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主是孤心上朱砂痣10
馬車內(nèi)鋪著厚厚的狐皮大裘,臨近車簾的部分,放著一張黃花木雕花小桌,上面擺著些茶點(diǎn)。
香薰徐徐地燃著,縷縷白煙從香爐升起。
棠斐端坐在小榻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桌面,又恢復(fù)了原先的高貴冷艷。
變臉的速度看得007一怔。
“宿主,可以啊,臉變得這么快,學(xué)過?”007記不住以前的教訓(xùn),又開始嘴欠了。
棠斐涼涼地瞥它,“可以崩人設(shè)嗎?”
“當(dāng)然不行了!”007義正言辭,圓滾滾的身子也是一繃。
“那你還那么多廢話。”棠斐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
007一哽。
好氣哦。
罷了,好男不跟女斗,它不跟她計較!
馬車慢慢的駛過喧鬧的街巷,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fā)出老長的嘶鳴。
棠斐懶洋洋地向后一靠,整個人都窩進(jìn)了斗篷里。
蔥白的指尖執(zhí)起小桌的一盞清茶,用蓋碗拂去了些許茶葉,這才輕抿了一口。
黛眉輕挑了挑,上好的大紅袍?
將軍府可真是家大業(yè)大,連馬車?yán)飩涞亩际巧虾玫牟枞~,嘖。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耳邊只剩喧鬧的人聲,和馬兒的嘶鳴聲。
棠斐蹙了蹙眉,素手輕抬,掀起了車簾,她大致打量了一下,只看到烏壓壓的人聚在一處。
“容衣,去瞧瞧發(fā)生了何事。”
容衣應(yīng)了聲,微躬著身子掀開了簾子,下了馬車。
棠斐漫不經(jīng)心地用蓋碗輕撥著茶葉。
約莫半盞茶時間,容衣方才回來,她眼睛晶亮,手舞足蹈的描述,“聽說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千金在茶館聽書,無意間說了一句什么話,惹了尚書府家的小姐不快。
兩人自是免不得一番爭執(zhí)。
那尚書府家的小姐也是跋扈,被那大理寺少卿家的千金一句話激得竟不肯走,就擺了張椅子,在這攔著路等她下來。
那大理寺少卿家的千金就大大咧咧的在茶樓上飲著熱酒,半天了,也沒下來的動靜。
只是好幾位上朝歸來的大人都被攔在了這,不得通行?!?p> 棠斐搖了搖頭,這尚書府家的小姐也真是愚蠢,竟這樣受不得激,平白中了計。
待到明日早朝,怕是尚書府要遭殃了。
放下了手中的青釉蓋碗,理了理衣裙,棠斐饒有興致道:“走,我們也去瞧瞧這尚書府家小姐的威風(fēng)?!?p> “好嘞,”容衣激動的差點(diǎn)一蹦三尺高,她猛地站了起來,卻不想頭碰到了馬車車頂。
“哎呦!”
容衣吃痛,她捂著頭,臉也苦巴巴的皺著。
“你呀,”棠斐挑了挑眉,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容衣的額頭,忍著沒笑出聲。
她身邊就容衣和顏衣兩個丫鬟最為得力,兩個人都是從小跟著她長到大的,故而彼此間感情頗為深厚。
容衣性子急,事事都做的快,卻常常容易留下把柄。
顏衣最為穩(wěn)妥,處理各事皆小心翼翼,謹(jǐn)慎在心,也是她最信任的。
上一世,她死后,這兩個丫鬟也沒落得什么好結(jié)果,一個隨她而去,一個留在世上為她報仇,卻不想遭遇不測。
棠斐嘆了口氣,罷,這一世,她必保她們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