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yè)主委員會
景瀅本想去夢里看看羅耶婭,但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景瀅大大方方的打開房間的門,任由景媽探頭探腦的打量著一切——尤其是厲景。
【在看到你們兩個都好好穿著衣服的時候,你媽當真松了一口氣?!?p> 畢竟二十多歲的女兒突然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回家,兩個人直接開啟同居模式,所有的父母都會擔心的睡不著覺,如果不是小姨一家發(fā)生的事太有沖擊力,恐怕景爸和景媽都會為這件事氣到發(fā)瘋。
當然,在親眼看見厲景那一刀后,景媽對厲景的心理定位成了“來歷神秘的高人”。
但還是沒法接受高人和景瀅住在一個房間里。
“你覺得除了我的房間,厲景還能住在哪?你們還能給他騰出來一個空房間?”景瀅關上門以后對景媽這樣說道,“我那個一百多平的房間還分不出他的一個單間嗎?”
“你們孤男寡女的……也不方便啊?!本皨屘婢盀]尷尬。
“……我不會跟他發(fā)生什么,放心——話說回來,我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本盀]心說“孤男”現(xiàn)在正處于有心無力的狀態(tài),“又有什么事了嗎?”
景媽想起了正事,趕緊將剛才發(fā)生的事跟景瀅說了一遍。
小區(qū)想要組建“業(yè)主委員會”,第一次來敲門的時候全家正處于兵荒馬亂的特殊時期,剛才又有人來敲門,并隔著門說了這件事。
僅限戶主參加,需要拿著身份證和房產(chǎn)證,明天中午開會。
“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爸的名,跟我說也沒用啊?!?p> “你這孩子……你怎么看啊,要不要參加?”
景瀅想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景媽似乎很無奈。
“就我這點社會經(jīng)驗,問我都不如問流浪狗——好歹狗還有社交?!本盀]只覺得無辜,“我連班都沒上過,這種程度的社會經(jīng)驗——我敢說你們還敢信啊?”
真的好有道理,景媽無言以對。
“你爸的意思是參加,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景瀅也很苦惱,“我們家的情況和別人不同,雖然我不怕,但被整個小區(qū)圍攻的話……還是有點麻煩的?!?p> “所以,我覺得我們家應該保持低調(diào),但怎么做才叫低調(diào),我就不清楚了?!本盀]用盡了不多的腦細胞,“看我爸怎么決定嘍,我配合?!?p> 景媽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你爸想去看看,但一個人去又不放心?!?p> “……早就做好決定了啊?!本盀]明白了過來,“想讓我跟著當保鏢?”
“這次還真不是——想讓你姐夫跟著去?!?p> “姐夫”指的是堂姐景晨的丈夫,石君澤的父親。
畢竟帶一個三十歲的成年男性看著要比景瀅更有安全感。
“那就這樣吧,聽著挺好的?!本盀]領導似的對整個計劃表示了肯定,“去的時候帶著手機,有什么事在群里發(fā)點什么就行,我隨時都能感到。”
現(xiàn)在家里有太多人和事,情況和最初的三口之家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莫名的,景瀅想到了久不聯(lián)系的韓旌勝。
他也有一個相當龐大的家庭吧?
由于胸口的皮膚上鑲著恐懼結(jié)晶,景瀅穿著一件高領薄毛衣,嚴嚴實實的遮住了整片皮膚。就在景媽拉著景瀅嘮家常的時候,恐懼結(jié)晶凈化完成了。
……相比于上次的三天,這次就要快多了。
景瀅假裝查看手機,表示要回房間跟人打個電話,找借口回了房間。
厲景一直都坐在椅子上看書,此時似有所感,看向了景瀅,目光復雜。
“想好要許什么愿望了嗎?”景瀅如釋重負的最后看了一眼墻角的蜃鬼,脫掉了毛衣,只穿著內(nèi)衣坐在了厲景面前,“盡量快點,我可一分鐘都不想再這樣了。”
“我準備好了。”厲景神色鄭重,看向景瀅胸口的眼神內(nèi)容豐富,唯獨沒有色|情,“我知道要怎么做?!?p> 厲景將手伸進了景瀅的胸膛,拿出了一團淡金色的光球。
極致的虛弱感再次襲來,景瀅躺在了床上,視線模糊中似乎看見厲景將淡金色的光球放進了口中,隨后就……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