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時值三月時分,是夜銀河耿耿,玉露零零,刁斗無聲。
子辛一行人,將近七日的飛行,在高空之上,小沖突危險也遇到過,但好在有著山海經(jīng)地圖,能避開那些危險區(qū)域。
在第七天時候,終于抵達(dá)了雍州地界。
李峰看著下邊的地界,然后對這子辛說道。
“少主,在飛個2天多,跨過這條無定河,就可以到沂郡縣了?!?p> “哦?還要一天多呢么?這條無定河這么長呢么?”
子辛聽到呼喚,結(jié)束了修煉,睜開雙眼,向遠(yuǎn)處看去,什么都看不到,全是茫茫的河水。
子辛看向下方波濤洶涌的大河,子辛開始翻看地圖,找到無定河的詳細(xì)記載。
無定河,全長足有個幾百萬里,橫跨越足有2州之地。無定河之主為水浚真人,地仙巔峰修為,本體是一條千年蠃魚精,乃河伯手下一員大將。
子辛看著下方的地圖,不得不感嘆這世界地域的遼闊,單單這么一條小河,就如此之大。
這七天來,子辛算是徹底見識了神洲大地的瑰麗山河。這還僅僅是中神洲地界,都不知道外界更廣闊的地域,該有多遼闊。
難怪說是,低階修士就算飛上一輩子,都無法到一個州的邊界,還在青鳥坐騎擁有極速,不然自己如今修為,飛來起碼得數(shù)月。
子辛看到下方滔天巨浪,如同海洋一般看不到盡頭的無定河,從其中就可以窺出一斑,上古文獻(xiàn)中,記載的大洪水到底有多大,多么恐怖。
難怪大禹要治水,治理那么久,光是水災(zāi)對于平民就是巨大的麻煩,更何況水中還有肆虐的妖物,那才是最危險的了。
據(jù)說當(dāng)年數(shù)場大洪水,都是天帝暗中操作的,因為人們不尊重他,不信奉他為創(chuàng)世神,看來那個時候天人信仰的交戰(zhàn)就開始了,只不過那時候人族太弱勢了。
大禹的父親鯀就因此而死,后來到了大禹才得以治水,還人間安定。天帝欲給他封神,但是大禹怎么可能接受天帝的封神招安,但是反抗不得,只能孤身離去。
子辛想到種種密辛,滿是無奈搖了搖頭?!翱上?,當(dāng)時的年代,人類還是太弱勢了,人類仙道還未興起,還興盛的妖之道?!?p> 就連大禹這樣人杰,明明身懷殺父大仇,卻沒有任何辦法,根本不敢,也不能帶領(lǐng)子民向天而戰(zhàn),一旦戰(zhàn)那唯有死。
那時人族整體實力還是太弱了,不得不如此。
所以大禹才為了不牽扯人族的子民,平白無故的死亡犧牲,只能自己深藏埋在心中仇與恨。
然后能做的只是拒絕掉封神,然后孤身一人,無奈的離開吧。
可以想象到那般的無奈,可以說是,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孤身離去兮不復(fù)返!
子辛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嗯?大禹據(jù)記載只是離開了,并沒說他死了,既然修仙了,不對,當(dāng)時是修的妖仙道。修啥無所謂,但是實力在那擺著,才過了幾千年而已應(yīng)該沒有死吧?
如果沒有意外死的話,那豈不是說,以后就有機(jī)會再見面了?想到這里子辛眼睛越來越亮。
據(jù)資料記載,似乎大禹走的妖仙道,引入的是熊之血脈,戰(zhàn)斗時幻化過黑熊法相,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擦!資料不全啊,難受,看來得差人搜集打聽下了,如果找到就好了,到時候好共謀大事。
“咯吱!咯吱!”
嗯?子辛聽到這令人牙酸的聲音,轉(zhuǎn)過頭向著聲音方向看去。
只見李峰很是憤怒,臉上殺意彌漫,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
左手拿著一個傳訊靈符在聆聽消息,右手捏著一把長劍,因為用力過猛,這件地階法器都被捏的徹底變形了,里邊的陣法都嚴(yán)重受損,直接廢了,根本不能再用了。
“怎么了?李峰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么?”子辛疑惑不解的看向李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峰隨手將手中殘破的法器丟掉,然后將傳訊玉石遞給子辛,面色很是鐵青,似乎在壓抑著難言的憤怒。
“少主,有一則秘密消息,大師商疵,蠱惑子啟,意圖謀反,要殺害于少主,如今更是已經(jīng)派遣了兩個地仙階段的仙人,前來沂縣截殺少主你。”
“嗯?”
子辛聽到李峰所說的話語,瞬間明白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不急細(xì)想,連忙接過傳訊玉石,然后探出靈識查看起來。
“什么?商疵竟然敢如此,他這是找死!當(dāng)誅九族,神魂俱滅?!币慌缘膭⒑槁牭胶笏查g情緒爆炸,十分憤怒滿是殺意,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
“擦,劉洪你小點聲!你這嗓門怎么就沒記性呢!怎么就老改不了呢,震得少主了?!眲⒑J植粷M的道。
“額,大哥,不是,少主,我,我....”劉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一旁的子辛,然后試圖解釋道。
“行了,沒事,別說話,讓我靜一會?!?p> 子辛揉了揉被震的嗡鳴不停耳朵,對于劉洪這一點,他都已經(jīng)被震習(xí)慣了,瞥了一眼便不在理會了,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問題。
對于自己大哥做出這事,只能說情理之中,意料之內(nèi),只不過子辛沒想到會這么的激進(jìn)罷了。有點打亂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