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將軍,我會建設好的?!泵线^干勁十足的說道。
“公子我看好你,加油干,你是最棒的?!睓嘀绻膭盍艘幌旅线^。
等權知宴和孟過聊好具體的細節(jié),季陽才春風滿面的回來。
對著權知宴說,“將軍,您真是料事如神,屬下讓人推著人彘在那些自以為是的富家少爺面前,他們臉色蒼白,讓他們選,他們果斷選著第一個,然后狼狽不堪的跑回家整理家當了,屬下現(xiàn)在回來是喊官兵們一起去拉銀兩的?!?p> “很好,等回來把這知府的財產也給清了?!睓嘀绮痪o不慢的開口。
季陽:“好,將軍。”
……
等將全部的銀兩都集中在起來,天都黑了。
很多很多。
知府府邸都放不下。
整箱整箱的堆在外面。
街道都被占了一半。
權知宴讓季陽寫公告,招工,男女不限,日結……
權知宴再跟孟過說,等新知府來了,讓他修書一封給陛下,告訴陛下,工部多了一組義肢組。
然后在眾人不舍的眼神里趕著板車回到酒樓里,休息一晚。
天亮就趕路。
至于那個新知府,她是不會等的,愛誰等誰等。
她可不奉陪。
權知宴一夜好眠。
天微亮,就起床。
整理東西了。
吃了早飯,掌柜的還貼心的準備了一點瓜果和糕點。
因為天氣熱的原因,準備太多會壞掉。
所以就一天的分量。
權知宴把食盒放在板車上,坐了上去。
不緊不慢的趕起車。
來到城門口,果然沒什么人,就幾個守城門的,官兵給權知宴行禮,目送權知宴出了撫州的大門。
然而,并不是就只有那么幾位守城門的官兵,他們都來了,被權知宴幫助過的人都來送權知宴了。
有孟過,有孫中,有季陽,有小朋友,有其他人……
只不過他們都躲起來了,看著將軍的車來到城門,又出了城門。
他們個個眼尾泛紅,他們舍不得將軍走了。
但將軍的終點并不在這里。
他們只希望將軍以后能回來看他們。
將軍會回來看他們的。
……
權知宴出了撫州,一路南下。
等池蘇御收到書信的時候,權知宴都離開撫州好幾天了。
信上寫著這位將軍是橫空出世,并沒有說封號,一出手就折了知府。
池蘇御知道就是權知宴。
不說封號肯定是因為他。
池蘇御把信燒了,問身旁的掌柜的,“你覺得他下一個城鎮(zhèn)會去哪里?!?p> “屬下不知。”掌柜的搖搖頭。猜想不出來。
“也對,你要是能猜出來,爺這位子可以讓位,讓你來了,他就是這樣神秘莫測,難以猜透,行蹤飄忽不定。說不定現(xiàn)在在哪個森林里如魚得水正快活著?!背靥K御散漫的說道。
掌柜的點點頭,“主子說的對?!?p> 這一邊,
撫州城,新任知府風塵仆仆的趕來。
來到知府府邸。
看著面前的五花八門的人,“殿下呢?”
季陽咳了一聲,“什么殿下,這里沒有殿下,將軍前幾天就離開了,你來的太慢了?!?p> 孟過秉著什么事情都要問一問,“知府大人,什么殿下啊,殿下是皇家子弟嗎?我們這里沒有殿下啊?!?p> 知府大人捂臉,“那領導你們的人是誰?!?p> 孫中道,“是鎮(zhèn)南將軍容景煕。”
知府大人:“……”
孟過見知府大人不回話,又問,“知府大人,您口中的殿下是誰啊。據(jù)我所知,幾位殿下都已經封王了,除了太子殿下和九殿下還是殿下,知府大人您說的是誰。”
知府大人:“……”
季陽見這沒腦子的新任知府,只好自爆了,反正殿下不在這里。
沉聲道,“其實吧,我們口中的將軍就是九殿下。殿下低調行事,只好借用將軍的名號了?!?p> 這話一說完,全場寂靜。
孟過不可思議的說道,“所以說,和我們同吃同住的人不是將軍,是大名鼎鼎的——九殿下?。。。 ?p> 孫中不可置信的說道,“所以,是尊貴無比的九殿下給我戴義肢!??!”
知府大人:“所以——”
季陽:“謠言不可信?。?!全是騙人的。”
眾人平靜下來。
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場面有點寂靜。
知府大人率先反應回來,“多大點事,要學會向前看,殿下就是這樣非比尋常,無與倫比的?!?p> 其實吧,他比他們還要夸張一點。
陛下和他說的時候,他是真的震驚到了,就像河水倒西流一樣。
那時候的他震驚的嘴巴都合不起來。
“對,是的。我們加油建設撫州,殿下會回來看我們的?!?p> “哦,還有一件事,殿下叫知府大人你修書一封告訴陛下,工部多了一支義肢組。”
“好,本官會馬上修書一封告訴陛下的?!?p> ……
還別說,還真讓池蘇御說對了,權知宴又野進了森林里。
幾天之后,
權知宴從森林里出來又是那副潦草的樣子。
臉上糊滿泥,衣服破破爛爛的,戴著斗笠,咬著野草。
一副隨心所欲的樣子。
趕著車來到了江城。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這回她不會再餓著大傻了。
找了一家喬家的酒樓,讓他們幫忙喂一下大傻。
而她自己,就如同脫韁的野馬,放蕩不羈。
只身一人來到街道上,找了個陰涼的地方隨意的坐了下來。
將斗笠往下壓了壓。
賊兮慘的一個乞丐。
就心平氣靜氣定神閑的坐在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而對面的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上,從他來這,到他要走了,對面屋檐下的乞丐也沒有動過一絲的動作。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怎么了。
他偏頭吩咐小廝去買兩個饅頭來。
小廝領命。
很快就拿著裝在油紙里的饅頭回來了。
交給公子。
他接過油紙,起身下樓。
小廝趕緊的跟在公子的后面。
男人走出酒樓,穿過街道,站在了這個一動不動的乞丐門前。
伸出手,將裝著饅頭的油紙遞給權知宴。
權知宴看著視線里出現(xiàn)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手里拿著油紙,手指的顏色與油紙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