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兵臨洛陽
就在宮變過去的幾天時間里,大隋的壞消息接二連三的到來,各路叛軍不斷進軍連下數(shù)城,其中最壞的消息就是李淵已經(jīng)帶兵趕往洛陽,楊廣在朝堂聽著這接二連三的噩耗不由得死心起來。
雖然楊廣早已經(jīng)預料到這個結(jié)局,但卻沒想到來的這么快,心灰意冷的楊廣這幾天天天在皇宮里買醉,最后干脆連朝會也不去了,底下的大臣人人自危,在商討楊廣倒臺后該做什么。
“少爺,老爺已經(jīng)逼近洛陽了,我們是不是應該里應外合配合老爺?”駱楚楚問道。
“不,我們什么都不管”駱榮燁失神道。
“少爺,這個時候我們不是應該協(xié)助老爺嗎?等老爺奪下洛陽城,我們的處境就不會這么危險了”駱楚楚繼續(xù)勸說道。
駱楚楚并不知道那晚宮變發(fā)生的詳情,她只知道駱榮燁帶人去宮中了,最后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好。
但在楊廣和李淵兩人選擇一個的話,駱楚楚肯定會選擇李淵的,所以才會勸說駱榮燁和李淵里應外合,但駱楚楚卻不知道駱榮燁此時的心已經(jīng)亂了,駱榮燁現(xiàn)在很糾結(jié),一方面他又想保下楊廣,另一方面也不想跟李淵出現(xiàn)意見分歧。
而李淵此時已經(jīng)跟李秀寧匯合,李世民在決定先斬后奏之后就派人提前通知了李秀寧跟駱楚楚,李秀寧接到通知后就和柴紹商量對策,最后決定由柴紹帶著兩個兒子去投奔李淵,而她則留先留在洛陽,趁著楊廣不在趁機溜出洛陽。
最后李秀寧在她強大的軍事才能和個人魅力之下,硬生生地從零到有,拉扯出一支實力不弱的隊伍,最后李淵匯合后,李淵的軍隊已經(jīng)擁有二十萬人了。
“父親,再行軍三日我們便能抵達洛陽城外了,但洛陽此時的守軍比我們還要多,攻城不太理想”李建成說道。
“為父能有什么辦法?燁兒此時就在洛陽,我們?nèi)绻悔s緊攻下洛陽,燁兒的處境就會很危險”李淵說道。
雖然楊廣沒有殺駱榮燁,但在李淵看來,駱榮燁的處境也不樂觀,萬一洛陽被其他反隋勢力攻破,駱榮燁這個帝胥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所以李淵才會這么著急趕往洛陽,本來把駱榮燁送去洛陽當質(zhì)子就已經(jīng)讓李淵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后面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更讓李淵的愧疚感不斷提高,如果這個時候駱榮燁出事的話,李淵會一輩子都在愧疚中度過。
而李淵的動作自然也瞞不過洛陽的達官貴人,楊廣的不作為讓他們只能把希望寄放于駱榮燁的身上,這些天不少人為了活命而來到駱榮燁的府上,而駱榮燁卻是一概不見。
“少爺,他們的嘴臉也換得太快了吧”駱楚楚無奈道。
“一群貪生怕死卻又欺軟怕硬的人,管他們這么多作甚”駱榮燁厭惡地說道。
“就是,少爺剛到洛陽的時候就是他們在嚼舌根,說少爺怎么樣怎么樣,少爺成親的時候也說風涼話,現(xiàn)在才知道來討好少爺”駱楚楚憤恨地說道。
“父親還有多久會到洛陽?”駱榮燁問道。
“大概還需三日”駱楚楚回答道。
“歷史既然已經(jīng)改變了,這個事情希望也能改變一下”駱榮燁喃喃道。
駱榮燁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在想如何保下楊廣,在原本的歷史中,楊廣會被宇文化及發(fā)動的宮變中殺死,但如今宇文化及成了階下囚,楊廣此時還在皇宮之中活得好好的。
但接下來面對的則不一樣,李淵一旦打下洛陽,勢必會要殺死楊廣,因為在歷史之中謀反都是這樣,可以擁立一個無能的皇帝先當幾年傀儡,但絕對不會讓一個自己反叛的皇帝活著。
而楊廣也是深知這個道理,但他就怕到時候攻下洛陽的叛軍會在事成之后痛下殺手,因為在歷史上過河拆橋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事成后秘密賜死上一個朝代的余孽屢見不鮮。
所以他才會讓駱榮燁答應他,在他身死后保全楊家的血脈,楊廣現(xiàn)在最后悔的就是當年因為擔心自己大哥的后裔謀反而下令殺絕,楊廣還不知道梁州的領軍就是自己的侄子,在他看來楊家的血脈就剩下自己這一脈了。
三日時間一閃而過,李淵此時已經(jīng)帶兵來到了洛陽城外,城衛(wèi)軍此時正在戒備地看著城外的大軍,而李淵也不著急攻城,而是下令安營扎寨生火造飯。
“少爺,老爺已經(jīng)在城外了,我們真的不做任何動作嗎?”駱楚楚急沖沖地跑進來說道。
“夫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不用太顧及我的感受的”楊如意看著駱榮燁說道。
“我自有安排,你們留在府內(nèi)不要出去,我去一趟宮中”駱榮燁起身說道。
“少爺”駱楚楚驚恐地喊道。
“夫君,這個時候去宮里干嘛?”楊如意也略感意外。
但駱榮燁卻沒有給她們解釋,而是快步朝著紫微城走去,駱楚楚和楊如意擔憂地看著駱榮燁的背影,她們擔心楊廣會惱羞成怒地殺了駱榮燁,駱楚楚急忙叫上信仰刺客跟過去,最后卻得知駱榮燁早在三天前就已經(jīng)在紫薇城布置了不少人。
駱榮燁一路走到紫薇城外,值守的護衛(wèi)看到駱榮燁后急忙去稟報,駱榮燁雖然是楊廣的女婿,但同時也是如今準備攻城的叛軍首領養(yǎng)子,他不得不緊張。
但楊廣卻沒有想這么多,得知駱榮燁要進宮后直接同意了,隨后楊廣就帶著醉意地看著駱榮燁。
“你是來勸朕投降的?”楊廣問道。
“不是,只是想再陪父皇喝酒罷了”駱榮燁說道。
“好,朕陪你喝”楊廣大喊道。
兩人隨后就在這書房之中碰杯喝酒,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全然沒有身處危險之中的樣子,但駱榮燁在喝酒的同時也不斷觀察著遠處的動靜。
“他們沒這么快打上來的,不用擔心”楊廣看出了駱榮燁的分心說道。
“父皇打算怎么辦?”駱榮燁問道。
“朕打算喝酒,來,再來一杯”楊廣卻拿起酒杯說道。
駱榮燁不知道說什么了,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放棄掙扎的楊廣,駱榮燁深深地嘆了口氣,最初見到楊廣的時候,那時候楊廣是多么的意氣風發(fā),但此時的楊廣卻已經(jīng)如同一個整日只知道醉生夢死的人。
而這不過是一年的時間,如今距離駱榮燁當初來洛陽當質(zhì)子也不過一年多處一個多月,這當中發(fā)生的事卻極其復雜,隋朝也在這短短的一年時間變成了即將過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