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銘平穩(wěn)心中情緒,沖劉飛揚拱手:“能否解釋下通道形成的原因?”
劉飛揚稍稍呆愣一下,滿臉苦笑:“其實我也糊里糊涂的,只是從武生大哥那里了解一些情況?!?p> “我們書院坐落在嵩山上,這個你們都知道吧?”
見眾人點頭,一個個凝神關(guān)注,他長出口氣,繼續(xù)道:“陸家老祖降臨豫封府,其實來的只是法相身?!?p> “法相身出外,必須有寄托之物。嵩山本身歷經(jīng)歲月錘煉,它的投影是法相身寄托的最佳選擇。唯一的缺憾,就是體積太過龐大,來到豫封府后,堵住了去往中鄭市的道路?!?p> “本來老祖戰(zhàn)勝,法相身重歸身體,道路自然就會解封。但玉芙蓉和桀松惡意破壞山體投影,導(dǎo)致它破出大洞,無法催動?!?p> “通路變得隱約可見,又恰恰無法與本院連接!”
“前幾日,好像出了什么變故,通路遭到清理。老祖發(fā)現(xiàn)三條小路,故而命我們回歸本院!”
“大家身處險地,必須攜手并進,以前有什么矛盾,暫時壓下!”說到最后,他意有所指地望望程皋,倒是沒去瞅柳銘。
程皋心里酸了,哼哼唧唧就想吐槽,與妹妹程紅的眼神對上,立即閉上嘴巴。
“走吧!”
沒人提出意見,劉飛揚有了信心,立即下達指令。
“羅宇、程亮,你們兩個經(jīng)驗豐富,前面探路!”
“豐子昂、費雪等人,和我居中策應(yīng),手中磷火炮隨時準(zhǔn)備開啟!”
“程皋提防左翼,劉沖、程紅看住右翼!”
“柳銘?你防守后面?”
他心中早就有了盤算,安排得井井有條。
程皋暗恨:“后面有什么可防守的?劉飛揚就是忌憚柳銘。反正知道他磨磨嘰嘰,干脆留下來,省得招人吐槽!”
柳銘臉上呆了呆,露出笑意:“我沒意見!”
他特地到了豫封府本地的弟子中,整一整衣領(lǐng),逐個囑咐他們小心。
“小心??!”
“磷火炮端正哈!”
“開啟的時候,對準(zhǔn)妖植??!”
“遇到危險,退到后面來。程副隊長和劉隊長實力最強,他們會保護你們的!”
……
劉飛揚和程皋相視苦笑,卻也知道柳銘說得在理。強者就該有強者的風(fēng)范,尤其書院,保護弱者本就天經(jīng)地義。
柳銘此時安慰完所有弟子,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繼續(xù)擺弄路邊的野草。
“走吧!”
劉飛揚一聲令下,經(jīng)過整頓的隊伍,再行進時變得井然有序。
羅宇、程亮突前,兩人沒有絲毫大意,雙眼炯炯閃亮,盯著前面。
但凡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趕緊開啟手中磷火炮,先噴出一道道火焰來。
這樣能及時發(fā)現(xiàn)埋伏,確實是一種謹(jǐn)慎的做法。
謹(jǐn)慎是謹(jǐn)慎了,速度降了下來。
程皋有點兒焦躁,修為跌落到積山境,覺得渾身不利索,特別想早點兒走出去。
“小心!”
后面的柳銘突然高喊,上前推開程皋,對著左側(cè)的迷霧一陣猛噴。
程皋嚇了一跳,反應(yīng)很迅速,同樣開啟磷火炮,和柳銘一起打出火焰。
“停步!”
劉飛揚高聲斷喝,囑咐程紅和劉沖:“你們小心!”
他趕快向左翼支援,兩個跨步到了近前,只看到一片焦黑草渣,并無妖植出現(xiàn)。
程皋滿臉通紅,盯住柳銘:“你玩我?”
柳銘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向迷霧瞅去,搖搖頭:“他們退了!”
“退了?”
程皋冷笑,看向劉飛揚:“隊長有什么感應(yīng)?”
“沒有!”
劉飛揚遲疑著回應(yīng),接著長出口氣:“小心沒大錯,以后多注意點兒!”
“哼!”
程皋知道他在和稀泥,只能狠狠瞪下柳銘。
經(jīng)過這次小鬧劇,倒是提升了大家的信心。
豐子昂的隊伍里,開始有人小聲嘀咕,精神也沒以前那么集中。
柳銘看在心里,啼笑皆非,高聲提醒:“你們以為是來玩過家家的,就差拿出瓜子嗑了!隨時有妖植突襲,你們必須集中精神!”
費雪是個皮膚稍黑的姑娘,五官非常精致,聞言嬌笑道:“有銘哥和隊長保護,我們根本不用怕啊!”
她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還有兩個小姑娘吧啦吧啦附和,氣氛更加喧鬧。
“閉嘴!”
柳銘突然冷喝一聲,抓著路邊野草的手頓了頓,立即跳到隊伍中,一把拽住費雪:“閃開!”
“嗯?大家散開!”
劉飛揚凝神防備,磷火炮對準(zhǔn)腳下,一陣猛噴,結(jié)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眾人目光變得詭異,程皋更是滿臉不屑道:“夠了哈!你大呼小叫的目的是這個?能不能長點兒心?真要追女孩子,出了通道也行?。 ?p> “我沒和你們開玩笑,妖植非常狡猾,他們又退走了!”
柳銘欲哭無淚,沒有自己接連提醒,早就有人受傷了,反倒以為他在追女人。
解釋毫無作用,就連心有余悸的費雪,都輕輕拍下柳銘,吐氣如蘭道:“我留在后面,和銘哥一起防守吧!”
“可惡!”
漂亮女孩誰都會關(guān)注,費雪是地級天賦,人又可愛,幾名家族弟子早就惦記上。
結(jié)果柳銘稍稍暗示一下,人家就差投懷了。
狗男女!
幾乎所有人都升起同樣的念頭,紛紛扭過頭去,免得看著扎心。
柳銘有點兒尷尬,急忙松開費雪的手:“你還是跟著劉隊長吧!”
費雪臉色微紅,眼露幽怨:“銘哥小心!”
“你們行了哈,狗糧撒得到處都是!”眾人心中咆哮。
程皋腳步踉蹌,差點兒絆倒,罵罵咧咧道:“哪里來的藤蔓?踩碎你!”
“小心!”
柳銘突然暴起,一腳踢中程皋的臀部,后者差點兒踉蹌倒地。
程皋勃然大怒,瞪視柳銘,身上殺意蒸騰:“又來這套,你想找死嗎?”
轟!
他剛剛站的位置,地面拱起,泥土向四周飛射。
十來根藤條竄了出來,尖刺冒著寒光,陡然向四面扎去。
程皋此刻才感應(yīng)到,立刻臉色慘白:“如果剛剛我還在原位,大概率會成烤串吧!”
他表情復(fù)雜,看向柳銘:“這小子救了我!”
“噴火!”
柳銘開始高喊,提醒了呆愣的眾人。
大家啟動磷火炮,噴出十幾道火焰,灼燒藤蔓。
另外三個方向,傳來沙沙的聲響,高度能到膝蓋的雜草圍攏過來。
柳銘他們落入陷阱,接下來是一場苦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