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景玉的兒子。”
慧心突然說道。
“你怎么知道?”
李博文說道,話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對了,被套路了。
果然,慧心微微一笑,說道:“猜的,你的能力是怎么回事?”
李博文不由自主的說道:“我的法相名為地獄之門,被他雙拳擊中的事物會被放逐到異空間,永遠(yuǎn)無法回來。”
他剛說完話,就趕忙捂著嘴連退幾步,生怕再被套路。
慧心只是笑了笑,說道:“你可知道你父親的在青州布置的結(jié)界已經(jīng)快要消失了?”
“什么?”
李博文驚叫道,話好好說出來,他就知道又被坑了,只是恨恨的看著慧心。
而慧心卻笑道:“放心,這次沒有秘法了,你應(yīng)該知道任何人的法相能力都是有極限的,即使是文圣,他也一樣有極限,貧僧能感覺到李施主的力量已經(jīng)在消退,想來作為李施主兒子,你應(yīng)該也感覺到了吧?!?p> 李博文臉色一變,慧心的話正好戳中他最不愿意面對的現(xiàn)實,他的確感覺到了父親的力量正在消退,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不斷獵殺潛入青州的探子,希望能延緩結(jié)界的崩潰,然而并沒有什么用處。
“李施主,跟我們一起吧,我們是同路人?!?p> 慧心看著他說道。
“同路人?呵,你怎么知道我走得那條路。”
李博文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說道。
“殺了魔君蘇杰,你是怎么想的吧,這個方向是去酆都的吧,很巧,我們也是這個目的地?!?p> 慧心說道。
李博文沉默了會,說道:“我憑什么信你們?而且沒人能打敗魔君,就連文圣都不行?!?p> “就憑我的師父也死在他手上?!?p> 趙雅看著他說道。
李博文注視著她的眼睛,他眼睛中看到了一種和他一樣的東西。
死志!
她和自己一樣,沒打算活著回來。
“也許有多幾個人一起送死還不錯,至少黃泉路上不孤單?!?p> 他如此想道,伸出一只手,說道:“我加入?!?p> 慧心伸手與他輕輕擊了一下,說道:“歡迎加入?!?p> 打杰小隊再一次新增一名成員。
“天道羅盤,你覺不覺得奇怪,茫茫人海就這么剛好讓我們遇到了文圣的兒子。”
慧心暗自傳音道。
天道羅盤抓了抓外殼,說道:“這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天道的力量吧,想要集中力量做最后一搏。”
“不,我不這么認(rèn)為,天道能在封印神魔的同時弄出一個李景玉已經(jīng)出乎我的意料了,祂現(xiàn)在絕對沒有力量再做什么微調(diào),操縱一切的另有其人?!?p> 慧心眼中閃過無數(shù)未來經(jīng)推演的數(shù)據(jù),一切事情的脈絡(luò)在他面前全部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什么人?擁有調(diào)整命運軌跡的存在除了魔神只有天道了。”
天道羅盤不解道。
“還有一個人,在這青州還有一個人能做到在我都察覺不到的情況下,調(diào)整命運軌跡?!?p> 慧心說道。
天道羅盤想了想,突然睜大了眼睛,說道:“您是說文圣李景玉,這怎么可能,他已經(jīng)處于非生非死的狀態(tài)了,怎么可能還有力氣做這種事?”
“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可能,但我發(fā)現(xiàn)我低估他了,不愧是被稱作圣的人,現(xiàn)在既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也是他最強大的時候。”
慧心看著逐漸升起的初陽,說道。
“看來我們得去見見這個文圣?!?p> “怎么見?李景玉可是連元神都燃盡了,只剩下一股精神意志與青州結(jié)合,連存在都要依靠人們對他的印象?!?p> 天道羅盤作為一個存在億萬年的存在,雖然現(xiàn)在這個意識存在不過幾個月,但天道億萬年的經(jīng)驗和眼力還在,一眼就看穿了李景玉的存在形式。
人一生要死兩次,一次是肉體的死亡,一次是當(dāng)所有人都遺忘這個人時。
李景玉此刻就是死了第一次,肉身和靈魂都已經(jīng)完全死亡,只剩下一股精神被世人銘記,得以保留,但以目前青州內(nèi)的兵荒馬亂來看,記住他的人會越來越少,畢竟盛世才是精神文化傳播的環(huán)境,自古以來在亂世中斷了傳承的精神文化不知多少,李景玉的自然也不會有多少特殊之處。
甚至都不用所有人都忘記他,只需要一半人遺忘李景玉,他就會無法維持結(jié)界,神木王朝入侵毀滅人族。
“我自有辦法。”
慧心回答道,然后不再搭理天道羅盤,轉(zhuǎn)而對趙雅等人,說道:“為師有些事情要處理,需要離開一段時間,爾等好自為之?!?p> 趙雅心道:“你在這里和不在這里有啥子區(qū)別?反正你又不出手打架,你走了我還自在些,沒有那沉重的重力壓制和學(xué)不完的功課。”
慧心似是看穿了趙雅的想法,伸手一敲她的腦袋,說道:“為師不在的日子功課也不能落下,我會布置足夠的作業(yè),若是我回來的時候,你們沒做完,哼,你知道后果。”
趙雅捂著腦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師父你個大男人怎么比老媽子還啰嗦,有事趕緊去做,要是我們到酆都前,你不回來我可不會等你。”
慧心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向趙牧,一邊幫他治療耳朵上的傷勢,一邊說道:“為師不在,戰(zhàn)斗的時候不要老是受傷,雖然我在護腕中存了一些力量用來治療,但是終歸是有限的,省著些用?!?p> 趙牧臉色微紅,似乎很不好意思永遠(yuǎn)是自己受最重的傷,只是唯唯諾諾道:“弟子謹(jǐn)遵師名?!?p> 慧心深深看了他們一眼,轉(zhuǎn)頭看向阿強與李博文,說道:“貧僧兩個不成器的弟子就勞煩二位看扶一二了?!?p> “亞嘞亞嘞?!?p> 阿強扶了扶帽檐說道,李博文顯然比阿強斯文的多,抱拳道:“不敢如此,小子年輕,還有許多事情要請教二位高徒,不敢言看扶二字。”
“貧僧去也?!?p> 說罷,慧心化作一道流光沖天而起。
趙雅看著慧心離去的場景,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明明平時訓(xùn)練的時候,她巴不得他趕緊走,此刻真到離別,反而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