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暫避雨,荒涼的州府
“駕!”
子降奮力的揮舞著馬鞭,神色焦急無比,后面的天空已是十分明顯的黑色了,大雨頃刻就要來了,但是他們的路確實才走了一半,州府遙遙無際。
“大人,我們這速度太慢了,恐怕在大雨來臨之前趕不到州府了?!币粋?cè)的趙一濃眉緊皺著說道,身為荒州本土人,身為一個壯年,他倒是不怎么怕這大暴雨。
特別是他又修煉的武藝之后,就更不怕了,這雨并不會要人命,但是會讓人很難受。
皮膚腐壞、提前衰老,大地了無生機,遍地泥沼,行路也會困難。
“全力趕路!”子降面色陰沉,這雨趙一不怕,他自然也不怕,內(nèi)力護體,就算這雨再神也別想近他的身。
但是他不是趙一,他是這個車隊的首領(lǐng),他必須要為這個車隊考量,這個車隊在經(jīng)歷了兩次“大暴雨”之后,車輛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這次大暴雨的洗禮了。
“趙一,你們八個圍著車隊尋些泥土鋪在車頂上,做最壞的打算!”
“是!”趙一領(lǐng)命而去,幾人快速開始忙活起來,子降也不再怠慢,繼續(xù)揮舞起了馬鞭。
“駕!”
但是這種時候車子再快也就這么快了。
時間在焦急中一點一滴的流逝,
一里、
十里、
三十里、
五十里......
馬匹越跑越慢,即便是子降的汗血寶馬也是如此,駕車的人已經(jīng)換了好幾波了,但是這么緊張趕路,上百里路,即便換了幾波,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也已經(jīng)有些吃不消了。
他從不會稱他們做“土匪”,因為只在這里,除了這個職業(yè),別的都活不下去!
他們只能做這個。
“大人,就地歇息吧,再走下去,馬匹就受不了了?!睂O三疾聲喊道,與他駕的馬臨近的那匹馬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
子降一動不動的看向前方,眼底也越發(fā)沉重,忽然,一抹亮光閃過,他的眼底瞬間綻放出了興奮的光芒。
“全速趕路,州府就在前方!
趕到州府換新車!”
子降興奮地大聲疾呼,那一抹亮光是兵器的光芒,是守城將士金戈鐵戟反射的光芒。
轟——
雷聲來了。
轟——
轟——
“繼續(xù)趕路!”
內(nèi)力灌注嗓音,他咬緊牙關(guān),嘶啞的聲音破喉而出,雙眼漸漸有了一絲血紅。
但,悶雷不斷,人心開始慌了。
“不許亂!”子降又驀地一聲大喝,在人心徹底動亂之前將之扼殺在了搖籃里。
“全力趕路,這雨再快也要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會追上我們,半個時辰足以我們趕到州府了?!彼麡O力的安慰著躁動的人心,兩世為人的強大定力在這一刻彰顯無疑。
人生災(zāi)禍萬千,莫過一死,連死都經(jīng)歷過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
嘀嗒!
“快快開門!”
雨點開始下來了,城門也已然在望了,趙一開始猛烈地疾呼,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進入城中躲雨。
但是沒人回應(yīng),沒有人會冒著大暴雨還在城頭上站崗。
城門緊緊地閉著,幾百斤的大鐵門,彰顯著這一州首府重要無比的戰(zhàn)略地位。
但是此刻這道大鐵門卻成了阻礙。
“趙一錢二,你們二人指揮車隊,我翻墻進去開門,囑咐大家不要亂,進門之后自行尋找空房修整?!?p> 子降又條不紊的指揮著,快速地和錢二交換了位置,改成了騎馬狀態(tài)。
“公子放心?!?p> 二人同時抱拳,子降點點頭,兩個大腿一夾,同時一股內(nèi)力流入馬匹體內(nèi),恢復(fù)了它漸漸萎靡的精神,再度飛奔起來。
子降離開車隊后,趙一也就依令縱馬來到了車隊前面,擔(dān)任起了車隊的臨時負責(zé)人。
轟隆隆——
沉重的大門緩慢開啟,子降在門洞子里,扶著城墻看著飛馳來的車隊終于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趕上了!
不會有人死了。
他欣慰的一笑,喚來那匹老馬,翻身上馬,不緊不慢的走進了城里,腿......有點疼呢!
但他恍若未覺,看著這空了一半的首府,卻是早已見怪不怪了。
東荒郡有的城里十室九空,這也是有的,這里是首府,但能有一半說實話也算是不錯了。
這也是他敢于,且急于進城里來的原因。
這里有的是空房,足以為他們提供足夠的房間避雨!
這就是荒州的現(xiàn)狀,為了應(yīng)付這大暴雨的無奈現(xiàn)狀!
子降不慌不忙的駕馬走在大街上,內(nèi)力罩體三尺,他看著這空曠的天地,眼中一片安然,天空細雨毛毛,不斷滴下,但是卻沒有一滴落在他身上。
這毛毛細雨就是“大暴雨”了。
它的“暴”并不是說的它有多大,而是暴躁,每一滴雨點落在地上都會冒出一縷青煙,腐蝕性極強,將地面都腐蝕得更黑了些。
若是掉到人身上,后果難以想象。
但是即便如此,子降身上也依舊是干的,沒有一滴雨點。
“人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
他驀地開口,身后的趙一持著特制的雨傘,輕聲回著話,眼里閃著崇拜的光芒。
對絕對實力的崇拜!
這次若是子降沒有這等高絕的實力,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大暴雨,進不了城門,注定要有人遭殃的。
因為已經(jīng)有馬車的車棚被腐壞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馬車就是普通的木頭,又豈會禁得起這“大暴雨”的腐蝕。
“你覺得這雨到底是什么來歷?”子降突然問道,“這里空氣清新,但是這雨的腐蝕性卻是這么強,這完全不合道理??!”
“屬下不知,這雨似是自古就有,沒人知道緣由?!壁w一撓撓頭說道,“據(jù)說這幾百年來,不下幾十位上百位皇子皇孫來到這里,帶來了大批的人士,但是研究了幾百年,也沒個說法。反倒是荒州越發(fā)的荒涼了。”
“屬下還記得,屬下小時候荒州也要比現(xiàn)在的荒州好的太多了。若不是屬下等實在舍不得這片土地,也早就逃出去了。”
“這里簡直就是一個被詛咒的監(jiān)牢。困住了我們這些熱愛這里的人?!?p> “會改變的?!弊咏递p輕說道,說完他就沉默了,趙一也沒搭話,主仆二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的默默地走在這首府的主干道上,半晌相顧無言。
趙一對此......其實并不抱什么希望,他跟著眼前的公子,也不過是想看看這位被發(fā)配到了整個荒州最荒涼的地方的公子能做點什么罷了。
一氣賀成
懵逼的我,寫著懵逼的文,盡量讓看者不蒙。 這幾章其實是硬插進來的,原本沒怎么打算寫這一路的風(fēng)景,但是又覺得這一路太長了,不說說,就來個三個月過去了實在是惡心人, 所以就寫了下,沒想到,更惡心了。/笑哭 再問一下,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