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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君有意

第四十六章 矛盾忽起

若君有意 知神語沐 2125 2020-10-01 00:25:00

  “怎么?王妃身子不舒服?”

  原本我已經(jīng)打算早早歇下,這家伙一來,困意全無。

  “沒什么大礙?!蔽移鹕硇卸Y,“勞煩王爺掛心?!?p>  “既無大礙,本王邀你,為何不去?”他盯著我,目光如炬。

  “王爺不是罰妾身禁足,妾身不敢隨意出去。且今日風(fēng)雪惱人,妾身又是怕寒的身子,怕掃了王爺興致。”

  “王妃是在怪本王了?”

  “妾身不敢?!?p>  他看著桌上喝剩半碗的黨參枸杞羹,抬手對(duì)那大夫道:“過來給王妃瞧瞧?!?p>  入冬以來,我?guī)缀蹼x不開手爐,睡覺也要好幾個(gè)暖爐放在被窩里,不然腳寒得根本睡不著。既然他叫了大夫來,瞧瞧也無妨,看看如何調(diào)理。

  大夫恭敬地上前,在我手腕上鋪了一層白紗絹,然后開始診脈。

  診了好一會(huì)兒,大夫眉頭舒展,面露喜色,“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喜從何來?”他眸色不定。

  我也一陣詫異,玄即感到不妙。一股惴惴不安之感逐漸襲來,果然聽那大夫道:

  “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已一月有余,需好好看護(hù)調(diào)養(yǎng)?!?p>  荊王瞬間面色冰寒,冷聲對(duì)他的侍從吩咐道:“松歸,送大夫回去!”

  那大夫有些意外,似乎不明白這樣的喜事為何主人卻這般反應(y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告辭。

  “草民告退!草民告退!”

  “你們、也全部下去!”

  荊王寒涼的目光一掃,室內(nèi)的下人們紛紛撤離。安春猶豫地看著我,我對(duì)她點(diǎn)點(diǎn)頭。她才惶惶而退。

  雖然面上鎮(zhèn)靜,我心中著實(shí)忐忑,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帕子,不知道他要如何處置我。原本以為月事推遲,是體寒的緣故,卻偏偏未曾往這方面想。

  “什么時(shí)候的事?”他逼近,捏住我的臉頰,目光從未有過的冰寒。

  臉骨被他捏得泛疼,我蹙起眉頭,望著他眼尾那一顆淚痣,“自然是嫁給你之前。王爺可是感到后悔了?”

  我被他直接推到床上,就見他開始解自己的腰封。

  顧不得被摔得生疼,我立即起身,使勁往后退,“付梓臻,你做什么?”

  “桑綺嫣,你越界了!”

  他整個(gè)人冷得像是從冰窖里出來,比外面呼嘯的風(fēng)雪更加摧人。

  見他逼近,我不由地往后縮,直貼到冰涼的墻壁上,然而卻終是躲不過。

  衣帶被他扯開,我忍不住帶了哭腔,對(duì)他又踢又打,掙扎反抗,“你住手!不要!”

  他鉗住我的手腕,聲音森冷:“不要?本王就給你選擇,腹中的孩子和你的身子,你只能保一個(gè)!”

  我咬緊了下唇,憋屈地噙著淚,無法做出抉擇。

  “不選?那就是兩個(gè)都不要!”

  說著,他粗暴的扯掉我的外衫,素日的冷淡卻疏離不復(fù)。

  我知道,我刺激了他男人最敏感的尊嚴(yán),這火只怕難以熄滅。

  可是,腹中是延舟哥哥的孩子……

  “付梓臻!我選!”我?guī)缀醣罎⒌貛е耷?,抬手護(hù)住自己,“只要你不碰我,這孩子,我可以打掉?!?p>  聽完,他的眸色愈發(fā)暗沉,“無論你選什么,今日都要成為本王的人!”

