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蘇雷公子!”門口的一位美艷婦人,掂著花扇,小跑了過來,“蘇雷公子,您是來看玥怡姑娘的吧?”
“李媽,還有位兒不?”蘇雷笑著說,手中卻遞給了五粒碎靈石。
“當(dāng)然有?。∫呀o蘇雷公子備好了。”李媽臉上快要笑成了一朵菊花,下了手中的五粒碎靈石,“蘇雷公子,出手就是闊綽,不愧是蘇家的天才呀?”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這位小哥倒是很面生??!”李媽看見了蘇晨,打趣著。
蘇晨臉色充滿了玩味,面生?好啊,被蘇雷耍了一道,逛個青樓還要把我叫上,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蘇雷一把扯住了蘇晨的衣袖,“兄弟,你別走啊!我知道你以前最討厭來這種地方了,現(xiàn)在就當(dāng)陪我來一次嘛。”
“而且!”蘇雷小聲的說,“你聽過玥怡姑娘吧!”
“沒聽過!”
“玥怡姑娘可是長林郡第一花魁呀,她的美名在整個長林郡,無人不知,要是我能見上一面,那也是死而無憾啊?!?p> 李媽聽到后,也連忙說,“這位公子,不要說你們男人,連我們女人也要被她的美貌所折服?。≈越裉彀倩莵砹诉@么多人,都是托了玥怡姑娘的福啊。”
蘇雷又掏出五粒碎靈石,送到了李媽手上,“李媽,再加個座位兒?”
“好嘞,我這就給公子再加個座去!”
“好吧,就看一眼就走,小鈺,還在外面等著呢?!碧K晨也妥協(xié)了。
蘇雷拉著蘇晨的衣袖,迫不及待地?cái)D得進(jìn)去。
蘇晨其實(shí)也曾經(jīng)也對這煙塵之地向住過,如今見到實(shí)物了,難不免,還有些小激動。
里面的裝修也是高貴典雅,各路文人墨客,達(dá)官顯貴,坐在各自的酒桌邊,吟詩作賦,飲酒作樂。
給蘇晨和蘇雷安排的位置,還是比較偏遠(yuǎn)的雙人座。
桌上就只有一壺茶。
“還以為安排的是什么好位置呢,原來就這破地方,這也太偏遠(yuǎn)了吧!”蘇雷感覺上當(dāng)受騙了,氣恨恨的罵這,“這李媽不是個東西,這么遠(yuǎn),怎么看得到玥怡姑娘???”
蘇晨給自己盞了一杯茶,輕抿著,“得了,有的看都不錯了,看一眼,我們就走!”
“玥怡姑娘來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全場突然安靜的下來。
每個人都笑語盈盈,拿出了自己最美好的狀態(tài)。
她來了!
一位長相極美的白裙女子走了進(jìn)來,雖然戴著面紗,但可以看見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面紗更凸顯朦朧與神秘。
簡直太美了。
蘇晨眼睛也快直,這份美麗簡直絕世無雙。
玥怡走到了舞臺之上,像一位不染世間凡塵的仙子。
一雙玉手輕輕撫著古琴,發(fā)出悅耳的音樂。
蘇雷深深的陷入了陶醉之中,“晨哥,你知道玥怡姑娘令人癡迷的地方,在于她的曲和歌!宛如仙樂一般?!?p> 曲風(fēng)逐漸歡快而明麗。
“好聽是好聽,怎么感覺好像在哪聽過?”蘇晨有點(diǎn)疑惑。
“晨哥,一會兒你再聽一下他的歌,絕對讓你真心的陶醉在其中,無法自拔?!?p> “晨哥,聽!玥怡姑娘要開口了!”
只看見,臺上不染凡塵的白衣仙子,吼了一句,“一給我里掉!一給我里掉!掉!掉!一給我里掉!”
蘇晨睜大了眼睛,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我說這曲風(fēng)怎么這么熟悉?
臺下皆是一副陶醉的神色,深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蘇雷說,“你聽這詞,高雅而不是內(nèi)涵,明麗而缺乏歡快,簡直是曠世佳作,怪不得有這么多人追捧,玥怡姑娘,大才呀!”
曲終。
許多人還感覺余音繞梁,回味無窮。
而不遠(yuǎn)處靠近前臺的一桌,都是衣著華麗的年輕人。
“張少,玥怡姑娘的歌聲,竟然如此美妙,真的是仙樂啊。”
張少便是張家大少爺,張士青。
“尤其是那一句,一給我里掉!讓本少毛孔舒張,精神抖擻?!睆埵壳啾犻_了眼睛,“感覺讓本少剛突破的真息實(shí)力又有增進(jìn)。蘇二少,你可知這女子的背景?”
蘇二少就是蘇家二少爺,蘇海地。
蘇海地輕笑著說,“這楓城內(nèi)的女子,哪有可以逃過張少手中的呢?”
張士青聽后也笑著,“甚好,待會兒我便把這女子抓,天天給本少唱一給我里掉!一給我里掉!”
