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恐怖的女人
皮良楚內心還是充滿了喜悅的,在自己的隊伍中出現(xiàn)了一個重要人物,這使得團隊的重要性大幅度提升。雖然可能什么用處都沒有,但剛才交流中聽到了彭嚴可與省城的朋友聯(lián)系過,說明彭嚴可已經在斷絕通訊前將現(xiàn)在火車上的一些情況反映了出去,也就是說除了列車上的請示以外,還有渠道把消息捅了出去。而彭嚴可說話中說的派人,而且是派到兩個車站,這點更加重要,這很可能說明彭嚴可的朋友非富即貴,很可能充滿了能量,能夠一下子就派人來接,還是兩個車站的方案,這是一種強有力的手段,代表著背后強有力的實力。
這種情況也可能根本毫無用處,對待這么大群人,也許派來接彭嚴可的車輛根本就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接走,但畢竟是個好消息。就算到時候不能把所有人都接走,也可以考慮婦女兒童老人先走,其他男人們則想想其他辦法,只要婦女兒童老人先走了,對剩下的男人們也可以減輕一些負擔,可選擇的方案就會更多。
火車進了山洞,這是一個比較長的山洞。
不知道是列車連接處的燈出現(xiàn)了問題還是其他特殊情形,整個連接處一片黑暗。
剛出山洞,郭勇義突然大聲驚呼起來!
背對著門的郝宇寬看到郭勇義盯著自己大叫,也是嚇了一大跳,但又不敢做出大的動作,以他的反應很快就想到了自己身后一定有什么情況,才會讓郭勇義一個大小伙子驚呼。其他面對著他的人也是一片驚懼的表情,這更堅定了他自己的猜測。
他緩慢的移動著身體,不在靠在門上,接著他就聽到了門把手的動靜。他不敢馬上做出大的動作,因為對身后的情況完全無知,勇敢的列徐盛一下子趕緊擠過側身的皮良楚兩步沖到門前,拉住了把手。
皮良楚聽到驚呼后開始由側身的位置扭身看門口。他看到了郝宇寬暫時看不見而其他人在驚呼后都看見的恐怖一幕。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眼耳鼻嘴都在流血的女人,就貼著門站著,另一個是個臉色慘白但卻看不到其他動靜的男子。這個男子正在按動門把手,看起來似乎整個身體都在哆嗦不停。
這個山洞算整個這條線路上倒數(shù)第二長的山洞,不過通過時也用不了十分鐘,就在這十分鐘里為什么門口會出現(xiàn)這么兩個人呢?
“是我的同伴!”郎小紅在前排的人蹲下后突然低聲說道。
這一句話更讓大家迷惑不解了,郎小紅先前說過她是10號車廂過來的,那么這個同伴也就是從10號車廂過來的,這么個恐怖的流著血的病人是如何從10號車廂一路走到15號車廂門口來的呢?
之所以郎小紅能夠看見門口,是因為在江元白的及時反應下,他用手勢要求大家都蹲下身子,就像害怕被這個貼在門口的恐怖女人看見似的。
不知道病人的視力如何,不知道病人通過什么方式感知身邊有沒有人,先蹲下再說。皮良楚也蹲下了,而且也湊上前去,與列徐盛一起拉住了門把手。
女人似乎超前走著被擋住了,于是就貼著門繼續(xù)走動著,真的很有一點SS的模樣。男人還是在不停的按動把手,不過他似乎只有一個動作,就是把把手按下去再彈上來,卻沒有試圖用力拉門的動作。這一點皮良楚和列徐盛都能夠通過把手感覺到。
這是皮良楚最直接的面對了這次怪異事件當中的奇怪病人,之前都是聽說或者遠遠的看著站臺和鐵道上的人。看來正面的交鋒已經在大家不知不覺中提前來到。
宣銀彤在郭勇義驚呼一聲的時候就及時的捂住了看著爸爸的皮寧晚的眼睛,并且接下來的動作就是把皮寧晚轉過身體把女孩的小臉貼在自己的身體上,緊緊的護住。
“怎么回事?”趙軍陽蹲著身子問。他身旁蹲著的女朋友官英藍全身哆嗦,就算在趙軍陽的肩膀保護下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
“不知道?!睆埧祷卮稹?p> “10號車廂的人怎么到了這里?14號車廂的人都沒過來啊?!标愱栆恢泵芮嘘P注著14號車廂內的情況,就那么短暫的一段時間加上山洞的七八分鐘時間,怎么說也超不過十五分鐘,那個女病人是如何通過14號車廂可看見的地方到達門前沒被大家提前發(fā)現(xiàn)的?
