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說,在座的西陵以及周邊城池的家主打消了心頭的懷疑之色。諸多家主都紛紛點頭稱是。
對面的裘久卻不同意了,輕蔑一笑。
“他算什么東西,比起我們家族的魑魅長老來說差遠了?!?p> 裘久此言一出,在場不少家主都臉色微變,宋執(zhí)事更是哼了聲,道:
“我眼力有限,只能看出這件寶物覺不低于三階,但是不是命器就不得而知了?!?p> “不如勞請這位魑魅長老給我們指點一下!”
那位陰森森的魑魅掃了宋器師一眼,不屑的搖了搖頭,“也罷,你只是二階頂尖煉器師,能看出三階寶物已經(jīng)算不錯了?!?p> 他一張嘴,口氣甚大,應(yīng)天城不少家聽了臉上都不好看。宋器器是他們請來的,結(jié)果卻被人這樣打臉。
只有宋闕負手冷笑,等著看魑魅是怎么出丑。
他剛才試著用靈識溝通鼎靈,可惜火鼎沒什么反應(yīng),還沒來得及看材料質(zhì)地,就被魑魅打擾,同為煉器師,自己多年的煉器經(jīng)驗都只能做到這一步,就不信那個只比他靈識略勝一籌的魑魅能比他強到哪去?
在應(yīng)天城不少家主不善的目光下,魑魅緩緩起身,走到火鼎前停下,雙目微閉,手捏法訣。
這時,不少家主才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端倪。
“這是?”宋執(zhí)事頓時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看著魑魅,“三階念修?”
“咄!”
魑魅吐氣發(fā)聲,隨著他的靈識入鼎。那火鼎上竟然嗡嗡嗡的震動起來,鼎身的獸紋在盤身浮現(xiàn)。
這數(shù)道獸紋一出,整個亭上的熾熱感更加強烈。
“這.....這?!?p> 不少家主眼睛都要瞪出來,死死盯著那個不斷震動的獸紋。
“命器!真正的命器??!”
之前出聲的錦繡閣閣主顫聲道。
紫太極也坐不住了,兩眼就如同見到絕世美女般,一刻都不愿從獸紋上移開。
連本就身為地閣一員的唐懷恩都不由手抖了一下,臉上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魑魅見眾人狂喜,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莫名的嘲諷。他收了精神力,負手回坐,那火鼎上顫動的獸紋才逐漸停了下來。
而亭上的熾熱也在紫太極的寒冰真元下,漸漸回歸正常。
“怎么樣?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強中自有強中手了吧?!濒镁玫靡庑Φ?。
西陵不少家主這時才勉強鎮(zhèn)定下來,看著裘久和魑魅長老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有幾個甚至打定主意回頭就要好好結(jié)識一下這位魑魅,甚至有聯(lián)姻裘家想法的都不在少數(shù)。
這恐怕是三階煉器師才有的念力吧?比那個應(yīng)天百寶閣的宋執(zhí)事強的太多了。
同為煉器師,宋闕只能苦笑一聲,起身恭敬的拱手道:
“沒想到有前輩高人在此,是我班門弄斧,貽笑大家了?!?p> 魑魅回座位后,半瞇著雙眼,聞言才微微睜眼,輕咦一聲。
“三階煉器師是個門檻,你資質(zhì)有限,恐怕沒有機會了?!?p> 宋闕聞言只能苦笑連連,有時候聽的是實話怎么覺得那么刺耳呢?他嘆了口氣坐回座位,仿佛衰老了幾十歲。經(jīng)此一役,他在應(yīng)天數(shù)年的名聲算都付之東流了。
李青玄在見到魑魅的第一眼,就看出他是念修。
“而且靈識也不算弱?!?p> 李青玄心中頗為驚訝。
若想修煉靈識,必須要讓三魂七魄與命魂合二為一,普通人并不具備命魂,所以注定無法成為一名魂修。
靈海也決定了魂修未來的高度,眼前的魑魅靈魂氣息雜亂不堪,可能是煉化妖獸的精魄而來,這就很容易導(dǎo)致命魂被精魄的意識主導(dǎo)。
想到這,李青玄不由暗暗搖頭。
可惜了,擁有靈海者萬中無一,想當年他附身少年就是看中他的靈海,不然以他下品靈資的木屬性靈根如何吸引到自己。
紫太極此時臉色非常難看。
死對頭裘久家族的客卿竟然是名魂修,那可是相當于真人級的存在,而且魂修手段神秘,幾乎沒有金丹強者愿意得罪他們。
都這個時候了,他已經(jīng)沒有了爭寶的心思。
這時古河開口了。
“諸位,既然已經(jīng)見識了這件墓器?那是不是該出價了?”
他這話一出,那位錦繡閣的閣主迫不及待道:“我出一千萬中品靈石!”
“我出一千五百萬中品靈石!”
“我出三千萬……”
在座除了紫太極、唐懷恩、裘久之外,還有數(shù)個頂級世家的家主。
如今見到命器,那真恨不得舉家族之力買下來來。
此刻最開心的莫過于古河了。
紫太極看到各大家主你掙我奪,心中萬分掙扎。他既眼饞命器,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想想怎么應(yīng)對裘久,三階煉器師影響太大了。
“慢著!”
此時裘久竟然跳出來打斷了競拍。
只見他一手指著李青玄道:
“兩位煉器師都已經(jīng)露過一手了,只有我們這位李小友還一言不發(fā)?!?p> “要不,我們讓李小友過過眼,再決定這命器的真假如何?”
他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魑魅都已經(jīng)把這命器激活了,大家也感受過命器的威能,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讓一個晚輩來評定法器真假,豈不貽笑大方?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古怪的看著李青玄和紫太極,知道裘久這一手是為了落紫家面子。
紫太極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
“衫衫,你認識他?”唐懷恩小聲道。
這是他好友之女,身具土屬性根骨,資質(zhì)不錯,是成為地師的好面子,唐懷恩見她資質(zhì)不錯,就有心收為弟子。
那女子走到哪一身香味彌漫,西陵書院的上一批師姐,西陵四香之一的‘黃衫’。
李青玄剛進來的時候,黃衫就心中驚訝。
西陵書院四大分院之一的青園弟子,還是丹坊跑腿的,這什么場合?在座的家主眼中都不由流出一絲不屑。
黃杉聲音不算大,但在場的最低都有筑基修為,裘久更是哈哈大笑。把紫太極氣的臉都紅了,狠狠瞪著‘徐安邦’,就算湊和也不能找這樣一個人來。
今天這么鄭重的場合,竟然讓個丹坊跑腿的來鑒寶,紫太極算是把紫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恐怕裘久不會錯過這個詆毀紫家的機會?!茟讯靼蛋蛋櫭肌?p> 果然裘久笑道:
“誰說丹坊的就不能來鑒寶,我看這位小友就是高人嘛。年紀輕輕的筑基修士,能耐大著呢?”
“小子,你別聽他們瞎說,盡管去看看,讓咱們看看你的手段!”
他一邊說著,臉上還壓抑不住的嘲諷,旁邊的西陵家主臉色也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