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道別(其二):哈爾拉克
7/20/2041 6:41A.M.天氣/多云 Jessica Mall的一家帽子店內(nèi)
店長<夯歌>:“噢,我的老天爺吶!盼祖宗、盼蘋果,可算是把你這‘大災(zāi)星’盼回來了!”
緝毒特警<羅福斯特.A.奧萊>:“好久不見,老兄!你這臭嘴還是跟‘波蘭蠢豬’一樣討喜!這一年來沒少發(fā)我牢騷罷?”
<夯歌>:“誰說不是呢?但能活著見到你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我想我們該吃頓大餐慶祝一下!要把那些被你接濟過的‘惡霸’們喊出來聚一聚!”
<奧萊>:“沒問題!嘿,可別忘了把你那紅發(fā)碧眼的實習(xí)生叫上!對了……他人呢?”
<夯歌>:“額…很抱歉,關(guān)于這個,我深表遺憾……”
<奧萊>:“那小子背后連中七槍自殺了?!”
<夯歌>:“那倒不是……他辭職了?!?p> <奧萊>:“嗨,還以為怎么了呢?!?p> <夯歌>:“倒是比身中七槍還慘烈……”
<奧萊>:“噢,說說看?”
<夯歌>:“他給我遞交辭呈的時候渾身流著藍血,四肢都被人用蠻力掰斷了,手腳在空中晃晃悠悠的,可不是一般滑稽!他還是被一個健壯的黑發(fā)小伙抬來的,聽說脊椎被打斷了,脖子也被扯斷,那人下手有夠狠的!真不知他招惹到哪位猛士了……”
<奧萊>:“嗯……可真夠倒霉的。雖然是仿生人,但那副模樣還能活下來也是Athena保佑了。我打賭她會這么做的?!?p> <夯歌>:“還有,這一年來有個男孩時常來店里找你,可惜你都不在。或許是時候給他回個話了?”
<奧萊>:“好罷,讓我看看是誰?”
<夯歌>:“我給你翻翻錄像……嗯,找到了!就是這個黑發(fā)的小子!”
<奧萊>:“我看看……嗨,不認識!估計是找錯人了罷?!?p> <夯歌>:“你再仔細瞧瞧?人家可是找了你整整一年了!”
<奧萊>:“一年?好怪哦,我再看一眼……不認識!沒準是神經(jīng)病罷?!”
<夯歌>:“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那孩子來的時候總是不把美瞳戴齊,第一天兩只眼睛都是黑色,第二天一只眼睛紅色一只眼睛黑色,第三天兩只眼睛都是紅色,到第四天又是捉摸不定的……”
<奧萊>:“噢,那準是神經(jīng)病沒跑了!你當(dāng)初就該離他原點,或者謊稱我殉職了把他打發(fā)走?!?p> ?。ㄋ髀^手腕,凝視著清澈的湖面,回想曾錯失了什么。)
……
9/28/2041 9:25A.M.天氣/晴維多利亞廣場旁“Memento”面包店內(nèi)
黑道車手:“這是今天的原料,拉姆。還是放這兒?”
店員:“嗯,搬到這里就好,后面的工序就交給我們罷!”
店長:“哎,Lia小姐你怎么又親自來送?!我們不是商量好了進貨這方面全權(quán)交給拉姆負責(zé)嗎?”
:“她進貨,我拉貨,有什么關(guān)系嘛。我就順道來照看一眼自己妹妹,不礙事?!?p> :“那也不能總慣著她啊……你這一周六天都來五回了,別忘了我們要幫她獨立的?!?p> ?。骸斑@倒是……不過新店剛開不滿一個月,往后再讓拉姆慢慢適應(yīng)?!?p> <拉姆>:“你們說什么呢?!我好歹也做過銷售的,這點小事手到擒來!”
?。骸芭??今早上是誰哭哭啼啼地說原料不夠,讓我?guī)兔Φ模俊?p> ?。骸班邸?p> <拉姆>:“欸,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啊,Lia姐。在店長面前你瞎說什么大實話?!”
?。骸斑@是有利于你的成長,拉姆。當(dāng)你向我求情的時候,就該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p> ?。骸坝?xùn)人倒蠻有一套,我還以為你只會寵她呢……”
<拉姆>:“等等,來客了!”
<拉姆、Ber>:“歡迎光臨?。?!”
<青年>:“……”
:“不好意思,我們還沒開始上貨呢,您稍等一會兒?”
<青年>:“不了,我趕時間……”
?。骸澳强烧娌磺?,柜臺上只有爬滿蒼蠅的面包?!?p> <青年>:“這就夠了,謝謝……啊,你也在啊……”
?。骸笆裁唇形摇苍诎 ?,我認識你嗎?!我是在提醒你別動那些發(fā)霉的糕點……乖乖站好,等新一批商品上架!”