門把手還在響,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皮良楚和列徐盛對視一眼,雙雙放手,看著門把手上下彈起落下,門卻一直沒有動靜。
門把手按下,再用力拉門往后,外面的人就能夠打開門進來,里面的人要出去則需要按下把手用點力往外推動才能打開門。
14號車廂內的情景也很詭異,一些人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們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看起來非常像SS。
“他們是依靠氣味還是聽覺來判斷?他們是否對健康的人天然具有攻擊性?”列徐盛悄悄的發(fā)問,其實并沒有指望皮良楚等身邊的人會回答,更多的是提出問題大家來思考。
“如果是SS,好像是可以受到聲音的刺激的。氣味的話,有的電影里好像可以聞到,有的電影又沒這么情節(jié)?!焙掠顚挼吐暤恼f,盡量不讓聲音去刺激隔著門的兩個怪異病人。
“你說,那個男人是好人,還是病人?”陳陽提出了問題。大家眼中兩人還是具有很大差別的,這種差別極可能是健康人和病人的差別,也可能是病人在不同階段的差別。
女人不但看起來是病人,而且還是病的很嚴重那種高級別的病人。男人則不同,他會哆嗦,全身哆嗦,只是一個勁兒的按下彈起門把手,卻沒感覺到他拉門或者推門的意圖。如果是病人的話,他也許是最初階段的病人,如果不是病人的話,他和這個女病人在一起,女病人似乎對他又毫無興趣,就像把他當成了同類一樣。
“應該是病人,就算不是病人肯定也會感染的,這個女病人就在他身邊,他就算開始是健康的,現(xiàn)在肯定也跑不掉了。”杜小武低聲說,此時他已經讓謝芳春和宣銀彤一起退后到更遠離門的地方,自己慢慢的移動到了皮良楚身后。并且示意要和皮良楚交換位置,由他來守著門口。
“我也覺得男人應該已經感染,否則是正常人怎么也會有向門里張望的動作吧,就算他不敢弄出大動靜和什么聲響,起碼也應該看看門里面的情況,做點什么手勢動作來求救?!焙掠顚挿治?。
“這也說不定,他看起來好像一個嚇傻的人,就算是正常人在那種環(huán)境下也不見得能夠做出正常人做的事情。”張康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郭勇義看著這么詭異的事情,有點方寸大亂,額頭開始冒汗。
“還有多久到達無峰谷車站?”皮良楚看看手表想不起正點到達車站的時間了。
“現(xiàn)在列車已經晚點,說不清還有多久到無峰谷啊?!绷行焓⒁埠完愱柦粨Q了位置,由陳陽和杜小武去盯著門把手,如果對方不再單調的按下門把手再彈回,而是拉著門把手想推門或者拉門,就要拉住門把手。
“我覺得應該快到了,感覺可能還有十分鐘,最多不超過十五分鐘?!本嚯x過道最近的兩連座位置上一位中年男子仔細的觀察著列車窗外說道。
“你怎么確定的?”趙軍陽問。
“我?guī)缀趺總€星期都要坐這趟列車,來來回回也有幾十趟了,窗外的情況比較熟悉了。剛才看見了一個半山上的農村三層樓上有建材的廣告,就非常眼熟,還看見一段山間小路和一座沒有欄桿的石橋,更加確定應該已經快到了。不信的話,接下來一兩分鐘可能就有一個比較短的山洞,過了之后馬上接著有一個中等長度的山洞。”
“好的。明白。謝謝!”皮良楚感謝的表示。
果然,火車穿過了一個大約只有半分鐘左右的山洞,很快的就通過了。再接著又到了一個比較長一些的山洞,皮良楚看著手表火車用了2分25秒左右通過。
“咦!”陳陽發(fā)出一聲奇怪的呼聲。
大家看門前,那個恐怖的女人居然不見了。
“這是幻覺嗎?”郭勇義就在陳陽身后,準備隨時替換陳陽去守門。他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的男人們都有種很奇幻的感覺。上次進一個長山洞時,之前還好好的,過完山洞這個女人就出現(xiàn)在門前,這次同樣是過了一個中等長度的山洞,女人竟然又消失了。這些情況完全無法用科學和唯物主義來解釋。不用說,多數(shù)人的背后都冒出冷汗來。
“不是,她在那邊門口。”杜小武的角度更好,他看到了女人的一部分身體,原來這個穿著綠色格子連衣裙的女人沒在過道門口,去到了14號車廂的后面左側的門口,并且不斷的朝前走動被擋住再繼續(xù)走動。
這是什么情況?過一個山洞讓她出現(xiàn),過又一個山洞讓她“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