  “你無恥!”我氣得發(fā)顫,使勁推他,無奈他力氣大的嚇人,因惱火眸子里著了一層赤紅。

  “本王對(duì)你不夠好么?為何要如此!”他掐住我的脖子,周身的氣焰仿佛都在向我申明,他真的會(huì)殺了我。

  清冷的淚自眼角邊滑落,我抓著他的手臂有些艱難的吐息,“本來就是你橫插一腳,付梓臻,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

  “好!很好!本王既是那惡人,自然也該做十惡不赦之事!”

  說完,他毫不不憐惜扯了我的下裙,根本連前戲都不做,就要直奔主題。

  我?guī)缀踅^望,力氣又抵不過他。

  “春兒!春兒!”我咬著淚呼喚。

  “王爺……”書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他終于停下粗暴的行為,冷聲道:“寧側(cè)妃?”

  “王爺,妾身前年釀的桃花釀今日剛剛開壇,十分醇厚,特來邀王爺品嘗?!?p>  他起身,我立即扯過被子遮住自己。

  看到他拾起腰帶重新扣上,抬步走到門口,一顆懸到嗓子眼狂跳的心臟才終于稍微落下。

  整個(gè)過程他未發(fā)一言,房間里就像陷入森羅鬼獄,直到他拉開門出去,書菱跟著他隨后離開。

  安春立即關(guān)上門跑進(jìn)來,“小姐!小姐沒事吧?”

  “是你去喚的書菱?”

  她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淚痕交錯(cuò)的我滿目擔(dān)憂。

  我摟住她,低聲抽泣,止不住地后怕,“春兒,謝謝你……”

  “小姐,沒事了,沒事了?!?p>  我原以為孩子必然保不住了。

  第二日,方嬤嬤便帶著滑胎藥過來,逼我喝下。

  “是荊王的意思?”我知道,但還是問了句。

  方嬤嬤面色不善道:“王妃,既然王爺不想要這孩子,王妃還是乖乖將藥喝了,老奴也好回去交差。”

  “我要見他?!?p>  “王爺說了,王妃禁足鹿塵苑,從今往后,都是?!?p>  難怪方嬤嬤語氣如此強(qiáng)硬,打理王府的職權(quán)大概也是回到了她手中。

  我握緊手心的密函,起身,“本王妃親自去見他?!?p>  門口的幾名侍衛(wèi)立即攔住我,方嬤嬤示意丫鬟將藥端過來。

  “王妃。”那丫鬟捧著藥碗,低頭遞給我。

  我想保住這個(gè)孩子,特別特別想。這是延舟哥哥的骨血,沒有什么比他更珍貴了。

  凌晨的時(shí)候鳳岑赫然出現(xiàn)在我房間,裹挾著一身風(fēng)雪和匆忙,交給我一封密信,用小小的竹筒封著。里面的內(nèi)容,讓我有足以抗衡荊王的籌碼。

  可是荊王不愿見我,將我禁在鹿塵苑,里外都是守衛(wèi),連書菱也無法進(jìn)來看我。

  見到我,他會(huì)不會(huì)再次失控?

  就這樣將我關(guān)著么?

  藥我自然不會(huì)喝,方嬤嬤想逼我就范,我身邊的香珊手腳功夫還不錯(cuò),當(dāng)初在醉玲瓏買回的,平常只在外院做些灑掃的粗活,所以當(dāng)她將那幾個(gè)鉗制我的丫鬟婢女撂倒在地,方嬤嬤一臉驚訝。

  礙于身份,她也不能讓那些護(hù)衛(wèi)來壓制我,畢竟王爺只是關(guān)我禁足,讓外男碰到我,等回過神來,指不定她自己要遭殃。

  付梓臻怎么敢往外說,這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這樣僵持不下好幾日,方嬤嬤沒法逼我喝下藥,每天房間里湯藥潑灑的戲碼都要上演一遍。

  她只能去請(qǐng)罪,“王爺,老奴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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