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剛進入這個學校的時候,把擁有權力的人看得很高。
當權者必須得有一樣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就像國王有權杖,使臣有符節(jié)一樣。
而那些干部們,手里的法寶便是一個又一個小本子,還不重樣。
管紀律、管班級的,管這管那管天管地的那些人在當時的我眼里如天人一般。
在這種情況下,趨炎附勢肯定是必不可少的事情。那時在班里總能瞧見一些稀奇:一群人圍著一個人。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
兩三年后,風水輪流轉,我也成了個掛名干部,與蘇東坡一樣悠閑。
我沒有小本子,懶得買,也是不想買。我近乎于一個老好人,不想去為難以前同患難的弟兄。
拉他們一把我做不到,但保一保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我不是不上進,而是通向上面的路被人卡死了。當我看著那些老師的孩子戴上了三道紅杠,心里半是異樣,半是無奈。
不過有了這些事后,我的名聲卻大了。
一天,當我逛到本班評優(yōu)負責人桌子邊時,他突然拉住我,道:“學委,你想預定哪周被評優(yōu)啊?”
我沒經歷過這種場合,只好說:“那就第十周吧?!?p> 負責人悄沒聲的一笑:
“您就擎好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