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士元的法陣擋住了第一波攻擊。
在這些血魔倀尸被罰真租住的第一刻,齊禪的簫聲突然響起,震得那些血魔倀尸七倒八歪得的摔倒在地。
不遠處的馮耀祖乍一聽到真雷清音抱頭吼叫起來,顯得十分痛苦。
眾人都都看向齊禪,齊禪自己也很驚訝,沒想到真雷清音對付血魔的效果這么好。
血魔馮耀祖吼叫著飛遠了一些,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抵擋住了簫聲的攻擊。
看的出來,小聲對他還是有影響,但影響小了很多,在可接受的范圍之內。
那些血魔分身控制的倀尸,也都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不像剛才那樣靈動,變得僵硬笨拙,但依然張牙舞爪的沖著眾人撲了過來。
簫聲雖然能遲滯那些倀尸,但是并不能再使他們倒地。
齊禪明白這是自己技藝修煉不到家的緣故,若是簫藝比現(xiàn)在稍微高明一些,真雷清音更準確一些,那殺傷力將會倍增。
當然齊禪修為太低也是主要限制,畢竟真炁三境的修為,哪怕有紫玉金簫在手,發(fā)揮出的威力也很有限。
近百的倀尸很快沖破了余士元設下的法陣,和眾人對打到一起。
“王道友,血魔最可怕的是侵染人的心智,不知不覺的附身到人身上,你的簫聲雖然暫時無法克敵,但卻可以保護我們?!标戩o用綠竹杖擊飛一個倀尸,對著王嬋說道。
另一邊的張世平也用寶劍斬了一具倀尸,接口道:“陸道友說的對,王道友你用簫聲互助我們,我們才更好的殺敵。”
齊禪點頭,簫聲沒有停下,他的破妄真眸能看清血魔的動向,若是血魔偷襲,是逃不脫他的眼睛的,有真雷清音在,血魔本體也確實不敢離得太近。
倀尸數(shù)量雖然不小,但是殺傷力卻也有限。
齊禪甩手扔出了幾張剪紙傀儡,那些剪紙傀儡對付這些倀尸還是比較好使的。
眾人看到齊禪的剪紙傀儡有些驚訝,但是此事也沒人問詢。都一致對敵。
張世平一手持劍一手持印,應該使用的是俗世的劍術,殺傷力不俗,他的那個青銅印也很奇特,青銅印落在倀尸身上,倀尸便立刻僵立在原地,如同被點了穴道一樣。
陸靜的綠竹杖應該是四人所持法器中最好的,最主要的是靈竹材質好,雖然比起齊禪的紫玉金簫材質要差了一些,但也不是凡品。
竹杖閃著率瑩瑩寶光,陸靜一手揮出,倀尸們就要倒地一小片,竹杖上盤踞的那條竹葉青也四處游走,落到倀尸身上,倀尸就會立刻倒地腐爛。
蔣勇則是四人中凡俗武技最好的,雖然比起俠客出身的大髯漢子關海山要遜色了幾籌,但是看得出來也是經久戰(zhàn)陣的,廝殺起來十分熟練。
一雙鋼鞭應該也不是普通材質,經常一鞭打在倀尸腦袋上,就讓倀尸腦漿崩裂。
若只是凡俗武技畢竟殺傷力有限,哪怕倀尸腦袋被打碎,也依然行動如故,并沒有太大影響。
但是蔣勇還會一種奇術,經常打著打著,蔣勇突然冷哼一聲,鼻子中冒出一股白煙,被白煙籠罩的倀尸無不栽倒在地。
余士元算是幾人中武力最差的,他不斷地從自己背著的皮包里拿出一些很小的陣旗和陣盤,快速的布置法陣,這些法陣不僅能保護自身,還能困住大多數(shù)的倀尸。
雖然法陣不斷被攻破,但是余士元不斷布陣,牽制了大部分的倀尸。
大髯漢子關海山是三人中武力值最高的,他的火符寶刀,每次使出都是丈長的火焰,殺傷力巨大。
倒是小道士張靈秀,一開始還用桃木劍挑飛了幾個倀尸,后來覺得自己作用不大,索性把桃木劍收了起來,拿出了天地棋盤。
他就站在齊禪旁邊,有齊禪的簫聲守護也不擔心攻擊,其他人也不指望他的戰(zhàn)力,所以他就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手里的棋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廝殺的占了上風,那些倀尸一時之間對眾人威脅不大。
但是倀尸們卻很頑強,他們沒有痛覺,不知畏懼,哪怕缺胳膊斷腿,腦袋都裂了依然能夠撲上來撕咬。
那些中了法術倒地不起或者僵直不動的,過了沒一會兒竟然都能恢復過來,然后繼續(xù)攻擊。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長此以往,大家的靈力被耗盡,那就只有被打的份了,但是現(xiàn)在他沒也沒有別的辦法,就算是想要突圍離開都不好辦。
