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路南棲家出來,已經接近十點了。
在家里,又是因為今天有喬靳言在,路南棲也不好說什么,由著路父和喬靳言喝了一些。
路父酒癮不大,但高興的時候,就愛喝個兩杯,他自己有數,不多不少,每次都也只喝兩杯。
兩年前做體檢的時候,路父有些高血壓,這兩年,只要路南棲回家,就限制著路父喝酒,路父每次想喝的時候,都只能偷偷的喝。
今天不一樣了,找到了理由,拉著喬靳言喝了好幾杯,要不是路南棲后面攔著,說不一定今天可能在路家住下了。
路南棲開著車,行駛在回家路上,倏然想起那半個小時,眉梢動了動,“喬隊長,我爸跟你在書房都說了什么???”
喬靳言被路父拉著喝酒,路南棲在前邊使勁的給他遞眼色,讓他少喝點。
但未來岳父敬的酒,怎么也不能不喝,且還要顧著路父的身體,幾乎是路父一杯,喬靳言三杯左右的量來喝。
雖然不至于喝多,但路父的酒,都是存了挺長時間的,度數還挺大。
喬靳言在路家的時候還好,想著不能失態(tài),沒表現出一點不適的樣子,此時坐在車上,倒真有兩分微醺了。
聽著路南棲的話,喬靳言抬手將領帶扯開,將襯衣領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了性感的鎖骨。
一雙眼睛有些濕漉,幽深的看不見底,勾著唇角,聲音慵懶又有些嘶啞,“沒什么,路叔叔就跟我說了些你小時候的事情?!?p> “我小時候的事情啊?”說到這個,路南棲低頭輕笑了一下,“我小時候其實也沒好聽的,就,有個詞怎么說來著?按部就班?”
喬靳言看著路南棲,輕輕搖了搖頭,笑的有些寵溺,“路叔叔還給我看了你小時候的照片?!?p> 路南棲瞪大眼睛偏過頭,有些不敢置信,臉上爬了些緋色,“我小時候的照片?”
“你騙我的吧,我爸怎么可能給你看我小時候的照片,我都沒看過?!?p> 看著喬靳言臉上的笑意,路南棲把頭轉了回去看著前面的路,默了兩秒鐘后說道。
她都不知道她爸有她小時候的照片,怎么還可能給喬靳言看?
肯定不是。
喬靳言挑了挑眉,摸著褲兜里的東西,一臉神秘莫測的樣子,“路醫(yī)生,這是不相信嗎?”
路南棲看都沒看他,很明顯的再說著不相信。
喬靳言將手搭在后腦勺下,微微閉著眼睛,有些懶散,“白色泡泡裙,羊角辮,蹲在地上……”哭。
‘滋……’的一聲,車陡然停下,喬靳言嘴里的哭字混在這聲音里,不太真切,但安靜中,路南棲聽見了。
路南棲身體一僵,臉色有些通紅。
有些小時候的記憶隨著喬靳言的話而浮現在腦海里。
那時她還小,剛讀一年級,而林寒已經六年級了,每次去上學都是路母將他們給送到學校,然后下午要是來不及去接的話,就幾個孩子一起回家。
她,林樂,還有林寒。
喬靳言看到的那張照片,可能是因為那天她出來晚了,而林寒當時又調皮,故意拉著林樂躲著,讓她誤以為他倆走了,把她給丟下了。
本來年紀就小,路南棲一個沒忍住,蹲在地上就哭了。
從那以后,林寒他們再也沒有丟下過她一次。
而當時她明明記得說過不告訴路父路母的,路父怎么還會有照片?
這才是她驚訝的地方。
因為她也就哭過那么一次而已。
“喬隊長,你這是在笑話我嗎?”路南棲撇了撇嘴看著喬靳言。
喬靳言愣了兩秒,然后狹窄的車廂里傳來一陣陣低低的悶笑聲。
因為喝了酒,他眉目含春,臉頰帶了些平時沒有的紅暈,在昏黃的路燈下,更顯得整個人性感極了。
路南棲被他看的有些口干舌燥,慌忙眨了眨眼睛,將視線轉移到別處。
喬靳言這個樣子,真的要命的誘惑。
喬靳言伸手捏了捏路南棲的耳朵,看著她的眼睛無比的認真,“沒有,我怎么會笑話你?!?p> 他怎么會笑話她?
他是覺得原來路南棲還會有這樣的一面,活潑又靈動。
說起來,自從兩人在一起后,路南棲在他面前,從來不掩飾什么,她的喜怒哀樂,以及各種各樣的小習慣,全部都攤開在他面前,一點也沒保留。
每次都在不經意間一點一點的了解她的多樣,越了解喬靳言就越覺得,他真的撿了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