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真情告白
“苓兒能跟你這樣的主子,的確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我和苓兒會永遠(yuǎn)記得你的恩情的!”李元魁十分感動,由衷的道。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依照我們的約定行事吧!”段如霜收斂起感傷的情緒,催促著李元魁:“你也該同苓兒話別了,返回西夏籌辦婚事;我和苓兒也會即刻起程回大理?!?p> “不準(zhǔn)備和云南王道別嗎?”李元魁投桃報李,關(guān)心的說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就讓天意來決定吧!”一向活力四射的郡主此刻卻意外地消極悲觀:“你放心!不管我和云南王有怎樣的結(jié)局,我都一定不會食言,將苓兒完整的送到你身邊?!?p> 李元魁只得無奈地點點頭,他想幫段如霜,但眼下之事他一個局外之人確實是插不上手,也是愛莫能助!除非真相大白,否則云南王定不會輕舉妄動,可是若蕭定乾不適時表露真心,誰又能知曉郡主會做出什么傻事來?他一想到這兒,他不免有些兒擔(dān)心了。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真的很欣賞段如霜的膽識和聰明才智……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誰見了會不動心?若非上天陰錯陽差的安排,也許他亦會很慶幸兩國聯(lián)姻的智舉。
若非段如霜一顆芳心早系在如人中之龍的蕭定乾身上,他并不反對同時迎娶她們主仆二人入西夏皇室。也只能說,此生無緣!相見恨晚了!
另一邊,苓兒自從與李元魁分別,回到云南王府之后,每日便是食不知味,寐不安寢!犯上了相思!精神很是頹然憔悴!
此刻,她正坐在亭子里刺繡,用以打發(fā)時間,她正在繡一個錦囊,打算送予李元魁作為紀(jì)念;雖然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這個勇氣。
“在忙什么呢?”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傳來,粗獷而帶有磁性,突然牽動起她細(xì)致的神經(jīng),她全身微微一震,為之挺直,循聲抬目便看見李元魁那強烈分明的容顏。
“刺繡……你會刺繡?”李元魁滿含笑意拿起刺繡欣賞起來,口中連連稱贊:“繡得不錯,將來你一定會是個賢妻良母,娶到你的人一定很幸福!這個是鴛鴦吧!你要將這個送給誰?”
“送……郡主的?!避邇盒唪龅?fù)尰卮汤C藏在身后,心虛地扯起謊來,似是生怕被他取笑而低下眸子。
李元魁靜靜地站在她面前,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目光落在苓兒身上,微笑著打量著她,欣賞苓兒難得一見的嬌憨之態(tài)。自從知道她是奴婢出身,非但沒有絲毫瞧不起她,反而多了一股由衷的憐惜。
“你……”苓兒狐疑地緩緩抬起眼眸,接觸道他深情目光,直起的身子似乎要融化了一般,瞬間癱軟下來:“你干嘛這樣一直盯著人家?”
李元魁卻溫柔地執(zhí)起她的纖纖素手輕輕摩挲搓揉,喃喃輕語:“這是一雙吃苦耐勞的手,是一雙值得好好愛護(hù)的玉手?!?p> “你……你想做什么?”苓兒倉惶地抽回自己的小手,她不能忍受他如此親密的接觸,那會瓦解她的理智的!她轉(zhuǎn)身越過他的身旁,只想逃開他如此壓迫的靠近。
“不準(zhǔn)走!苓兒!”李元魁一把攬住她的香肩,微微抬首,目光緊緊逼視她,深情地說道:“為什么你總是想著逃避,不肯正視我們之間非同尋常的感覺,你從我眼中,難道看不出我對你特別的感情?”
苓兒瞪大雙眼,幾乎就要陷入他熱烈燒灼的目光之中而不可自拔……芳心兒似是打鼓一般狂跳不止,他……究竟想什么?可以對郡主那么親密,又可以對她這么多情……他究竟當(dāng)她們主仆是什么?
“你放開我!”苓兒倔強地掙扎脫離他的掌控,悲憤莫名道:“你怎么可以這么輕?。磕阋呀?jīng)和郡主那么好了,怎么可以再對我有非分之想?你不可以辜負(fù)郡主,我也不能對不起郡主!請你走吧!以后別再來騷擾我!”
“假如沒有郡主,你老實說,你喜不喜歡我?你別老是拿郡主當(dāng)擋箭牌,說出你的真心話,我要知道答案!”李元魁卻走近她,將她逼進(jìn)亭中死角。
“你……你把郡主當(dāng)什么?又把我當(dāng)什么?”苓兒已然無路可退,只能驚恐地看著他高大身軀不斷逼近。
“你還不明白嗎?我愛你!苓兒。我和郡主在一起,純粹只是想氣你一下,我和你賭氣而已!”
“元魁大哥……”苓兒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一連幾日的思念化作了無與倫比的勇氣,嬌軀瞬時投入他的懷中,她好高興能聽到他親口對她說出那三個字——他愛她,如此,那就不枉費她對他一片癡心,哪怕這只是一句謊言。
李元魁緊緊摟著她,她終于肯直面面對他們的感情了。
“我們私奔,好不好?”李元魁抬起她粉嫩秀氣的下巴,深情款款的道:“我不在乎你奴婢的身份,你也別管郡主怎么想,我們?nèi)サ揭粋€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一輩子廝守在一起,好不好?苓兒。”這是段如霜教他的一個用來試探苓兒的方法,不過苓兒若真的肯應(yīng)允,他也許真會這么做。
他不說這個還算罷了,方一提及,苓兒登時清醒過來,她的理智被拉回了現(xiàn)實,不得不面對那個殘酷的現(xiàn)實。只見她滿腮淚水,惶恐不安的驀然后退幾步,掙脫李元愧的懷抱:“不……不行!”
“為什么不行?我們兩情相悅,你還猶豫什么?”李元魁不容她置喙地強行拉她入懷,并用他熾熱的唇瓣牢牢鎖上她微啟的朱唇,探索他渴念已久的甜蜜味道,直到苓兒完全停止抗拒,軟化在他的擁抱里。
李元魁輕聲道:“你需要我,我也不能沒有你,到現(xiàn)在你為什么還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我們不能如此自私。你這樣利用郡主,你教郡主情何以堪?我喜歡你,可是我和郡主情同姐妹,感情甚篤,我不能只顧自己幸福,卻令郡主傷心?!避邇撼殡x他的懷抱,痛苦的說道。
李元魁聞言不禁暗嘆一聲:到底是怎樣的主仆,能如此情深義重?竟連愛情也無法超越,他無可奈何地苦笑一陣,卻絲毫不能吃醋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