<青年>:“沒事……新的舊的都一樣……”
<拉姆>:“額……抱歉,那位女士的言辭有些激動,請您諒解。她的意思是那些面包過期了,不能吃的!”
<青年>:“我知道你們什么意思……我都明白……這就夠了……”
:“嗯?食材過期是不能售賣的!本店謝絕收款!”
<青年>:“這是‘補償金’……這家店是新開的罷?我理應(yīng)過來捧場……”
<拉姆>:“你是誰?怎么知道‘補償金’的事?!”
<青年>:“靠記憶……那你們又是怎么懂的呢?”
?。骸耙荒昵暗氖フQ夜聚會……我可記得清清楚楚?!?p> <青年>:“那你們都是怎么認識的呢?”
:“好像是……一位熟人引薦的?這倒是沒印象了?!?p> <青年>:“這樣啊……謝謝,我該走了?!?p> ?。骸皻G,您的錢……”
<青年>:“說了是‘補償金’罷……”
:“慢走不送!”
<拉姆>:“Lia姐你這么兇干嘛……喂,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青年>:“……海誠,海誠.維斯?fàn)柭?p> <拉姆>:“欸?”
<青年>:“……算了,還是叫維納斯更輕松些……”
?。骸奥甙?,維納斯先生,有空常來?。 ?p> <海誠.維納斯>:“……再見。”
?。L燙的熱淚風(fēng)干,試圖挽留那些沙塵;時鐘不再奏鳴,她們早已離去。)
……
10/3/2041 4:24P.M.天氣/小雨魔都六號監(jiān)獄接見室內(nèi)
鐵窗開著數(shù)條縫隙,白光從中迸出,似要伸展?jié)M墻的自由,釋放蓬勃的生氣。
身著漆黑斗篷,衣角暗紅,扎著丸子頭的青年垂首靠在門邊,靜候兩人聊天結(jié)束。
女人纖細的右手,男人松弛的左手,共同觸碰那片厚實的防彈玻璃板。
她明白他……想給予的愛,想得到的愛,想擁有的愛。
<教授>:“你說過會對我反胃的,Cry……”
:“因為當(dāng)時你是一名奸殺學(xué)生的罪犯……”
<教授>:“看樣子你終于查清真相了?”
?。骸笆堑?,你是清白的,教授。我身后的少年提供了鐵證,它足以證明你無罪?!?p> <教授>:“哦?那說說看?!?p> ?。骸鞍赴l(fā)當(dāng)天一伙劫匪奸殺了我的同校學(xué)長、學(xué)姐,而教授你正好路過,順理成章地被栽贓陷害?!?p> <教授>:“完美!”
?。骸拔疫€是不明白,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認罪?”
<教授>:“很簡單的理由……為國家培育人才。如果我不服罪,必定會牽連你。你在學(xué)術(shù)方面的造詣深得我心,再鉆研一段時間肯定能站到專業(yè)領(lǐng)域的頂峰。你得承認這一點,要是當(dāng)初我讓你相信我的無辜的,你肯定會不顧性命地搜集證據(jù)……”
?。骸暗Y(jié)果是我退學(xué)了?!?p> <教授>:“那總比丟了命好。至少你還活著……對了,那個‘鐵證’是什么?”
:“一段案發(fā)現(xiàn)場俯視角的監(jiān)控錄像……”
<教授>:“我記得那個路口沒裝過監(jiān)控……而且那群混混隸屬當(dāng)?shù)赜忻姆藥?,想動它們可不容易……?p> ?。骸笆堑摹m然來源未知,但至少它能證明你的清白?!?p> <教授>:“不是你身后那位少年提供的嗎?!”
?。骸暗拇_……但對于錄像來源,他無可奉告。”
<教授>:“居然你知道錄像可能造假,那個匪幫也會實施報復(fù)……又是什么讓你堅定我無罪?”
<青年>:“放心,你們不會遭到任何報復(fù)……它們已在昨夜被三個黑幫圍剿,并且反復(fù)補槍鞭尸,確認無人生還?!?p> <教授>:“是么?!”
?。骸拔液退倪^幾句……他的語氣誠懇、性格沉穩(wěn)、面色憔悴卻目光堅定,肅殺之氣撲面而來,仿佛全知全能……所以我單方面認為他值得信賴。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
?。儼椎娘w蛾振動雙翼,火光亮起,夜幕上的繁星遁去。)
……
10/28/2041 11:09A.M.天氣/晴駛向弗雷德故鄉(xiāng)的汽車上
<弗雷德>:“就是這兒。我的家鄉(xiāng)……”
<海誠>:“……一片廢墟?!?p> <弗雷德>:“被鄰村襲擊后,值錢的物件都被劫掠一空,至于屋舍要么被強拆要么被焚毀?!?p> <海誠>:“戰(zhàn)爭總得有犧牲來彰顯和平的珍貴,尤其是無辜的普通人。”
<弗雷德>:“我明白這不可避免……但為什么非得是我們村?”
