉(zhuǎn),特別狼狽的摔趴在了地上。
左離將拳頭舉至嘴邊輕吹了一口氣,隨即俯身提著任澤的衣領(lǐng)將他給拖到了稍遠一點兒的綠化林里。
“在害怕?”祁遇依舊保持著一開始的姿勢,大掌輕拍了拍顧時安的背。
聞言,顧時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和祁遇的接觸太過親密了。
她匆匆后退,離開他的懷抱,雙手背在身后,有些不知所措,雙頰上浮現(xiàn)出一團紅暈。
“沒,只是有點兒緊張?!?p> 經(jīng)歷了生死,已經(jīng)沒有什么比死亡更加讓顧時安害怕的。
不過剛剛?cè)螡傻呐e動確實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幸虧祁遇及時出現(xiàn),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謝謝你?!?p> 顧時安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由衷的對他說道。
看在他幫了自己的份上,自己就不計較他之前不接電話的事情了。
“不用客氣?!?p> 祁遇面色始終平靜,只是在看到女孩臉上的神情從焦慮轉(zhuǎn)為安定后,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很淡很淡的弧度。
左離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邁著大步朝著祁遇和顧時安走了過來。
“二爺,解決了。”
“嗯。”祁遇淡淡應了一句,邁步朝著路邊的黑色路虎走去。
顧時安有些震驚,她不理解左離口中的“解決了”代表著什么層次的意思?
她也不敢去胡思亂想。
“顧小姐不用擔心,殺人犯法,我們二爺是三好公民,自然不會允許手下人做那樣的事情。”
左離俯身將顧時安的單肩包提起遞給她,特別耐心的解釋道。
“那人不自量力動了您,我是代二爺教訓他,下手不算重,也就斷了幾根骨頭罷了?!?p> “……”顧時安機械的拿過自己的背包,聽著左離的話,不由目瞪口呆。
斷了幾根骨頭還叫做下手不算重?!
那怎么樣才算重?!
癱瘓嗎?
“顧小姐,請您移步,二爺不喜歡等人?!?p> 看著祁遇走到了車邊,左離開口提醒道。
顧時安這才回了神,抬起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撫平情緒,向著祁遇走去。
車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男旭傇诠飞?,顧時安和祁遇都坐在后排,只是二人從上車后便再無交談。
大概行駛了十多分鐘,黑色路虎停在了一棟特別雄偉高雅的大酒店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