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嬤嬤還是那張死人臉,不帶一絲情緒。
她知道她要談什么。半響,她接了話茬:“談什么?”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每次都拐彎抹角地搞事情。明人不說暗話,你直說吧,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別給我左三右四?!?p> 宮嬤嬤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仔細端詳著。
從來沒有人像她一樣,學到這一步。從初時她就知道眼前的女子身上有股堅韌不拔,有股一往無前的勁。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對付她這種人,她有經(jīng)驗,所以她拿話激她,果然她應得爽快,也應得認真。然后,她完美成功地執(zhí)行著她提出的所有要求。
小丫頭是個聰明的,她知道。所以,她從來不藏著她給的好,她甚至還把好處擺在小丫頭的面前,勾著她。小丫頭從不掩藏她眼里的求知貪婪,她就像是時時為了生存下去、活下去,不顧一切的努力著、學習著。
漸漸地發(fā)現(xiàn),這個小丫頭有著良好的學習態(tài)度。這不像是一朝一夕,更不像是天性,而是一種本能的習慣。她像海綿一樣,盡情的吸收著。
她越是欣賞就越是討厭。所以,她下手毫不留情。盡情地雕琢著。
昨天她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這是她想要的效果。
‘算看在昨天的份上吧。’宮嬤嬤收回了視線。
“有些事情,提前說的太清楚沒有效果?!?p> 林佑靈道:“嬤嬤還真是殘忍呢?!?p> 兩人都沒提,萬一沒有挺過去呢。
宮嬤嬤開門見山:“攻心和秘術配套的。修習秘術之人會比正常人敏感,如若意志不夠,會很容易變成蕩婦,最后淪為一具工具。”
“所以,你把我氣得差點死去,就是因為這個?”
宮嬤嬤淡淡地點了頭。
林佑靈聽了臉色更黑了。咬牙切齒:“我記得我從來都沒有說要修什么秘術。”
宮嬤嬤抬了起眼皮:“為什么不?”
林佑靈氣極:“為什么要?它有什么必學的原由?你到說說?!?p> 宮嬤嬤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第一次,你承受不住吧?”
林佑靈:“……”
“你男人興致很高吧?”
林佑靈:“……”
這個不正經(jīng)的老太婆,突然說這些是干嘛?林佑靈耳尖紅得都要滴出水,梗著脖子道:“那又怎樣?”
宮嬤嬤有些生氣:“規(guī)矩教養(yǎng),本就包含夫妻之事?!?p> “都是閨閣小姐,誰懂這些?女子生養(yǎng)可是大事,一不小心就一命嗚呼。綿延子嗣,自然逃不開夫妻之事。若無人教導。女人可要吃不少苦頭?!?p> 林佑靈:“……”行吧。
“男人,食也,性也。那是他們的本性。你躺著跟個木頭似的,誰有興趣?你不就他,總有人將就他的?!?p> 林佑靈:“……”留不住的沙,隨手揚了它,難道不好?
“哼,現(xiàn)在的教養(yǎng)都說,那檔子事都是男人才愛,真是害人不淺。什么叫雨水之歡,那是男女雙方都快樂,而不是一人獨樂?!?p> 林佑靈:“……”沒感覺。
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宮嬤嬤覺得嗓子發(fā)干。她呷了一口姜茶。
林佑靈見她沒說了。問得真誠?!八裕惺裁从??”
宮嬤嬤心頭一口老血,顯些被氣了出來。
果然好言和她說話,是不能夠的。
好半天才罵道:“你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