<海誠>:“在魔都經(jīng)歷了許多事……我們都知道答案?!?p> 忽然俯身,望向身旁的白發(fā)少女,海誠提醒她沒人能置身事外,但他愿意為弗雷德分擔(dān)那份罪惡。
<弗雷德>:“你……”
車輪繼續(xù)滾動,碾壓著泥濘與碎石鋪就的小道。彩花和嫩草蠻橫地生長兩旁,盡享不屬于它們的新生。
這條寂靜之道的盡頭,是無數(shù)殘檐斷壁與焦炭的集合。
<弗雷德>:“關(guān)于那個希爾薇婭……有好好道別嗎?”
<海誠>:“倒沒想象中那樣悲情……只是一個不起眼的正午,兩個許久未謀面的人,一杯冒著蒸氣的咖啡,兩對互訴珍重的眼神。沒有多余的言語,我們相視一笑,然后匆匆而別,好像明天還能再見一般……當(dāng)初就該要點什么作留念,比如……一張合影?”
<弗雷德>:“你還在思念她么?”
<海誠>:“……說真的,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所看到的世界已有些許改變。但唯一能確信的是,我對她的依附從未動搖。只是她的地位……似乎不再是無所不能的神……調(diào)味劑么,暫時找不到更好的形容了。生活就像一碗飯,不論是庸碌無為還是肩負重任地活著,只要有她在,即使沒有配菜,這碗飯也會莫名的香甜可口……雖然沒有她,這碗飯我也能艱難地咽下去……但還是像排泄物一樣難吃?!?p> <弗雷德>:“似乎更加‘執(zhí)著’了呢……”
駛進少女故鄉(xiāng)的“遺跡”。往日的房屋被焚燒殆盡,石墻被推倒,玻璃被砸碎,遍地是黑白相間的人骸。
下車步行。橫生野草的石路上,一具具白骨望著遠道而來的旅人,以它們深邃黑暗的眼窟做出迎接。青年跟隨弗雷德來到一間已成黑炭的木屋前。輕撫漆黑的斷門,少女背著沉重的吉他,熊熊烈火紛飛回旋,金黃的回憶于她眼瞳中接連閃現(xiàn)。
<弗雷德>:“這里是我的舊居?!?p> <海誠>:“猜得到。你的家人都喪生了嗎?或是說,他們都死于那場大火?”
<弗雷德>:“無一幸存。”
<海誠>:“誰干的?”
<弗雷德>:“我說過,是鄰村的侵略者……”
<海誠>:“是喔……”
<弗雷德>:“……”
<海誠>:“你應(yīng)該清楚,我有能力調(diào)查事件的始末……”
<弗雷德>:“那海誠要怎么做,將我繩之以法?”
<海誠>:“這是我要問你的……你打算怎么辦?放心,我不會追究你的責(zé)任。我只想知道你接下來要怎樣生活,在這個尸骸遍地的死村里挖草根吃樹皮?”
<弗雷德>:“河流上游的人們正在重建城鎮(zhèn)?!?p> <海誠>:“要去那定居么……”
<弗雷德>:“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方式贖罪。我已用在魔都打拼所得的巨款買下了一塊地,并聘請施工隊建起花園和屋舍,此后,我就會售賣自己養(yǎng)殖的鮮花……等海誠那邊忙完了,不妨去我的門面光顧,隨時恭候?!?p> <海誠>:“就當(dāng)我答應(yīng)了……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聯(lián)系我,隨叫隨到。”
<弗雷德>:“嗯?!?p> <海誠>:“……我還有個疑問。關(guān)于那場大火,你的動機是?”
<弗雷德>:“那個男孩曾說過,要改變村子的一切。毀滅也能算改變的一種罷?我只想完成他的遺愿。”
<海誠>:“即使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真是執(zhí)著到恐怖的愛戀……”
朝少女伸出援手,海誠示意她將身后的吉他交接。
<弗雷德>:“哈,你不也是?”
扶住寬厚的系帶,弗雷德將吉他遞予青年。
此刻,手中的樂器變得輕盈,也許它未曾沉重。
<海誠>:“……”
<弗雷德>:“你覺得我能被原諒么?”
<海誠>:“我能理解你……但原諒是專屬于受害者的事,我無權(quán)替他們決斷?!?p> 男孩永遠躺在木棺里,孤單的女孩破繭成蝶。
?。ǜ柙佇腋5念伾?,找回了傾心之人;脫離灰白的海,縱使約定纏身。)
……
10/10/2041 11:56P.M.天氣/晴 Alice的巡回演唱會 VIP席上
?。骸昂U\.維納斯是嗎?我還是很好奇……”
<海誠>:“你能知道的到此為止,Cry小姐。我只是萬分幸運地收到大明星的邀請,得到VIP的坐票,然后剛好到此旁聽而已……一切都是巧合。請好好觀賞演出罷。”
?。骸皼]勁……”
<海誠>:“……您今后要跟那名出獄的教授一起生活?”
