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同樣的東西
應(yīng)該問不出什么東西了,既然如此,四人一同踏進屋內(nèi),來到兇殺現(xiàn)場,只見這男人的尸體安靜的躺在床上,鮮血遍地,腥味撲鼻。
他的胸口被重創(chuàng)了個大豁口,常弈有所預(yù)感的朝前走去,沉聲說道“他的心臟被人取走了。”
“又是心臟?”露凝梔驚呼道。
他們都圍了過來,疑惑的看著床上的尸體,靜靜觀摩,可看出許多種疑點。
“他的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痛苦,看來應(yīng)該是在睡夢中被殺的?!背^闹皇遣孪耄珣?yīng)該與事實相差無幾。
“還有這?!蹦栕叩酱白优?,指著這上面清晰可見的腳印,上面還附著了一些泥土。
“這樣寬大的腳掌,一定是個男性了?!蹦嵰沧吡诉^去。
“而且他并不是專業(yè)殺手,否則一定不會留下這么多線索?!甭赌龡d沒有殺手的經(jīng)驗,可也知道如果自己要殺人的話,一定會清理好痕跡,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如果可以,還要偽裝成自殺的假象,這樣再好不過了。
“這村子里,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常弈忽然望向窗外的天空,藍(lán)天白云有序移動,可這鄉(xiāng)里卻讓人摸不著頭腦。
本來以為只是件普通的任務(wù),哪怕有所特別,也不會耽擱太久,可發(fā)生的一幕幕都是那么的令人費解。
從得知山后封印著魔物開始,常弈便對此事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怕是封天會的許多成員,都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jīng)驗。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莫陽使勁嗅了嗅,聽他這么一說,眾人忽然反應(yīng)過來。
血腥味之中,好像夾雜著些許香氣。
這屋子里沒有多余的東西,就連花草盆栽都沒有,怎會有香氣出現(xiàn)呢?
“是昏香散。”露凝梔即刻辨別出來。
昏香散是蒙汗藥的一種,它的強度比一般的蒙汗藥要強上許多,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只要人吸入半點,就會立即昏睡不起。
“怪不得他死的時候并不痛苦,被活活摘取心臟也不會醒來,真慘吶?!蹦枃@了聲氣,真不知他生前犯了什么罪,不過沒有痛苦的死去,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等等……”常弈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得凜然一驚“他是被人殺死的,這點已經(jīng)可以肯定,那之前那四個孩子也被摘去了心臟,這……”
“難道說……之前的四個孩子也是被村里人給殺害的?”露凝梔接著道,這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更是令人難以接受。
“可之前我們問了劉鐵,他說看到的絕對是妖,有翅膀和爪子,一瞬間就能將人殺了?!蹦柕男睦镲h忽不定,不知是該相信哪邊。
“是啊,昨夜我也看見了它的翅膀?!甭赌龡d皺著眉頭,低聲說道,卻又恍然大悟“但我沒有感受到它的妖氣,難道……真的是人?”
“應(yīng)該是有人化妝成妖,引起村中恐慌,方便動手,因為如果鄉(xiāng)民們知道是人來作亂,那么一定會各自出手,可如果是妖,他們就會心生畏懼,行事也就畏首畏尾,由此,行兇者便有了殺人的機會,哪怕不是高枕無憂,可卻能輕易得手?!蹦嵎治龅溃@也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可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難不成只是單純的是個變態(tài)?”莫陽想不出行兇者殺人的理由,而且這鄉(xiāng)里看著家家和睦,哪有什么事端,更何況又有什么事能讓人如此的大開殺戒。
“這只是事件之一,一切不可能這樣簡單,別忘了,魔物的尸體被人拿走了,這背后一定有什么驚天動地的秘密?!背^恼J(rèn)同了莫韻的猜測,但卻還不夠全面,他有種預(yù)感,封印之上的尸體一定是有人故意拿走的。
“或許,是這有人對鄉(xiāng)里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極大的怨恨,先是屠宰了所有牲畜,又殺了幾人,而封印的尸體也是他拿走的,在魔物破除封印之前,能殺幾個是幾個?!甭赌龡d大膽猜測,這也不妨為一種合理的解釋。
“可兇手怎么會知道封印的事?”常弈點名了露凝梔猜想當(dāng)中唯一的缺陷,這么機密的事只有鄉(xiāng)長才知道,可鄉(xiāng)長只是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者,哪里有本事殺人,別說這武功沒有,就是體力也跟不上。
“鄉(xiāng)里的人不知道,鄉(xiāng)外的人或許會從某些途徑知道呢?!甭赌龡d說道。
或許真的是外鄉(xiāng)人?
常弈一口否決“不會,如果有別人來,那我也會感覺得到?!?p> “或許行兇者不止一人呢?!蹦栍肿呦虼斑?,望著附在上面的腳印,說道“你們想,劉鐵說那人殺他同伴只是頃刻之間,足以看出那家伙動作迅猛,干凈利落,再看這雜亂不堪的兇殺現(xiàn)場,足以看出這兇手行事笨拙,沒有多少經(jīng)驗?!?p> “嗯?!背^狞c了點頭,認(rèn)真分析“他當(dāng)時與凝梔交手的時候并沒有踏入村子范圍,所以一定不是他去而復(fù)返?!?p> “行兇者有兩人,一個外鄉(xiāng)人偽裝妖物,一個作為內(nèi)應(yīng),之前的一切都是那個外鄉(xiāng)人做的,而這次的兇殺,定然是這鄉(xiāng)里內(nèi)應(yīng)干的?!蹦嵔Y(jié)合剛剛所分析的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基本上就是這樣的了。
“當(dāng)他知道我在鄉(xiāng)里覆蓋了陣式后,仍是沒有停止他們的計劃,而昨夜應(yīng)該就是另一個人故意來此,讓我們?nèi)プ匪鍍?nèi)的人就可以殺人了,這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雖然中間有些波折,可結(jié)果卻是達到了?!背^慕又f道,已然與事實不差分毫,這也自然讓其他三人認(rèn)同。
“這是什么?”莫陽望向窗外,伸手將那可疑的東西拾起。
這是個半球形的鐵片,呈現(xiàn)弧狀,莫陽捏在手里,施與眾人,常弈一見便認(rèn)出來了,這東西跟他在路上撿的一模一樣。
常弈趕忙將那東西拿了出來,放在莫陽的掌心中一對比,真是相差無幾,可斷裂的紋路不對,所以并非是一類,但它們一定都是這樣的小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