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當我不知道嗎,是他揭穿了你,我都可以想象你當時那副嘴臉,這人有志氣、不下賤,還有寵師的資質,足夠當我白家的女婿了?!?p> “不行啊,爹,小妹才14歲!”
“呵呵,你這時候知道你妹妹才14歲了,丟臉的東西,寵師最重的是資質嗎?是,也不是!
至少我更看中心智,才剛剛開竅就能頂住我的威勢,未來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而且,我現在只是有這個想法,還可以觀察一兩年?!?p> “爹!”
“你給我閉嘴,去禁地閉關,不到年終大比不準出門!以后要是有人問你,就說是你老早就看出這人不凡,想把自己妹妹嫁給他,才帶他回府,不然我打斷你的腿?!?p> “哦?!?p> 白魚東委屈巴巴的離開了,白葉招來一個老仆,對著后者道:“剛剛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是,族長?!?p> “嗯,那小子姓顧,肯定跟顧家脫不了關系,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主脈,但是足以成為我們和顧家的聯系了,而且這小子我確實喜歡,就出去給他造造勢好了。
記住,不要太張揚,只以東兒的名義就好,另外多鼓勵族里的剛開竅的小家伙們去找他麻煩,是不是真金,一練就知道了?!?p> “老奴明白,只是說來奇怪,我記得之前開竅大典完了之后,我們三家把今年開竅的人都聚在了一起額外宴請,老奴記得那些開竅成功的人中應該沒有他才對,
這小家伙是哪里搞來的一只荷中月呢?或者......是野外誕生的開竅靈寵?”
白葉一怔,倒是忘了這茬,若是野外靈寵還好,若真的是荷中月,這小子可有的麻煩了。
每一只荷中月都有詳細的記錄,鎮(zhèn)子里三大家,包括哪些從小村子里出來的客卿寵師都會盯著,多出一只那勢必要查個清楚。
他一下子想起了昨夜吊著二人的那兩根被利刃割斷的繩子。
這小子的感覺,好像就是這幾天內開的竅,這幾天內......
白葉又猛地想到了昨天那件事,下意識喃喃:“不會吧,你確定?”
“老奴對自己的記憶還是有些信心的。”
白葉擺了擺手,示意老仆先不要說話,仔細思考一番后道:“造勢的事先不急,你馬上去查查,他是從哪個地方來的,是不是和昨天的事有關,如果有關,那就想辦法傳聲給顧家,讓他們知道這件事?!?p> “是。”
老仆離開了房間之后,白葉嘆息一聲,搖頭做到椅子上:“可惜了,真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p> 世事如棋,攻守順易,縱使前一刻還充滿欣賞,下一刻也能淪為棋子,白葉也是因為兒子的荒唐舉動而蒙蔽了眼睛,不然早該想到這一點。
一旦這個消息傳出去,那小子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
他怎么想的,若真是在哪里拿了荷中月,竟還敢來青山鎮(zhèn),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顧家那群快把狗腦子打出來的人,他和那件事脫不了干系嗎?
......
離開了白家大宅,顧夕朝沒有去找裁縫鋪拿自己的衣衫,穿著一身臟兮兮的衣服,就往顧家走。
在路上看見有賣鴨梨的老婆婆,赤腳的放牛娃竟然扔下一塊碎銀子,隨手拿了一只,在衣服上隨意擦擦,咔嚓一口咬下。
嗯,甜!
接到銀子的老婆婆不敢置信的在口里咬了一下,發(fā)現是真的,然后站起來對著他的背影千恩萬謝,這么多銀子,買這一背簍都足夠了。
顧夕朝卻沒有看到了,他一邊啃著鴨梨一邊來到了顧家大宅。
“好大的宅子?!?p> 顧夕朝將鴨梨囫圇兩口啃個干凈,走上前去。
大宅中門未開,兩側小門卻是打開的,有穿著長衫的管事在門內站立,見顧夕朝來了,哪怕他衣衫臟惡,還是禮貌的迎到門外:“不知道小兄弟來顧家有何貴干啊?!?p> “我叫顧夕朝,我來此,是要解釋一件事?”
門房依舊是那樣的笑容道:“不知是要解釋何事啊?”
顧夕朝的胸口中,荷中月旋飛而出,在他的身上一個盤旋,然后落到了掌心。
“我從昨天的某個死人身上,得到了這東西!”
門房面色頓時大變,急忙趕去通傳。
顧夕朝的身后,老牛走了過來,依舊是那讓人看不到身影的能力,它饒有趣味的道:“你就不怕嗎?”
顧夕朝的眼神帶著熱切戰(zhàn)意,也不知道是想要和誰戰(zhàn)斗。
“在這里,我能找到最快速晉升二變的辦法,能得到荷中月的靈變煉方,能得到荷中月的戰(zhàn)斗秘術,
再說了,就算跑到了其他地方,特殊的靈寵還是只有掌握它們的當地家族勢力才有秘方秘術,到時候我一個外來者只會更麻煩,還是要斗!誰也不可能白白送我資源。
如今的青山鎮(zhèn),有我要的一切,也是我最有可能變強的地方,我好歹還姓顧,不來這里,還能去哪兒啊?”
“進了這個門,就等于你主動投身進一個漩渦,一不小心,你就會絞死在里面,這也不怕?”
“哈哈哈,我已經有計劃了!”顧夕朝狂笑兩聲,清了清嗓子對著老牛道:“咱斗得過就斗,都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戰(zhàn),戰(zhàn)不贏就求饒當孫子,要是對方連孫子也不讓我們當,那就死也要咬他一口肉下來,怎么樣,是不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呵呵,厲害!”
老牛不再說話,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后,還低頭在顧家門外的草地上嚼了一口青草。
作為一只牛,它的設定簡直無懈可擊。
而在門內,已經有人奔來了。
顧家族長一脈先到,一個老者拉著顧夕朝的手就要往里走,顧夕朝連忙掙脫,大聲道:“族長呢,族老呢,我要見他們!”
拉人的老者吹著胡子焦急道:“我就是族老,有什么跟我進去再說!”
我傻了才信你!
那日就在顧家大門口,身為族長的顧云安和族老顧天池差點分個生死,顧家這潭水現在深的滲人
顧夕朝對誰來說,都像是一個定時炸彈。
族長一脈要坐實是顧天明擄走顧青青的事,而支系一脈則是希望從顧夕朝這里知道真相,但是又怕他知道的太多,說出是顧天明襲殺顧青青,而中立雖然沒有直接關系,卻也怕顧夕朝說出什么過激的話來,說不定今天就會血染顧宅。
其中最不愿意見到他的應該就是族長那一脈,顧青青已經可以一口咬死顧天明,現在冒出一個變數,恐怕恨得想要將他當場抹殺!
老者一瞪眼睛,按住他的手突然傳來了一道巨力,拉著他就往里走。
“這可由不得你!”