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棲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了,喬靳言還沒有回來,打過電話,說九點多回來。
路南棲將家里簡單打掃了一遍,拿過睡衣去洗漱。
洗漱完后縮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她平時不太愛看電視,也沒多少時間看電視,閑下來的時候,不是看書就是看資料,或者是觀摩名醫(yī)的手術視頻。
喬靳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畫面。
小姑娘穿著睡衣,縮在沙發(fā)上,身上搭了層毯子,看的很入神,連他進來都沒發(fā)現(xiàn)。
喬靳言將鞋換了,車鑰匙放在鞋柜上,然后走過去,“那么認真?”
路南棲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抬頭,“你回來啦?”
喬靳言俯身,摸了摸她的頭,“嗯?!?p> 只是兩天不見而已,卻覺得好似很久沒見了一樣,現(xiàn)在觸到她,他心里暖暖的。
“吃飯了嗎?”
路南棲仰起頭,眼里星星點點的全是笑意。
“嗯,吃過了?!眴探渣c頭,“你先看,我先去洗個澡?!?p> 他才回來,身上還帶著外面的涼氣,十一月份的江城,溫度已經(jīng)很低了。
“好。”路南棲點了點頭,沒管他,徑直又低頭看電視去了。
喬靳言一看,挑了挑眉,進了臥室去洗漱。
浴室里,本來全是他一個人的東西,但隨著路南棲的住進來,浴室里到處都是她的痕跡,喬靳言看著,忍不住低笑。
他剛回來看到的這一幕,真的很像妻子等著丈夫回來的樣子。
喬靳言洗得很快,洗完后也穿著睡衣走出去。
路南棲雖然在看電視,但還是分了些心在他那邊,看到他出來,打開了身上的毯子,“過來。”
喬靳言腳步一頓,嘴角勾著笑走過去,順從的鉆進毯子里,然后摟著她的腰。
喬靳言皺了皺眉,“怎么感覺瘦了?!?p> 路南棲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哪兒有,怎么可能才兩天就瘦了?!?p> 喬靳言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將她整個人攬在自己懷里,頭抵著她的肩膀,“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雖然她說沒事了,但他心里還有有些發(fā)慌。
路南棲放松的靠在他懷里,雖然已經(jīng)沒事了,但她也不想瞞著他。
“嗯,那天老師給我打電話說醫(yī)院接診了一個病人,疑似病毒性惡性感染,讓我趕回醫(yī)院幫忙。
當時給他動手術的林樂和其余的醫(yī)生護士全都已經(jīng)被隔離了,老師懷疑是K型病毒,但當時還沒確診,所以我沒跟你說實話。
如果真是K型病毒的話,整個附屬醫(yī)院都會被隔離,以至于整個江城都會被隔離,因為傳染性太強了。
今天PCR檢測才出結果,不是?!?p> 路南棲頓了頓,接著說,“喬隊長,我們作為醫(yī)生的,和你們作為警察的,雖然工作內容不一樣,但性質其實都是一樣的?!?p> 喬靳言聽著,一陣后怕,雖然路南棲說的輕描淡寫,但他還是一陣后怕。
若萬一真是K型病毒,那該怎么辦。
路南棲摸了摸他的手,將手放在他手上,“喬隊長,我保證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你擔心?!?p> 喬靳言“嗯”了一聲。
他沒有辦法自私的要求她不去做什么,因為他也是一樣的。
他擔心她的時候,她也在擔心他。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答應過對方的一樣。
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