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脫水上岸,又恢復(fù)如常。
此刻的他,心急如焚。
腿傷日益嚴重,體內(nèi)的攝魂釘也開始發(fā)作,讓他痛苦不堪。
但是,他根本無暇顧及,只希望找到雨荷的下落。
如果晚一時刻,雨荷就可能受到傷害!
離開了水,他的行動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尹川河兩岸都是一些破落的村莊,經(jīng)濟蕭條,人煙稀少。
老頭到底住在哪里?要怎樣才能快速找到她呢?
汪汪汪!突然附近傳來幾聲野狗叫。
昊天抬頭張望,遠遠看見一條饑餓的大黑狗正雙眼綠光地盯著他。
他心中不禁嘀咕,這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過,現(xiàn)在顧不得多多想了,救人要緊,“如果我能控制狗的意識,就可以擁有狗的嗅覺,找人就方便多了。”
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又怎能抓住狗呢?
看著對饑餓的眼神,昊天想到了絕妙主意。
他找到一個凹陷之地,挽起褲腳,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右腿!
聞見血腥味,大黑狗顯得狂躁不安,嗚嗚地埋身低吼著。
“來呀,你過來呀!”昊天心中默默念叨,希望大黑狗能夠上當(dāng)。
終于,可能是太餓了,黑狗忍不住朝他飛奔過來,風(fēng)馳電掣般撲向昊天。
昊天迅速轉(zhuǎn)身,向一側(cè)跳出,躲過了大黑狗的進攻,然后雙手牢牢抓住狗腿,狠狠地砸向地面。
砰地一聲,黑狗應(yīng)聲著地,瞬間失去了反抗之力。
說是遲,那時快。就在黑狗昏死瞬間,昊天迅速將一絲靈識注入狗腦,成功控制了狗的意識。
現(xiàn)在他有了狗的記憶,有了狗的靈敏嗅覺。
通過狗眼,他看見老陳頭抱著雨荷躲進了一個小院,然后又看見一個男人進了院子。
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來,差點驚掉昊天下巴。男人竟然是陳二狗!
又過了一段時間,小院來了七八個混混,然后將雨荷擄走了。
昊天攝取了狗的意識,也看到了狗眼中的世界。
他尋著蹤跡,快速向農(nóng)家小院趕去。
昊天十分懊惱,自己雖是恒宇大主宰,但卻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要不然,咋能投靠這么一個破落貨!到哪里都是一個最低最賤最臟最丑的乞丐!
等到天黑的時候,昊天終于趕到了陳二狗家。
二狗此刻已經(jīng)蘇醒,正倚靠在床頭包扎傷口。
昊天踹門而入,眼神急的要殺人。
“雨荷人呢?她被擄到哪去了?”
二狗看到來人,頓時心虛起來,“狗,狗剩,你怎么在這?你沒有死?”
昊天跨步上前,揮動右手就是一拳,直接打掉了二狗一顆門牙,“你倒是想我死,虧我對你那么好,居然出賣我!”
“沒有,狗剩,我沒有出賣你??!”陳二狗急了,一手捂著臉頰,急忙辯解說。
“沒有?。磕俏沂侨绾稳サ暮罡乩?,那你們又是如何從地牢出來的?”昊天更加氣憤,沒想到這個時候了,陳二狗還在撒謊,還在欺騙他。
“二狗啊二狗,我在這世上就你這個朋友,難道我對你不夠好么?”二狗聽罷,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不過他也沒有辦法!
“我現(xiàn)在懷疑你和黃老七根本就不是乞丐!之所以在隍城廟乞討,就是為了監(jiān)視我”。昊天有種冤大頭的感覺,更加體會到侯霸天的陰險惡毒。
自從那晚碰見黃老七之后,一切事情都明了啦。他不但能夠自由出入侯府,甚至連府內(nèi)丫鬟都敢覬覦,說明他是這里的常客,而且位份還不低。
“我到悅香樓尋歡,身體恢復(fù)的事肯定是你們告的密!”昊天眼神凌厲,死死盯著二狗。
“對,對不起狗剩,悅香樓的事的確是我說的。侯霸天的狠毒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聽話,他就用鎖魂釘對付我,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這也是沒有辦法??!”陳二狗一臉沮喪,話語中也帶走哭腔。
“狗日的畜生。難道你害怕就該把我推出去!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這點道理都不懂嗎!”想到鎖魂釘?shù)拇醵荆惶鞖獾南肓R娘。
“我以前親眼看到過,中鎖魂釘?shù)娜司拖褚痪咝惺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死不如癩活,我還不想死??!”陳二狗渾身簌簌發(fā)抖,聲淚俱下。
“你不想死,難道狗剩就該死!他真是有眼無珠,認識了你這樣的朋友。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p> “我知道對不起你,也想著等你死了,每年清明到你的墳頭多少點紙錢呢!”陳二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情真意切。
不說這茬還好,他這一提,又把昊天的怒火激發(fā)出來。
“滿嘴胡言!還燒紙錢,還來看我!我成了行尸走肉,你當(dāng)晚不就去逼迫雨荷了么!如果我不趕過來,還不知你會怎樣虐待我的身邊人!”
“對啊,你不是中了鎖魂釘嗎?怎么到了這里!”陳二狗腦袋嗡嗡作響,一個中了鎖魂釘?shù)娜司尤贿€能到處活動,這已大大超出了他的認知!
昊天聽罷,無明業(yè)火騰騰燃燒,他猛的掐住二狗脖子,高高地將他擒了起來,“我怎么在這里,應(yīng)該去問下你爹!我現(xiàn)在問你,雨荷被抓到什么地方去了?再不說,我要你命!”
此刻的陳二狗亡魂大冒,早就嚇尿了,“雨荷,她,她被惡霸張富貴抓走了?!?p> “爬起來給我?guī)?!咱們?nèi)ゾ热耍 笨粗矍斑@個人渣,昊天感到十分的厭惡。
寄主狗剩和他是最好的兄弟,他們卻出賣了他,讓他吃盡了苦頭。要不是看在老陳頭救命的份上,昊天真想像踩蟑螂一樣弄死他!
“救人?怎么救?就憑你和我!他的別院養(yǎng)著二三十個打手,你和我過去,估計連骨頭都不剩!”二狗知道張富貴的厲害,嚇得連連搖頭。
“你又當(dāng)慫包了?剛才你欺壓女人的時候,怎么一點都不怕!”昊天頗為自責(zé),如果不是這對父子,如果不是自己來晚了,雨荷也不會再遭磨難。
想到這里,昊天的雙眼逐顯陰沉!
“你害我遭受鎖魂釘,那自己也嘗嘗鎖魂追命的滋味!”他右身一揚,電光火石之間,一根細如蠶絲的鎖魂針應(yīng)手而出,刺向陳二狗的左眼,但見一股黑色液體流出,二狗捂住眼睛,痛的滿地哀嚎!
“饒,饒命!狗剩大人!”陳二狗嚇得魂飛魄散,磕頭如搗蒜。
沉默小黑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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