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從你這里聽到正確的情報,關于那座地方武裝的?!?p> 審問陳述的人不是云籌,是他的副官,似乎叫做藍也,云籌去對付劉更生了。
因為陳述看起來比較年輕,小孩子不值得他們花費過多時間對付。
只要還是這個老油條。
很多人對于陳述和劉更生的看法是,那座地方武裝來的人,為的是探索關于這里的情報。
這里面有兩個疑點。
第一,這個時代不需要過多的地皮,也不需要過多冗余的人口,能源和食物才是第一要義。他們這座自發(fā)性組建的營地,能源和食物并不充分,不值得這座地方武裝花費如此大的心思。
第二,打探情報的方式有很多種,直接送兩個人過來是什么鬼?多消耗他們的事物?要知道他們也有可能不接納這兩個人。
所以,作戰(zhàn)部這群人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想清楚這兩個家伙來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陳述有些緊張,他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見到的都是在電視劇當中。
啪!
一個sir會拿著檔案朝著桌子上面一拍,然后坐下,打開燈光照亮這座昏暗到極致的房間,然后用這晃眼的燈光對著他的眼睛,用極其冷酷的聲音說道:“還是奉勸你如實相告?!?p> 只可惜,眼前的這幅景象來的更加的殘暴。
陳述被拖到這個營地的一個角落,然后被強行奪去了一件衣服。
按照正常人來講,這種程度的保暖,只能在雪地上存活十分鐘。
熱量在迅速的流失……
眾人都懶得拿刀駕著陳述的脖子。
“好冷!”
陳述用力的哆嗦,體現(xiàn)出記憶中的那種寒冷景象。
“所以,我希望你能說的真實一點。畢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p> “那……我能……能活下去嗎?”
陳述控制著嗓音也顫抖著。
“當然可以。只要你如實相告?!?p> 陳述點了點頭。
只不過,藍也看著覺得有點不對勁。
剛剛帶到這里的時候,他在哆嗦。
現(xiàn)在,兩分鐘過去了,他還在哆嗦。
正常人,這個時候,身子幾乎都無法動彈了,關節(jié)應該已經開始僵硬了。
陳述表示也沒有辦法,他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人在凍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他沒有見過,而且也無法切身體會。
只能哆嗦著,而且,哆嗦還很費力。
陳述說完之后,他停止了哆嗦,在這樣哆嗦下去,他要餓死了。
只不過,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他不怕冷。
“不錯,快給他衣服,估計他快不行了,身子都僵硬了。”
藍也看了一下陳述的報告,很詳細。
至于來這里的目的,陳述表達的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差異。
命令一下,眾人拿了一件更加厚實的衣服披在了陳述的身上。
“???”
我只是餓的無法動彈了,而不是被凍的無法動彈了,不過看著他們沒有起疑,陳述也沒有多說什么。
昨天晚上,他和劉更生已經商量好了,如果他們兩個人的信息暴露,那么只有將這座營地給滅掉才能保證消息的保密性。
“記得營地的位置嗎?”
藍也看了一眼行動緩慢的陳述,這個時候估計他的關節(jié)已經壞死了。
“記得。”
“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能帶路嗎?”
“應該沒問題。要休息一會。”
陳述點了點頭,他只要吃點東西就好,能量消耗的有點快。
“好的,先把他帶回去吧。”
藍也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他不在意這個人的死活。
反正基本上被凍過的人,活不過幾天,他們兩個在這兩天當中存活的意義就是給他們帶路。
帶完路之后,就算他們活著,他也會把他們丟到外面去,成為冰雕的一員。
藍也推了推墨鏡,厚實的手套捏著報告,揮了揮手:“我需要見云頭。”
“云頭那里已經審問完畢,請藍頭去指揮部參加會議?!?p> 一個背著刀的士兵一路小跑過來,朝著藍也敬禮,雖然不是很標準。
軍事化的管轄制度嗎?
陳述又側過頭朝著那件倉庫看了一眼,下一秒就被黑布蒙住了眼睛。
他們對他的方式很粗暴,黑布上面沒有加任何的毛絨,就冷冰冰的蓋在陳述眼睛上。
常人這樣持續(xù)性的覆蓋,會直接凍死掉眼皮以及內部的視覺神經。
“他們就沒有把我當人看。還把我墨鏡搶走了!”
走進房子之后,看見劉更生一邊罵著一邊用燒紅了的鐵塊暖著自己的關節(jié)還有眼睛。
“他們拖我的衣服,要不是我有這個能力,我關節(jié)都壞死了,而且我的眼睛也很不舒服?!?p>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施舍憐憫,如果這個時候施舍,那么死掉的就是他們?!?p> 陳述搖搖頭,選了一塊地方坐了下來,隨后從床板下面掏出了藏好的食物,一口一口吃。
“道理我都懂,不過我還是不爽?!?p> 劉更生側過身子躺了下去:“我決定給他們一點報復?!?p> “有些時候我覺得你比我更有血性?!?p> “畢竟我是殺豬的。”
“這可是人。”
“這個世界,人,也許不再是人了?!?p> 劉更生似乎真的很生氣,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陳述沒有再說什么,他默默的吃著東西。
他確實反感他們對他做的事情,不過捫心自問,他們沒有做錯,換做是他估計也會這樣。
站的陣營不同而已。
只不過,還有一句話就是有德報德,有怨報怨。
他也不會因為理解他們的做法而讓自己吃虧,如果他沒有這個體質,那么過幾天他絕對會成為外面冰雕的一員。
“老劉?!?p> 陳述也不管劉更生睡著沒有,他將吃完的罐頭扔進了坩堝當中。
“嗯?”
劉更生回了一聲。
“我們報復一下吧?!?p> “報復?”
劉更生坐起了身子。
“理解,不代表諒解。就一點點小小的懲罰。”
“你想怎么做?”
“估計我們對于他們的作用就是帶他們去那片營地,去了之后我們很有可能會死在外頭。
那么,在我們走之前,可以嘗試著冰凍一下這個營地,我覺得這個營地成為冰雕,也許是一件不錯的選擇?!?p> “你是認真的?”
劉更生被陳述這句話給嚇了一大跳。
這,可是一件大罪。
“要不,我們換個方式?我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p> “我覺得牽扯到無辜的人是一個孬種做的事情?!?p> “嗯?”
“那就除掉這幫去打地方武裝的人?在他們火拼完之后?”
陳述心中一動,這樣似乎也是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