旁邊的黑衣管家,卻突然跑到張少耳邊低語。
張士青臉色陰沉的片刻,對蘇海地說,“此女萬萬不可惹!不能用強(qiáng)的手段?!?p> 蘇海地也不傻,估計(jì)這女子大有來頭。
此實(shí)李媽卻突然站在了臺上。
“玥怡姑娘,她說是想來聽詩的?諸位才子誰若可以寫一首,讓姑娘滿意的詩。便可以讓那位才子進(jìn)入閨房,與姑娘一敘?!?p> 臺下人瞬間像燒開的熱水沸騰了。
“我來!”
“我!”
“玥怡兮,美人兮!”
“東邊一美人,美人是玥怡?!?p> “傾國與傾人,當(dāng)屬玥怡兮。”
張士青冷笑著,“這些所謂的才子,都是沽名釣譽(yù)之輩,該本少了!”
“大家快點(diǎn)安靜下,張少要開始做詩了?!碧K海地開始清場了。
“張少?難道就是那個五歲能寫詩?八歲能寫詞?如今己是真息境強(qiáng)者的張家大少張士青?”
“原來是小詩仙張少?!?p> “嗯,我們等張少出馬了?!?p> 在下雖然大部分也是有身份有臉的人,但是也不敢得罪張大少啊,紛紛安靜的下來。
張士青緩緩起身,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把折扇,“多謝各位,那本少獻(xiàn)丑了。”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
詩罷,張士青緩緩的品了一口茶。
“好詩!好詩!尤其是那一句,悅目是佳人,質(zhì)樸而不失內(nèi)涵?!?p> “不!不!另一句更妙,驚為天下人?!?p> “這一句,以傾國傾城作比……”
蘇海地拍著馬屁,“張少,不愧稱為小詩仙,一詩力壓群雄,玥怡姑娘,一定會對你芳心暗許的?!?p> 李媽在臺上又問了問,“還有人寫得有詩嗎?”
場中現(xiàn)在卻頓時安靜了下來,張士青一詩,讓他們看到了什么叫差距,實(shí)在是讓人無臉做詩。
“我來!”一位少年走到前面來。
少年正是蘇晨。
蘇雷拉住了蘇晨,小聲的嘀咕著,“蘇晨,你干嘛啊,我可不知道你會寫詩,不要丟人,丟大發(fā)了?!?p> “你放心吧!”蘇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一看原來是個少年,不禁譏笑著。
“我還以為是誰呢?哪里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么年輕你會作詩?”
“不會以為能和張少相比吧?”
張士青說,“蘇二少,這是你蘇家的人吧?”
蘇海地笑了笑,“看服飾應(yīng)該是丙字堂的弟子,小人物,幻想出名罷了?!?p> 張士青也笑了笑,眼中只是把蘇晨當(dāng)做一個可笑而不自量的螻蟻。
“李媽,我不會作詩,可以作詞吧?”蘇晨平淡的開口。
李媽愣了愣,開口,“玥怡姑娘,說詩詞都可以?!?p> 場中卻陷入了更加譏耳的笑聲。
“這年輕人也太可笑了吧,連詩都不會寫,還想作詞!”
“好高騖遠(yuǎn)!”
“不知天高地厚?!?p> 這蘇雷這種臉皮這么厚的人,都感覺臉上微微發(fā)燙。
報(bào)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你們的心態(tài)。
蘇晨臉上的神情始終泰然之若。
“聽好!”
場中也突然安靜了下來,不過都是來看笑話的。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p>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p> “什么樣的節(jié)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
全場聲音聞針可落,詭異的安靜的片刻之后。
宛如火山爆發(fā)了,爆發(fā)出刺耳的笑聲。
“這也能算詞?這也太搞笑了吧!”
“要是這首所謂的詞,能被玥怡姑娘所賞識,我就把我的腦袋卸下來當(dāng)球踢?!?p> “我也是!”
蘇雷愁苦著臉,在蘇晨的旁邊簡直背如針扎。
“你們家族弟子可真有意思!”張士青語氣里充滿了嘲弄。
“一個小人物的無理取鬧,嘩眾取寵罷了?”蘇海地說著,瞟向蘇晨的目光。越來越不善。
也不知道有誰吼了一句。
“這種詞,也上不了什么臺面,李媽,你就別給玥怡姑娘看了?!?p> “就是,還臟了玥怡姑娘的眼睛的。”
“對啊,李媽,你給玥怡姑娘看這首詞,會讓人家不高興的?!?p> 李媽也猶豫了,她雖然也不是什么才華,但也很容易感覺得出來。
蘇晨這首詞,簡直就是胡鬧。
突然間不敢給了。
蘇雷開始幫蘇晨說話了,畢竟都是兄弟,“你們厲害,怎么不去寫一首呢?”
“我們寫不出來這么垃圾的呀!”
“垃圾就是垃圾,知道我剛剛說了什么嗎,要是玥怡姑娘喜歡這首詞,我把自己的腦袋卸下來當(dāng)球踢又何妨?”
“李媽,不用選了,你就讓那位公子進(jìn)來吧?”
場中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出,場中瞬間安靜下來。
那位?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張士青身上。
蘇海地笑到,“張少,祝你抱得美人歸呀!”
張士青非常受用,拿出折扇,優(yōu)雅的起身,走了過去。
那到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是你,是那位寫詞的蘇公子!”
蘇公子場中有好幾位,寫詞的不過就一個。
頓時大家的腦瓜子嗡嗡直響,看到了蘇晨張到了嘴巴,不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