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林昊昊抬起爪子,拍了拍小豺狗的后脖頸,算是向它告別了,并且在心中祝福它,一切都好。
血濃于水,小豺狗,現(xiàn)在對白耳朵豺后也有了好感,它們之間的友好關(guān)系,不只是因?yàn)椴蚝蠼o它舔舔豺毛,更是因?yàn)樗鼈冇兄嗤臇|西,耳朵尖上的那一撮白毛,這證明了它們的血緣關(guān)系。
至于是母親和女兒,還是姐姐和妹妹。林昊昊看不出來,也不能胡亂的推測。
林昊昊覺得應(yīng)該給小豺狗起個名字了--小白耳,以區(qū)別其他豺狗。
相處十來天了,小白耳已經(jīng)長個了,它現(xiàn)在和林昊昊差不多大了。不僅是個頭長大了,也變得聰明懂事了許多,好像它明白了自己要離開小狗哥哥,這次它沒有嚶嚶嚶的叫,而是抬起小豺頭,伸出舌頭,舔了小狗子的臉頰。
林昊昊雖然比它大不了多少,但是對待小豺狗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精心照顧,看到小豺狗要離開,也忍不住的傷心,但是林昊昊不想讓小豺狗留戀自己,他故意裝作冷漠,沒有去舔小豺狗。
......
白耳豺后,在林昊昊的身邊逡巡,它希望這個小狗子可以和它們一起走,去草原上開疆?dāng)U土,建立最大的族群。
在短暫的相處時間內(nèi),白耳朵豺后,感覺自己十分喜歡這只紅毛小狗子。紅毛小狗子有一身漂亮的紅毛,圓圓乎乎的腦瓜,黑葡萄大眼睛,但是最重要的不是這些,而是小狗子的擔(dān)當(dāng),還有小狗子對弱者的保護(hù),和對強(qiáng)者的不屈抗?fàn)帲@樣良好的品格,實(shí)在太難得了。
白耳豺后,從來沒有傾慕過任何一只公豺,但是對這只小狗子卻是另眼相看,它看著小狗子的眼中充滿了粉色的桃花,如果必要的話,白耳朵豺后甚至愿意以自己的王位來換取小狗子的傾心。
面對白耳豺后的熱情,林昊昊不為所動,穩(wěn)如老狗。
林昊昊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他明白那個道理,伴君如伴虎,讓他和豺群一起生活,有大公豺那樣兇惡的家伙,常年相伴,緊張程度可想而知。恐怕晚上睡覺都不敢合眼。
白耳豺后多次邀請無效,只能無奈的放棄,最后時間它過來仔細(xì)的嗅了嗅林昊昊,它要記住小狗子的氣味,永遠(yuǎn)不能忘記。
空氣中飄著令人陶醉的氣息,氣息包裹中的甜蜜或許就是初戀的氛圍。
林昊昊現(xiàn)在是一只小狗子,和豺狗同屬犬科,談戀愛也許是可以的,但是不確定。
換作別的狗子或許可以。
但是林昊昊可不行啊,他曾經(jīng)是銀河系的第一勇士,那是什么地位?整個宇宙中都排的上號的,現(xiàn)在作為一個臥底,潛伏在水藍(lán)之星上,為了任務(wù),化身小狗子而已。
再說在宇宙中還有安娜.伊芙蓮娜那個腦洞大過黑洞的小魔女正在看著(監(jiān)視)自己呢,若是和豺狗女王談戀愛,那豈不是能笑死小娜娜。
“你眼中的我,是一只小狗子,實(shí)際本汪是戰(zhàn)神,唉!?!?p> 林昊昊很無奈。
處于禮貌,林昊昊同樣記住了白耳豺后的相貌和身上的氣味,以后要是在其他地方見到,絕對可以認(rèn)得出來,畢竟這么優(yōu)雅、有禮貌、善解人意的動物太少見了,林昊昊很珍惜這樣的友情。
告別和留戀在上演。
此處無聲勝有聲。
......
