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昊知道敵人人多勢眾,恐怕腹背受敵,受了它們的暗算。
他趕緊用兩個小爪抓住大黑藏獒的毛發(fā),在地上不斷的翻滾。
忽然腳下一空,身體從空中墜落。
原來這一大一小,一黑一紅,一狗一毛熊,糾纏在地上翻滾,直到翻滾到河水的堤岸,兩只狗還不知曉。
“砰?!?p> 跌落在堅硬的冰面上。
四五米高,可以想象。
“嗷,汪嗚。”
黑鐵塔痛的嚎叫一聲。
林昊昊雖然落下來的時候,在大黑藏獒的身上,仿佛有一個毛皮的墊子,墊在身下。
但是即便如此,也痛的直哼哼。
兩只狗痛叫了一會,疼痛減弱了一些,抬頭的一瞬間,忽然四目相對。
黑鐵塔的表情頓時僵住了,強(qiáng)壯如自己的大黑藏獒,都痛的如此難過,沒想到這只小小的玩偶熊竟然連一絲表情都沒有。
“也太了不起了?!?p> 驕傲的大黑藏獒,本來對小玩偶不屑一顧,此時竟然生出一絲尊重之情。
本來齜牙咧嘴的黑鐵塔,立刻變收斂表情。
“嗷嗚!”
黑鐵塔又向天怒吼一聲,那意思是說:“我要和你公平的一戰(zhàn),不要逃,今天非得咬死你不可。”
聽到大黑狗大嚷大叫,林昊昊心里就煩。
“好像你嗓門大似的。”
“難道本汪就不會叫么!”
“歐嗚!”
小狗子也仰脖叫了一聲。
“嗷嗚!”
黑鐵塔看到玩偶竟然敢學(xué)自己的叫聲,頓時心生怒火,鼻翼翕張,口角流涎。
呼的往前躍起,向林昊昊撲了過來。
“哼,狗咬狗一嘴毛,我才不和你這只大蠢狗咬架呢。”
小狗子眼珠一轉(zhuǎn),轉(zhuǎn)身就跑。
它腿短,還穿著礙事的玩偶外套,不利于奔跑,但是在冰上,就不一樣了。
黑鐵塔在后面發(fā)力狂追,但是大爪子在冰面上也是打滑。
“哼,淌汗揦子的埋汰狗,我才不和你打架呢?!?p> 林昊昊趴在地上,連跳在爬,偶爾打滾,嗖嗖的向河心處移動過去。
黑鐵塔跟著過去。
......
“黑鐵塔,回來,回來?!?p> 但是黑鐵塔不是很聽副居長的話,畢竟平時里,副居長不愛搭理它,只有小胖霸王才給它喂食,訓(xùn)練它,鞭笞它,如果此時是小胖霸王開口,黑鐵塔或許能聽。
眼看著大黑鐵塔,追著小玩偶,越跑越遠(yuǎn)。
副居長直捶大腿。
現(xiàn)在他心里明白,這個小玩偶肯定與傳說不同,小玩偶與眾人戰(zhàn)斗,并未用過一次殺手,可見他必然心地善良,絕不會如傳說中那么兇殘。
而最重要的一點(diǎn),是因為他看到小玩偶的一舉一動,有板有眼。
尤其是腿法,大開大合,彈踢擺合,用的恰到好處。
這腿法讓副居長想起了自己的師傅。
年輕的時候他拜了名師,學(xué)習(xí)長拳。
師傅最擅長的就是一套里合腿的功法,并且把這套里合腿的訣竅和秘技全都教給了副居長。
后來副居長因為有了一定的社會地位,大家尊崇他,便尊他一個冬城里合腿的名號,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腿法和師傅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就在方才,眾人圍攻小玩偶的時候,副居長忽然想起一件事:
有一天夕陽西下,空氣中充滿了炊煙的味道。
“二狗,過來,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p> 師傅一反常態(tài),很嚴(yán)肅,把副居長叫了過去。
“二狗,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師傅,您說?!?p> “二狗,你不是我唯一的徒弟,你還有一個師兄?!?p> “噢,原來如此。”
“二狗,你的師兄,不是人?!?p> “??!”
“準(zhǔn)確的說,不是普通人。”
“師傅,師兄是什么樣的人?”
“真與眾不同,世上少有,具體什么樣,這很難講,一時半會說不明白。這樣吧,二狗,以后你見到使用咱們里合腿非常嫻熟的人,一定要恭恭敬敬,不要惹怒他,你師兄一怒,天下血流飄杵?!?p> 副居長還想再問,但是師傅卻仰望天空,諱莫如深,不肯再講。
......
這段故老事情,早已經(jīng)被副居長忘掉,但是今天看到玩偶的腿功如此,突然想起師傅的告誡。
這腿功,這身手,顯然介于師傅和自己之間。
而且,這體貌體征,絕對不是普通人類,與傳說中的師兄完全吻合。
“或許這就是我許久不見的師兄?!?p> “對待師兄,一定要恭恭敬敬,不要惹惱他?!?p> 這是師傅的原話,但是今天,眾人圍攻師兄,胖兒子還驅(qū)趕藏獒去咬師兄。
“今天妥妥的得罪了師兄?!?p> “如何挽回?!?p> “無法挽回,除非負(fù)荊請罪?!?p> 一想到此處,副居長猛地抬頭,看著冰河中間的影子,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小。
“滾開,你們這些蠢貨?!?p> 副居長推開擁擠的人群,來到堤岸邊。
“千萬不能惹惱他,你師兄一怒,天下血流漂杵?!?p> 回想師傅的話,副局長感覺一陣頭大。
“砰!”
他一頭投進(jìn)了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