?。骸皼]錯,多虧有你幫忙。各方面手續(xù)都辦理得很順利。但你為什么要幫我們,我們以前認識嗎?”
<海誠>:“無可奉告。而且再過不久,我會需要你的幫助……”
:“只要不是太危險的事,我樂意協(xié)助?!?p> 夜幕被沖天的彩光照得絢爛。繁星點綴下,直徑百米的半圓形舞臺上,霓虹燈交匯于舞姿翩翩的巨星肩膀。青發(fā)女子洋溢著歡笑。那笑顏使慕名而來的人們暫忘塵世的煩惱,使場外的聽眾放松過度繃緊的神經(jīng)。
無論貧富,觀眾們都觀賞著優(yōu)美的舞姿,聆聽著愉悅身心的歌曲。似乎忘卻了階級矛盾,忘記了宗教信仰之別、派系斗爭,放下了所有傲慢與偏見。
席位之上,巡警為逃犯銬上鐵鐲。
座椅之下,幼貓安撫著年邁的鼠。
遍地揮舞著散發(fā)熒光的應(yīng)援棒,如海潮般涌動,皆于綠黃紫紅藍間,應(yīng)聲變幻。在左右搖擺的彩棒潮中,兩道身披風(fēng)衣的黑影并排撐桿站著,一人扎著雙馬尾,一人捆著丸子頭。不約而同地朝前方寬闊的舞臺凝睇,他們靜默了許久,這是陌生的世界。
<海誠>:“Boss……不,酒吧生意還好嗎?”
?。骸霸缇桶徇w了。緊挨著貧民窟開店,生意不景氣,改行創(chuàng)業(yè)、另謀出路再正常不過?!?p> <海誠>:“什么時候的事?!”
:“三個月前。本來一年多前就該撤了,但好像是為了照顧某位??停恢蓖涎又两?。奇怪的是,那人的相貌連Boss本人也記不清了,反正按她的描述,是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p> <海誠>:“……那我與‘他’有幾分相像?”
?。骸俺四挲g,其他并不匹配。至少我看不出你需要為找工作發(fā)愁,看不出你的困惑與顧慮,我無法察覺到你的懦弱、膽怯和自卑自負。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否在單相思哪個女孩……最重要的是,我在你17歲的臉上看不出稚嫩,反倒有著歷經(jīng)磨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滄桑和沉靜……在我眼里,你就是臺無情的機器,但我始終不知你‘運作’的目的?!?p> <海誠>:“很高度的評價……那Allan呢,他近況可好?”
:“他啊……早就沒有‘近況’可言了。酒吧倒閉后,他就打算帶著退休金和女伴去環(huán)球旅行。但啟程的客機被恐怖分子安裝了炸彈,然后……Boom!你知道結(jié)果的。誰都可能在下一秒被卷入時代的旋渦,成為犧牲品?!?p> <海誠>:“這樣啊……”
——
<記者>:“請問Alice的哪一點令你著迷呢?”
<粉絲>:“她美麗的面容,能讓我暫時忘卻人世間的殘酷!”
——
<海誠>:“我收到了兩名怪人的邀請,他們要我只身前往夏國川府。說是能為我提供待遇不錯的工作……”
?。骸斑@年頭人販子可不少……”
<海誠>:“放心,我調(diào)查過。雖不清楚為什么要白送我一份‘鐵飯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碰碰運氣?!?p> ?。骸澳莾晌唤宇^人叫什么名字?”
<海誠>:“他們只用代號……‘所羅’和‘門’。”
?。ㄍ礴姼鎰e白晝,世界的另一頭,是遼闊的戰(zhàn)場。)
……
1/2/2042 5:42A.M.天氣/晴前往川府的高鐵上
最后要處理的事,便是代德萊特.維納斯瀏覽她的記憶——那些被塵封的傳奇。
眼瞳泛紫,海誠踏上了更為曲折的前路。棘刺縱橫的無邊寂道。
長發(fā)飄飄,眼底含笑,回首朝那些予他溫情的人們張望,維納斯感激著那片漂流的意識們。
“Syivia、德萊特小姐、弗雷德……還有…大家。”
將重要的人們分層,為心之所屬排序。
而耳畔,那道熟悉卻不再恐懼的幽幽女聲響起。
【怎么,沒有我的份嗎?】
“你不配……”
(沉醉過去,直面未來;一人幸存,故事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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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完。
?。⊿ee you at Ro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