片刻之后,小豺狗也過來舔了舔林昊昊的毛,然后轉(zhuǎn)過頭咬著白耳朵豺后尾巴尖,隨著豺狗隊(duì)伍離開了。
林昊昊心中有萬千感慨。
不單是身上的傷痛,包括小豺狗的離開,還有他想到自己的過去,從一個傻乎乎的小男孩變成了銀河系第一勇士,然后又變成了一只小狗子,中間遇到過多少人,遇到過多少事情。時光荏苒,歲月無情,我們不得不忘掉許多。
或許有的事情永遠(yuǎn)不能忘記,但是分別久了,還是淡了。
“嘿,我怎么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我要做一只快樂的小狗,我可不想像沙皮狗那樣,滿面愁容?!?p> 林昊昊在心中暗示自己要快樂,他邁開小腿,感覺雖然和群豺大戰(zhàn)一場,耗費(fèi)了許多體力,但是現(xiàn)在小腿跑起來還是輕盈。
于是他蹦蹦跳跳的往回趕。
‘家’中還有他牽掛的人啊,回到古井,林昊昊悄悄的爬進(jìn)古井,用爪子把遮擋用的亂草和荊棘,劃拉過來,蓋住井口。
又看到了可愛的小孩兒,小孩兒好像一夜長大了,大眼睛盯著林昊昊不住的打量,看的林昊昊心里有點(diǎn)發(fā)毛。
“汪汪(你瞅啥)?”
“汪昂昂?!?p> 小孩兒學(xué)著林昊昊的叫聲。
“汪昂(別學(xué))?!?p> 林昊昊抬起小狗爪,摸摸自己的喉嚨:“真是的,這汪汪汪的真耽誤事情,根本不能正常溝通,要是被小孩兒學(xué)會了,以后怎么辦???那不成狗孩兒了么?”“我還是別亂叫了?!?p> 這時候小孩伸出小手亂抓。
林昊昊給他叼來毛毛草,他不要,叼過來玫瑰花,也不要,搞了半天,林昊昊才明白,小孩兒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傷,那些被咬掉的狗毛,在詢問自己為什么受傷。
“嘿!這小孩兒,還挺細(xì)心的呢,本汪沒白疼你?!?p> “蹦!”小孩兒放了一個屁。
“奧,晚上沒溜溜,漲肚了,明天本汪領(lǐng)你溜溜,今天太晚了,得睡覺了。只可惜本汪不會唱歌,不能唱搖籃曲,也不會講故事,只會汪汪汪,也不能給你汪汪叫了,晚安了小屁孩,睡覺吧?!?p> 再看小屁孩兒,兩個眼睛正明刷亮。
“吼吼,小屁孩,你打更吧,我先睡個覺覺,醒了在和你玩。”
林昊昊抬起爪子輕輕的拍了拍他,給他蓋上薄棉被。隨后來到自己的床邊,他的床是懸空的,用一排粗樹枝楔進(jìn)在老井的內(nèi)壁,再橫擔(dān)上一排干樹枝,最上面鋪的干草,用繩子來回繞過給固定上,看起來溫暖舒適,林昊昊跳上去,扯了一塊苫蓋帳篷用的舊羊皮,蓋在身上。
躺倒床上,林昊昊倒是有點(diǎn)睡不著了。
他小狗頭一歪,看到了井壁上掛的小籮筐,里面鋪滿了干草葉子,平時的時候那里面睡的是小豺狗,睡覺挺老實(shí),就是半夜偶爾嚶嚶嚶的叫幾聲,不知道是想媽媽了,還是怎么了。
好像現(xiàn)在小豺狗還在小籮筐里面呼呼睡呢。
林昊昊拍拍腦瓜蓋,心想:“我真是出幻覺了,小豺狗都送走了。”
林昊昊禁不住想起剛才的戰(zhàn)斗,在自己的幫助下,白耳豺后戰(zhàn)勝了想要謀求王位的大公豺,大公豺看起來屈服了,但......那個家伙畢竟豺高馬大的,身體強(qiáng)壯,如果它要是再和豺后翻臉,白耳豺后根本不是它的對手,一旦篡位成功,恐怕小豺狗都得遭殃。
“唉,這群動物真是難搞,總有害群之馬。”
林昊昊有點(diǎn)替小豺狗和白耳豺后擔(dān)憂,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畢竟人家是豺后么,總會有處理族群關(guān)系的方法。
不過也只能這么想了,但愿小豺狗一切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