只要稍微離得遠一些,簫聲的作用就下降,倀尸們就立刻變得敏捷,然后纏了上來,根本無法撤走,更不用說那自稱馮耀祖的血魔本體還在外圍虎視眈眈尋找機會。
若是離得齊禪的簫聲遠了一些,誰知會不會被血魔所趁,若是被血魔侵染神智,下場只會更加凄慘。
就在眾人一邊對敵,一邊暗自想對策的時候。
齊禪身邊的張靈秀突然動了,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雙指捻起棋子,快速的棋盤上的棋子改變了位置。
隨著張靈秀的動作做完,那些倀尸突然都王刷刷的栽倒在地,再無動靜。
眾人都驚愕的愣在當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我用棋盤,改變了這周圍一里方圓的靈機,那血魔暫時被壓制,無法控制倀尸,也無法遠離此地。”
張靈秀一手托著棋盤,鼻尖上冒著細汗,顯然做到這一切,讓他很吃力。
齊禪暫停了簫聲,在他的破妄真眸看來,此地靈機改變,血魔和那些倀尸的聯(lián)系也被切斷了,暫時無法控制那些倀尸。
“把這些倀尸燒掉。”齊禪對關海山說完,然后對眾人道:“大家一起上,圍殺了這個魔頭?!?p> 關海山借助火符寶刀和赤焰葫蘆里的烈酒,把所有倀尸聚在一起,點起了大火。
齊禪把幾個剪紙傀儡留下保護停在原地的張靈秀。
其他人都一起朝著血魔馮耀祖圍了過去,血魔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也不知什么原因,看上去有些猶豫,并沒有逃跑。
眾人圍上來,血魔身上立即冒出一團紅霧把自己遮蔽住了。
齊禪的破妄真眸看得清楚,紅霧中射出數(shù)到紅影,朝著眾人撲了過去。
其他人是看不到這些血魔分身的,若是被血魔分身附體,那人就會變成血魔的倀尸。
簫聲立刻響起,齊禪現(xiàn)在吹奏的真雷清音還不足以對血魔早成太大傷害,但是卻能對血魔形成限制。
眾人各用武器和法術對付血魔,卻也沒有對他早成什么影響,洪武不斷變換,露出血魔的身形,其眼中露出了濃濃的嘲諷之色。
就在這時張靈秀突然喊道:“我用此地靈機,把他禁錮住,大家想辦法殺了那血魔。不過要快,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張靈秀又挪動了幾個棋子,天地間空氣一顫,血魔立刻僵在原地,身上紅霧消散,露出身形,雙眼中也露出了驚慌之色。
馮耀祖的身體被大家用各色武器擊得粉碎,又被趕過來的關海山一記火符寶刀,給燒成了灰燼。
但是一到血光卻依然遺留在原地。左沖右突想要逃離。
“這紅光是血魔的本體,一絲一毫都不能逃離,若是離開一絲紅光,遲早會恢復繼續(xù)作惡。”張世平大喊道。
但是任憑眾人用了任何辦法,卻無法奈何拿到紅光,雖然有虛弱的趨勢,但是依然存在。
“快,我要堅持不住了。”張靈秀嘶啞的聲音傳來。
大髯漢子突然收起寶刀道:“大家讓一讓,離著遠一些,讓我試一試?!?p> 眾人一時沒有辦法,聽到關海山這樣說,都很配合的讓出了幾丈遠的距離。
“吼。”
關海山屏氣凝神,突然須發(fā)皆張,張嘴大吼。如同晴天打了個霹靂,轟隆一聲。
周圍的人一個不注意都被震的一個趔趄,抱頭回避,身體最弱的余士元,直接被震得摔倒在地。
張靈秀離著比較遠,齊禪因為體內有金蟬的緣故,也并沒有受到太多影響。
那道血光則是被震成了碎片。隨著關海山不斷大吼,血光碎片不斷消散。
不過吼了三聲,關海山就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臉色蠟黃的大口喘息。
血光碎片大部分都被關海山的雷音獅吼給震散消失掉了,還剩下一點碎末,根本抵抗不住齊禪的真雷清音,也很快在簫聲中消失殆盡。
遠處的張靈秀也堅持不住,直接栽倒在地,那棋盤則在他手中憑空消失不見。
齊禪先是用破妄真眸查看了一下四周,并沒有再發(fā)現(xiàn)許墨的蹤跡。
覺得安全之后,齊禪取出斗星劍壺,給昏迷的張靈秀和虛脫的關海山各自喂了一口靈液。
兩人在靈液的作用下很快恢復過來。
其他人雖然也都有些勞累但是問題不大,所以齊禪也并沒有分享靈液,他現(xiàn)在對修行界已經有所了解,知道靈液的珍稀,這種東西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在其他人也不在意,他們只是為消滅了血魔而感到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