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都是胡須。大概是為了顯示書法家的不凡,才架上了一幅眼鏡。
兩只眼睛時常瞇成一條縫,常年睜不開,以至于他總是讓人覺得消極無比。
書法教室是他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一塊巨大的畫板占了那兒十分之一的空間。
那板子上濺的都是墨點,有些已經(jīng)結(jié)了痂,有些還是液狀的。
而他自己好一個人待在半地下室的教室里,慢條斯理的像一只大貓,每每夜深人靜之時,那墻上定是映滿了鬼影。
常年待在里面身體不出些毛病都是假的。他也不例外,閑暇無課時便端著個熱氣騰騰的保溫杯在操場上打旋兒,拖著被寒氣所蝕的身體慢慢地移動,那時綠樹青青,紅花朵朵。
老貓閑了一輩子,估計連捉老鼠也記不怎么太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