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君子不愧是四君子,哪怕是打架的時候還是風度翩翩的,看起來極為的君子。這樣的男人,最受歡迎不過了。
齊夢楚卻不喜歡。不是因為他不是人,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對手。哪怕明明很敬佩,但是絕不會喜歡。如果喜歡了,就不叫對手了。
雷霆中,齊夢楚痛苦不堪。身上的衣服早就變成飛灰消失不見。不但是衣服,還有哪些毛發(fā)也變成了飛灰不見。
原本一個一般的小白臉,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灰溜溜的小黑人了。
這樣的人,怎么會叫他喜歡呢?
“呸……”齊夢楚吐出一口飛灰,露出一口白牙?!袄闲趾芟矚g燒人???”
四君子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爽齊夢楚竟然叫自己老兄?!氨福谙聲模旧隙际呛屠做嘘P系。倒不是故意要你如何出丑,如果有什么不高興的,那你就不高興吧!”
齊夢楚原本以為,他這個斯斯文文的人一定會說對不住啊多包涵啊之類的。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那你就不高興吧!
好吧,既然我不高興了,那就一起不高興吧!
其實他根本沒有想明白,男人在女人面前是特別特別的要面子的。他齊夢楚是這樣,難道四君子就不是了?
再怎么君子,也是男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四君子今日下手,重了三分。
齊夢楚原本應該明白的,只是他現(xiàn)在氣性上頭,倒是沒有那么精明和敏感起來。
“四君子,我雖然不過是蛻凡,卻絕不是一個任人欺凌的。咱們決一生死吧!”他深吸口氣,五彩靈氣再次爆發(fā),化作一把把圓月彎刀,懸浮在空中,好似一道道笑瞇瞇的月牙。
叢林中,越是色彩鮮艷的,越是有毒。這月牙越是可愛,當然就越是危險。
四君子也感覺到了。他喃喃的說道:“難怪你可以活到現(xiàn)在,原來你確實有幾分本事!可惜,這不夠!”
當然不夠,四君子確信他不夠。
蛻凡而已,世上的人多的是,憑什么齊夢楚就可以不同?
轟的一聲巨響,月牙兩兩碰撞,炸出一團靈氣迷霧,剎那間迷茫了四君子的視線。迷霧中,一道劍光閃電一般的穿過空間,悄無聲息的向四君子殺去。
嗤的一聲輕響,劍光從四君子的腹部刺入,從他背部刺出,恰好來了一個對穿。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四君子皺眉,腹部一朵血花慢慢的浮現(xiàn)。好似一朵鮮艷的梅花。“你確實很聰明?!?p> 四君子背后,劍光被四君子的靈氣牢牢地束縛在原地。
齊夢楚掙扎了幾下,卻什么都不能控制,那劍光就像是自己親手送上去遞給他一般。
“四君子,手下留情!”趙玉琪好像看見了什么,連忙叫道。
四君子搖搖頭。“趙玉琪,就算是你,也不能為他求情!”
齊夢楚勃然大怒,干脆不用那五彩靈氣,騰空而起,化作身形好似游龍一般踢向四君子。這一腳,幾乎已經有了地象的力量。
但是他這一腳根本沒有作用!踢在四君子身上,好像踢在鐵板身上一樣。除了自己的腳受了傷以外,就沒有其他效果。
看著四君子眼中的殺氣,齊夢楚心中發(fā)冷,知道這次真的危險了。
“四君子,你為何要攔我?”他終于問出來。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以四君子的能力,名聲,何必為朝廷做走狗?
但是他仍然不相信自己會死。
天一閣曾經說過,一定不會叫自己死的。既然如此,自己就一定死不了。白天死不了,晚上就更加死不了!
四君子果然沒有殺了他的意思。
“我并不是想要攔你,只是有人要見你,我為她來請你罷了!”
齊夢楚遲疑了一下,望著趙玉琪。趙玉琪也沒有辦法。齊夢楚不知道天象的可怕,他趙玉琪可知道得很。
“夢楚,既然我們原本就是來看熱鬧的,何不去見見呢?看誰的熱鬧都是看不是?”
這話說得無奈。
看別人的熱鬧那叫看熱鬧,看自己的熱鬧,那叫被人看熱鬧,哪里能夠一樣了?
齊夢楚心中嘆息一聲,明白了一些。
“好,既然如此,我跟你走一趟就是了。趙玉琪和此事沒有關系,難道她也要走?”
“我早就說過了,趙姑娘要走,沒有人會攔著,你要走,不行?!?p> 齊夢楚苦笑。點點頭道:“雖然你請人的辦法很別致,我卻不得不去。只是你也瞧見了,我這樣子哪里能夠去見人?若是不著急的話,我先去換衣服?”
這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道理。不管是你請別人,還是別人請你,總要穿的像樣子一點才行。
奈何四君子可能真的很著急,根本沒有理會齊夢楚的請求,叫了一個童子下來,那童子背后竟然背了好些的衣服。
“我這早就有準備了衣服,你隨我去就是了?!?p> 都說會笑的人最勇敢。齊夢楚自認為自己還算是有幾分膽色的??墒强此木訙蕚涞眠@么齊全,卻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他找了個比較隱蔽的角落,隨隨便便的將外衣?lián)Q了上去,就跟著四君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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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君子帶他去的地方竟然還是在慶陽,命運真是會開玩笑,你想要遠離的,卻總是舍不得你,你舍棄不要的,卻總是追逐不到。
他們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個屋子。
這當然不是廢話,如果是一個房子,那倒是沒有什么好驚訝的,但是當一個可以造房子的地方卻只是弄了一個屋子出來,必然就很古怪了。
屋子簡簡單單,甚至有些簡陋。唯一的裝飾大概就是門口的匾額,上面就三個字,慶陽樓。
齊夢楚見了,不由得笑著對趙玉琪說道:“你看,這小小一個屋子,卻叫慶陽樓,若是再大一點,是不是要叫武朝了?”
他說話帶著諷刺,當然是因為心里還有氣。心里有氣的人,說話是不會很好聽的。
四君子悠悠的說道:“一個地方的名字大不大,不在于他掛了什么匾額,叫了什么名字,而在于,是誰住在這里,是誰給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